楚渊的目光如冰棱般扫过刑房门口，那细微的异响已然消失，仿佛只是错觉。
但他心中雪亮，这昭狱之内，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伺。
他静立原地，宛如石雕，只有指尖在玄铁刑架上极轻地叩击，发出规律的脆响，在这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李瑾萱惨不忍睹的脸上。
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压下了之前一瞬的波动：“说下去，他是谁？”
恐惧依旧在李瑾萱眼中盘旋，但比之刚才那未名的惊惧，此刻指向明确的目标，似乎反而让她找到了一丝喘息的缝隙。
她艰难地吞咽著混合著血沫的唾液，气若游丝，却不敢再有任何迟疑：“是是我李家大长老，李壑。
假皇子不，那孽种离宫后的具体安置、所有的联络、潜逃的路线，都是由大长老一手操办。
父亲父亲对他极为倚重，此事绝密，除了冠军侯，便只有大长老知晓全部关窍。”
李家的核心长老，李壑。
楚渊脑中立刻浮现出对应的卷宗信息，一个在李家中地位尊崇，掌管着家族诸多灰色地带事务的老者。
“传李家大长老，李壑。”楚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刑房外。
命令被迅速执行，脚步声远去。
等待的时间里，他只静静看着墙上跳动的火把阴影，刑房内只剩下李瑾萱压抑的抽气声。
没过太久，沉重的镣铐声由远及近。一名须发灰白，面容枯藁却仍带着几分顽固气势的老者被两名锦衣卫押了进来。
他衣衫还算完整，但在昭狱度过的几日，显然也消磨了他不少精气神。
一进刑房，浓重的血腥气便让他皱了皱眉，待看到瘫在地上不成人形的李瑾萱时。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随即抬头，怒视著楚渊。
“楚渊！”李壑声音沙哑，却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你这阉党爪牙！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我李家世代忠良，岂容你如此污蔑折辱！你不得好死！”
楚渊懒得与他做口舌之争。
现在需要的是摧毁这老家伙可笑的硬气，榨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直接对行刑的锦衣卫挥了挥手，甚至连一句审问都懒得问。
行刑者会意，立刻上前。
不同于对待李瑾萱时的循序渐进，对李壑，他们一上来便是最酷烈的手段。
特制的刑具沾染著之前犯人的黑血，毫不留情地施加于这具年迈的躯体之上。
“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取代了怒骂。骨骼被扭曲的咯吱声，皮肉被撕裂的闷响，伴随着李壑一开始还夹杂着几声“奸贼！”“国贼！”的咒骂。
但很快，咒骂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哀嚎。
“停停下！”李壑涕泪横流，老脸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
那点所谓的风骨和忠诚，在触及灵魂的痛楚面前，薄得像一张纸，一捅就破。
他拼命扭动着被束缚的身体，想要躲避那永无止境的折磨。
“饶命大人饶命啊！”
楚渊漠然地看着，直到李壑的求饶声变得断断续续。
只剩下破碎的吸气声，他才微微抬手。行刑暂停。
他走到瘫在刑架上，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李壑面前。
“假太子，现在何处？”
李壑剧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著全身的伤口，带来新一轮的剧痛。
他看着楚渊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知道自己若再敢有半分隐瞒，下一轮刑罚绝对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仇恨与恐惧交织。
最终，求生欲压倒了一切。
“在在冠军侯府”李壑几乎是拼尽全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他就藏在冠军侯府的密室里”
果然是他！冠军侯楚雄！
楚渊心中冷笑，与李瑾萱之前透露的信息完美印证。
这冠军侯府，既是庇护所，也是最危险的灯下黑之处。
“消息可真？”
楚渊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大人！”李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声道，生怕楚渊不信，“是老朽亲自安排他躲进去的！
冠军侯亲口允诺，会护他周全，以待以待来日！
此事绝无虚假，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真相大白，目标锁定，指向那最终的藏身之地。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李壑的价值便已归零。
楚渊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并指如剑，一道凌厉无匹的指风破空而出，精准地点在李壑的眉心。
李壑求饶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中的惊恐和一丝刚刚升起的、可能活命的侥幸彻底僵住。
随即神采迅速黯淡，脑袋无力地垂落。
这位知晓核心秘密的李家大长老，就此毙命。
楚渊看也没看他的尸体，目光转向一旁目睹这一切，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李瑾萱。
她张著嘴，求饶道：“不要不要杀我！”
“我可以帮你我还有利用价值！”
楚渊没有丝毫怜悯。
指风再动。
李瑾萱身躯一颤，眉心同样多了一个血洞，软软倒了下去，步了李壑的后尘。干净利落，斩草除根。
“来人。”
楚渊转身，声音冷冽如三九寒风。
数十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精锐应声而入，躬身待命，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点齐人马，随我出发。”楚渊迈步向外走去，袍袖带风。
“目标，冠军侯府——”他略微停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抄家，拿人！”
楚渊的目光如冰棱般扫过刑房门口，那细微的异响已然消失，仿佛只是错觉。
但他心中雪亮，这昭狱之内，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暗中窥伺。
他静立原地，宛如石雕，只有指尖在玄铁刑架上极轻地叩击，发出规律的脆响，在这死寂中格外清晰。
他收回视线，重新落在李瑾萱惨不忍睹的脸上。
声音里不带丝毫温度，压下了之前一瞬的波动：“说下去，他是谁？”
恐惧依旧在李瑾萱眼中盘旋，但比之刚才那未名的惊惧，此刻指向明确的目标，似乎反而让她找到了一丝喘息的缝隙。
她艰难地吞咽著混合著血沫的唾液，气若游丝，却不敢再有任何迟疑：“是是我李家大长老，李壑。
假皇子不，那孽种离宫后的具体安置、所有的联络、潜逃的路线，都是由大长老一手操办。
父亲父亲对他极为倚重，此事绝密，除了冠军侯，便只有大长老知晓全部关窍。”
李家的核心长老，李壑。
楚渊脑中立刻浮现出对应的卷宗信息，一个在李家中地位尊崇，掌管着家族诸多灰色地带事务的老者。
“传李家大长老，李壑。”楚渊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了刑房外。
命令被迅速执行，脚步声远去。
等待的时间里，他只静静看着墙上跳动的火把阴影，刑房内只剩下李瑾萱压抑的抽气声。
没过太久，沉重的镣铐声由远及近。一名须发灰白，面容枯藁却仍带着几分顽固气势的老者被两名锦衣卫押了进来。
他衣衫还算完整，但在昭狱度过的几日，显然也消磨了他不少精气神。
一进刑房，浓重的血腥气便让他皱了皱眉，待看到瘫在地上不成人形的李瑾萱时。
他眼中闪过一丝痛惜，随即抬头，怒视著楚渊。
“楚渊！”李壑声音沙哑，却带着惯有的居高临下，“你这阉党爪牙！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我李家世代忠良，岂容你如此污蔑折辱！你不得好死！”
楚渊懒得与他做口舌之争。
现在需要的是摧毁这老家伙可笑的硬气，榨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直接对行刑的锦衣卫挥了挥手，甚至连一句审问都懒得问。
行刑者会意，立刻上前。
不同于对待李瑾萱时的循序渐进，对李壑，他们一上来便是最酷烈的手段。
特制的刑具沾染著之前犯人的黑血，毫不留情地施加于这具年迈的躯体之上。
“啊——！”
凄厉的惨叫瞬间取代了怒骂。骨骼被扭曲的咯吱声，皮肉被撕裂的闷响，伴随着李壑一开始还夹杂着几声“奸贼！”“国贼！”的咒骂。
但很快，咒骂就变成了毫无意义的哀嚎。
“停停下！”李壑涕泪横流，老脸因极致的痛苦而扭曲变形。
那点所谓的风骨和忠诚，在触及灵魂的痛楚面前，薄得像一张纸，一捅就破。
他拼命扭动着被束缚的身体，想要躲避那永无止境的折磨。
“饶命大人饶命啊！”
楚渊漠然地看着，直到李壑的求饶声变得断断续续。
只剩下破碎的吸气声，他才微微抬手。行刑暂停。
他走到瘫在刑架上，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李壑面前。
“假太子，现在何处？”
李壑剧烈地喘息著，每一次呼吸都牵扯著全身的伤口，带来新一轮的剧痛。
他看着楚渊那双毫无感情的眼睛，知道自己若再敢有半分隐瞒，下一轮刑罚绝对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仇恨与恐惧交织。
最终，求生欲压倒了一切。
“在在冠军侯府”李壑几乎是拼尽全力，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他就藏在冠军侯府的密室里”
果然是他！冠军侯楚雄！
楚渊心中冷笑，与李瑾萱之前透露的信息完美印证。
这冠军侯府，既是庇护所，也是最危险的灯下黑之处。
“消息可真？”
楚渊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千钧之力。
“千真万确！千真万确啊大人！”李壑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声道，生怕楚渊不信，“是老朽亲自安排他躲进去的！
冠军侯亲口允诺，会护他周全，以待以待来日！
此事绝无虚假，若有半句虚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真相大白，目标锁定，指向那最终的藏身之地。
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李壑的价值便已归零。
楚渊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犹豫，并指如剑，一道凌厉无匹的指风破空而出，精准地点在李壑的眉心。
李壑求饶的表情凝固在脸上，眼中的惊恐和一丝刚刚升起的、可能活命的侥幸彻底僵住。
随即神采迅速黯淡，脑袋无力地垂落。
这位知晓核心秘密的李家大长老，就此毙命。
楚渊看也没看他的尸体，目光转向一旁目睹这一切，吓得几乎魂飞魄散的李瑾萱。
她张著嘴，求饶道：“不要不要杀我！”
“我可以帮你我还有利用价值！”
楚渊没有丝毫怜悯。
指风再动。
李瑾萱身躯一颤，眉心同样多了一个血洞，软软倒了下去，步了李壑的后尘。干净利落，斩草除根。
“来人。”
楚渊转身，声音冷冽如三九寒风。
数十名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精锐应声而入，躬身待命，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点齐人马，随我出发。”楚渊迈步向外走去，袍袖带风。
“目标，冠军侯府——”他略微停顿，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抄家，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