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冷潮湿的北镇抚司牢狱深处,火光跳跃,将楚渊和楚恒的影子扭曲地投射在石壁上。00晓税蛧 冕费岳犊
楚渊随手将楚恒丢在地上,铁链哗啦作响,在寂静的牢房里激起回响。
只见那楚恒的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顿时渗出血来。
下一刻,楚恒脸上的惊慌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有恃无恐的怨毒。
他知道父亲冠军侯的权势,认定楚渊绝不敢真正对自己下死手。
他挣扎着靠坐在冰冷的墙角,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抬头死死盯住楚渊,目光如毒蛇般阴冷。
“楚渊,我的‘好大哥’,”楚恒咧开嘴,笑容狰狞,混合著血污显得格外可怖,“你也就现在能嚣张了。
父亲绝不会放过你!冠军侯府的怒火,不是你一个被驱逐的弃子能承受的!”
他越说越激动,声音在牢狱中回荡。
“等你走出这北镇抚司,就是你的死期!到时候,我会亲自把你的脑袋挂在这牢门口!”
楚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同看着一个死人,那目光中的冷意让楚恒心底莫名一寒。
那不是愤怒,而是一种彻底的漠然,仿佛他早已是个死人。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机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叮!系统任务发布:大理寺案中,另有幕后黑手,楚恒只不过一颗棋子。
使用酷刑拷问楚恒,拷问出幕后黑手。
奖励:仙级易容幻术《千面神偷术》。】
【《千面神偷术》:仙级秘法,无形无相,千变万化。
一旦施展,可完美模拟任何容貌、体态、气息,乃至修为波动。
无视境界差距,世间无人可看破!
曾有江湖宵小偶得残篇,以此术潜入一流世家,易容成仇家模样,当众亵玩其夫人。
阖府上下,包括其枕边人,竟浑然不觉,堪称无解之幻法!】
系统的描述冰冷而具体,尤其那个极具冲击力的例子,瞬间在楚渊心中勾勒出这门幻术的诡异与强大。
他仿佛看到了无数可能性在眼前展开——潜入、伪装、获取机密、全身而退
无视境界,无人看破!
若能掌握,天下何处不可去?何事不可为?
一股炙热的渴望在他眼中一闪而逝。
这奖励,他志在必得!
楚恒,必须开口。
楚恒见楚渊沉默,以为他被父亲的名头吓住,笑声更加得意猖狂:“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识相的赶紧放了本少爷,磕头赔罪,或许我还能求父亲给你留个全尸!”
楚渊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打断了楚恒的狂笑:“狐假虎威,简直聒噪。
他向前一步,阴影笼罩住楚恒。
“说吧,指使你构陷赵天德,在大理寺案中搅风搅雨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
楚恒脸上的狂笑瞬间僵住,瞳孔猛缩,难以置信地瞪着楚渊,仿佛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你…你怎么会”
他猛地收声,眼神惊疑不定地闪烁,随即强作镇定,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休要胡言乱语!什么幕后黑手?本少爷不知道!楚渊,我告诉你,我楚恒绝非背信弃义之人!
就算你把我千刀万剐,我也绝不会背叛那位大人!你等著吧,你的死期不远了!”
他嘴上说著绝不背叛,但那瞬间的震惊和慌乱,以及脱口而出的“那位大人”,早已将他的底细暴露无遗。
楚渊嘴角勾起一抹残酷的冷笑:“千刀万剐?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他缓步走向墙边,那里挂著各式各样泛著幽冷金属光泽的刑具,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似乎更浓了些。
他的手指在一排造型奇特的钩、针、钳上掠过。
最终停留在一把布满细密倒刺、形如鱼鳞的短鞭上。
“此鞭名为‘刮鳞’,专治嘴硬。”楚渊取下短鞭,在手中掂了掂,鞭身上的倒刺在火光下闪烁著寒光,“一鞭下去,能带走三十六片皮肉,痛入骨髓,却不会伤及根本,可以抽很久。”
他转过身,鞭梢直指瘫在地上的楚恒。
就在楚渊举起手,鞭子即将带着风声落下的瞬间——刚才还一副“视死如归”模样的楚恒,脸色骤然惨白如纸。
所有的硬气瞬间崩塌,涕泪横流地尖叫起来,身体拼命向后蜷缩。
“别!别动手!我说!我愿意说!大哥!饶命啊!我说!是是”
那副前倨后恭、丑态百出的模样,与片刻前的嚣张形成了无比讽刺的对比。
楚渊眼神冰冷,没有丝毫动容,挥鞭的动作甚至没有一丝停顿。
“啪!”
鞭影闪过,精准地抽在楚恒肩头,立刻带起一蓬血雾和凄厉得不似人声的惨叫。
衣衫破裂,皮开肉绽,细小的倒刺上挂满了血肉。
“啊——!楚渊!你个畜生!杂种!你不得好死!啊——!”
楚恒痛得浑身痉挛,破口大骂,每一鞭落下,都让他感觉像是被生生撕去一层皮,痛楚深入灵魂,几乎要让他晕厥过去。
楚渊充耳不闻,手腕稳健,一鞭接着一鞭,冷酷得像是在完成一件既定工序,鞭鞭到肉,毫不留情。
鲜血很快浸透了楚恒的衣衫,在地面上蔓延开来。
牢狱中只剩下单调而恐怖的鞭挞声和楚恒杀猪般持续不断的哀嚎。
【叮!已成功对楚恒施刑,如若从楚恒口中得知关于幕后黑手的消息,便可以获得奖励:仙级《千面神偷术》。】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
楚渊这才停手,甩了甩鞭梢黏稠的血珠,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如同烂泥般不停抽搐、呻吟的楚恒。
“现在,可以说了吗?”楚渊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在经历了极致痛苦的楚恒听来,却比恶鬼的嘶嚎更恐怖,“或者,你想再尝尝‘刮鳞’的滋味?
后面还有‘梳洗’、‘灌铅’,我们可以慢慢来。”
楚恒猛地一颤,巨大的恐惧彻底摧毁了他最后一丝侥幸和心理防线。
他忍着钻心的剧痛,挣扎着仰起头,嘴唇哆嗦著,用尽全身力气,急切地张口,生怕慢了一瞬那可怕的鞭子又会落下:
“是…是…我说…是”
他的声音嘶哑微弱,充满了痛苦与恐惧,那个名字似乎就在嘴边,即将在这阴森牢狱中脱口而出。
楚渊目光锐利,紧紧盯着他。
楚恒的嘴唇翕动,那个至关重要的名字,似乎下一秒就要在这阴森牢狱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