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之后,白万里跟祝卿安回到家里。
祝卿安放下隨身的东西,说:“我去看看於莉。”
祝卿安要去看看於莉的伤,还要给她上药油,按摩,白万里肯定不方便在一边看著,乾脆就不过去了。
“那我把水烧上,等你回来一起做晚饭。”
“行。”
祝卿安去了中院方家,方强听到消息来开了门。
“嫂子。”
“我来看看於莉,她怎么样了?”
“还好,医生说不严重,回家躺了一会儿也没啥问题,就是腰使不上劲,我也不敢让她乱动,就在床上靠著。”
“让我瞧瞧去。”
方家拿帘子把屋子隔了一下,夫妻俩平时在里面休息,祝卿安掀开帘子走了进去,方强给拉了把椅子过来。
祝卿安坐下之后,问道:“於莉,现在腰还疼吗?”
“不动是不疼了,不过动一下还是抽抽得厉害。”
“那你转过去,我给你瞧瞧,方强,来搭把手。”
“好咧,嫂子。”
方强跟祝卿安一起使劲儿,扶著於莉在床上转了个身,变成背对著人,然后祝卿安撩开於莉背后的衣服,伸手摸著她的腰。
“这里疼不疼?这里呢?”
连著摸了十几个地方,祝卿安对於莉的情况也心里有数了。
“药油呢?”
“在这儿。”
祝卿安往自己手心里倒了点药油,然后两只手掌反覆使劲搓,將药油的药劲儿在自己的掌心揉开,一边说:
“这几天我都会来给你涂药油的,我的按摩法子是军队里老师傅教给我的,对缓解肌肉损伤很有效的,方强你记著点我的动作,回头就得你来给於莉按摩了,有什么不会的就来问我。”
“而且等於莉月份越来越深,肚子越来越沉,腰的负担也会越来越重的,平时做点按摩,也可以保护母子平安。”
“我都记著,嫂子。”
“嫂子,回头你能不能把这个按摩法子教给我啊?”
“怎么?”
“强子哥偶尔也会有关节不舒服的时候,我想到时候给他揉揉。”
“行行行,知道你们夫妻两个恩爱了,回头我就教你。”
於莉脸颊微红,道:“哪有嫂子说的那样,处长平日里身体不舒服不也是嫂子给按摩的吗?”
“嘿,你这妮子还笑起我来了?”祝卿安拿手背往於莉的肩膀上打了一下,两人笑成一团。
院子里的人陆陆续续回到家了,各家也烧起了火,做起了晚饭。
閆家人也陆续回到了家里,等最晚的閆埠贵回到家之后,正在做晚饭的杨瑞华走了出来,一边搓著手暖和一边跟閆埠贵说道:
“老閆啊,今天院子里出怪事儿了。”
“什么怪事儿?”
“就我刚刚回来,在门口正好撞见老周他媳妇儿,我就寻思著跟她打个招呼,结果她不知怎么的,直接冲我哼了一声,弄得我莫名其妙的。后来我遇见院子里其他邻居,一个个也都给我脸色看,好像都吃了枪药似的。”
閆埠贵也奇怪地道:“咱家最近什么事儿都没做,就是老老实实地在院子里待著啊,你、我、解放都要上班,想得罪人也得罪不著啊,总不至於是解娣闯祸了吧?”
“解娣闯祸也不至於把整个院子一多半人都给得罪了吧?她一个娃娃哪来那么大的本事?”
“说的也是啊。”
正在抽菸的閆解放起身说道:“那我出去打听打听吧。”
閆解放出去转悠了一圈,在付出了两根烟的代价之后,终於从一个大爷嘴里打听到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带著一脸无语的表情回到了家里。
閆埠贵和杨瑞华都凑过来问:“解放,到底咋回事啊?”
“嗨,还不是大哥的事儿又让人翻出来念叨了。”
閆解放抱怨了一句,把今天有人来找閆解成的事儿给说了,这事儿本来过了这么久都没人提了,閆家也能正常生活,今天有人来找閆解成,就相当於把这个旧帐翻出来了,也就引起了院子里住户的怨气。
好在这怨气不重,院子里的邻居最多也就是蛐蛐閆家人一阵,不至於闹得像当初集体签名把他赶出去的那种程度。
閆埠贵和杨瑞华一听这种原因也是齐齐感到无语。
他们家如今一家人过得谨小慎微,处处抠搜不说,还生怕得罪人,见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没想到还会迎来閆解成的背刺一刀。
閆解放这个二儿子有了工作之后也是逐渐可靠起来,相比之下,閆解成这个早就分家的大儿子看起来真是像来討债的。
杨瑞华都忍不住嘆道:“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儿子啊!”
閆埠贵心里对閆解成也有很大的怨气,不过他也不只是唉声嘆气,而是就著今天的事情继续往下寻思。
那个陌生人能来找解成,傻柱跟棒梗,背后肯定跟秦淮茹有关係,也就只有这个女人跟这三个人都有关係了。不过这不安分的女人还想干什么,还想回四九城来吗?还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想到这里閆埠贵突然哆嗦了一下。
他记得当初秦淮茹来自己家里闹,说是怀了閆解成的孩子,虽然当时自己死不承认,加上证据不足,秦淮茹没能何地赖在自家身上,但过了那么久,秦淮茹也该生了,如果如今她再抱著孩子出现,对閆家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秦淮茹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整个四合院都已经清清楚楚了。
虽然人上了年纪都会喜欢孙辈,但秦淮茹这种人生下的孙辈,閆家真是要不起啊。
閆埠贵生怕秦淮茹会再找机会赖上自己家,赶紧把自己的忧虑跟家里人说了。
杨瑞华脸色一变,不安地说道:“这秦淮茹回了乡下之后再也出不来了,她还能这么折腾?”
“不管她能不能,咱家都得警惕一些,绝对不能让那个黑心的女人找到机会赖上咱们,咱们家可没家底再耗在她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