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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的门被拉开。
莫测走出来时，苏挽晴已经穿好了昨晚那件比卡丘连体睡衣。
她坐在床沿，正低头穿鞋子，动作有些慢。
“怎么？”莫测擦着头发。
苏挽晴抬起头，那张素净的小脸没什么表情，只是很认真地汇报。
“初步评估，‘深度战略合作’对身体机能存在短期负面影响。”
“主要体现在肌肉酸软和核心区域的持续性钝痛。”
“建议后续引入‘恢复期’作为新的观测指标。”
莫测把毛巾扔到一边。
这姑娘，脑回路果然异于常人。
苏挽晴穿好鞋站起来，走了两步，动作稍微有些不自然。
“适应性良好，不影响日间常规活动。”她再次补充评估结论。
……
上午十一点。
莫测和苏挽晴终于走出了房门。
楼下客厅，姜望舒正坐在沙发上喝茶看书，见两人下来，她抬起头，目光在苏挽晴身上停了一秒。
女孩换上了一套干净的休闲服，但走路的姿势有些微的不自然，脸上的红晕也未完全褪去。
姜望舒的视线又落到莫测身上，后者神清气爽。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合上书，微笑着站起身。
“醒了？另一栋的人刚发消息，说要去北川村溯溪，问我们去不去。”
“去。”莫测还没开口，苏挽晴就立刻回答，眼睛亮了一下。
“那就走吧。”
一行三人走出别墅，在停车场和另一栋别墅的四人汇合。
陆沉霜已经换上了一套专业的溯溪装备，手里还拿着两把水枪，正咋咋呼呼地给陈倾雪介绍玩法。
林清浅和于若秋则站在一边，两人都穿着速干的运动衣裤，看起来更像是要去徒步。
看到莫测他们，陆沉霜立刻举起一把水枪。
“哟，我们的cto和ceo终于结束闭关了？”
“我还以为你们要在房间里研究‘诡神因子’的遗传与变异呢。”
她这话一语双关，赤裸裸的虎狼之词，让旁边的陈倾雪听得直皱眉，伸手掐了她腰间软肉一下。
“陆沉霜，你嘴上没个把门的！”
林清浅推了推眼镜，目光在苏挽晴泛红的脸颊和莫测坦然的神情之间扫过，镜片后的眼神意味不明。
于若秋则抱着手臂，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嘴角噙着一抹了然的笑意。
姜望舒笑着走过来，将一顶遮阳帽递给苏挽晴：“外面太阳大，戴上吧。”
“谢谢望舒姐。”苏挽晴接过来戴上，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一行人开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北川村的村委会。
村口的小溪清澈见底，溪水不深，刚刚没过脚踝，水底的鹅卵石清晰可见。
周末来玩的人不少，大多是带着孩子的家庭。
女人们早就换好了适合玩水的衣服和溯溪鞋。
陆沉霜第一个脱掉鞋子，卷起裤腿，拿着水枪就冲了进去，对着一块大石头“突突突”地扫射。
陈倾雪无奈地摇摇头，也跟着下了水。
“雪雪！接招！”
“陆沉霜你幼不幼稚！”陈倾雪一边躲，一边也开始反击。
林清浅和于若秋站在溪边，没有参与这场混战。
苏挽晴脱了鞋，小心翼翼地踩进水里。
冰凉的溪水瞬间驱散了暑气，也让她有些混乱的身体和思绪，清醒了许多。
她看到莫测也站在水里，离她不远。
“老板……”
她忽然学着陆沉霜的样子，用手捧起水，轻轻地泼向莫测的裤腿。
莫测看了她一眼。
苏挽晴吐了吐舌头，转身就跑。
莫测看着她在溪水里奔跑的背影，那件黄色的比卡丘卫衣已经换成了白色的t恤，湿了水，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少女青涩但美好的轮廓。
他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不远处，林清浅和于若秋站在岸边。
于若秋抱着手臂，看着溪水里的场景，忽然开口：“清浅，你看这溪里的战局。”
林清浅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陆沉霜是典型的游资，四处点火，制造短期波动，追求的是感官刺激。”
“陈倾雪是被动跟风的散户，被情绪裹挟，疲于应付。”
“而苏挽晴……”于若秋笑了笑，“她是趋势追随者，而且，只跟龙头。”
林清浅没有说话，只是目光落在了与莫测嬉闹的苏挽晴身上，眼神深邃。
玩到下午，所有人都有些累了。
回酒店的路上，姜望舒提议去尝尝当地有名的红糖麻糍。
卖麻糍的是个小摊，一位老奶奶守着一个大木桶，里面是刚蒸好的、热气腾腾的糯米团。
她熟练地揪下一块，在铺满黄豆粉的案板上反复揉捏，然后用剪刀剪成小块，装进碗里，最后再淋上一大勺黑亮的红糖浆。
“十块钱一碗，帅哥美女要几碗？”
“七碗。”姜望舒付了钱。
一行人就在路边的小桌子旁坐下。
麻糍软糯香甜，黄豆粉的干香和红糖的甜润完美结合。
吃完甜品，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
回到树屋别墅，众人各自回房洗漱。
晚上，大家没有再搞什么活动，疯玩了一下午，都有些累了。
莫测冲完澡，裹着浴袍走出浴室，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房间门口的苏挽晴。
她已经换上了那件熟悉的黄色比卡丘睡衣，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似乎专门在等他。
“老板。”
“说。”
“我下午认真思考了一下。”她走进来，把牛奶放在床头柜上，表情严肃。
“我们昨晚和今早的‘合作’，从投入产出比来看，你的体力消耗似乎更大。”
莫测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
“我观察到，在后期阶段，你的动作频率和幅度都有明显的衰减。”
苏挽晴用一种分析数据的口吻说：“我认为，这可能是你腰部核心力量不足导致的。”
“关于新的实验方案，我有一个初步的构想。”
莫测转头看她。
“说来听听。”
“之前的模型，把双方放在一个不平等的位置上。你是主动方，我是被动方。这导致我收集到的数据，都是被动反应，无法体现我的主观能动性。”
苏挽晴的语气很平静，像是在做学术报告。
“所以，新的实验方案，我申请……转换角色。”
“转换角色？”
“对。”苏挽晴点头，她转过身，面对着莫测，那双在夜色里格外明亮的眼睛，死死地锁住他。
“由我来主导，你来配合。”
“我需要采集在主动状态下，我的各项生理及情绪指标的变化。”
“这样，才能构建一个完整的、双向交互的行为模型。”
莫测看着她。
眼前的女孩，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说出的话却大胆得惊人。
她不是在诱惑，也不是在索取。
她是在用一种属于她自己的、偏执而严谨的方式，探索一段关系的本质。
并且，试图掌握其中的主导权。
“你的意思是，”莫测确认道，“你想在上面？”
苏挽晴被他过于直白的翻译噎了一下，脸颊微红，但还是坚定地点了点头。
“可以这么理解。”
莫测笑了。
他向前一步，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苏研究员，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
“你的方案，我批准了。”
得到许可，苏挽晴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
理论构建她很在行，但实际操作……她完全是新手。
“那……我们现在……开始？”她试探着问。
莫测抱着她，转身，将她放在露台的躺椅上。
夜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
比卡丘的黄色睡衣，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单薄。
苏挽晴感觉自己像一个掌握了新工具的交易员，在全新的市场里，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主动拉升。
从最初的生疏，到逐渐找到节奏。
她发现，当她掌握主动权时，那些数据和反馈，变得更加清晰和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