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凌转身欲走时，朱元璋却快步上前，躬身道：“仙长留步。”
“晚辈观仙长此前似有困惑，或许……寻一位见多识广的长者咨询，能解仙长之惑。
赵凌脚步微顿，侧过身看他。
在他看来，这凡俗世界的“见多识广”。
最多不过是知晓些江湖秘闻，未必能解答他关于修仙的疑问。
朱元璋见状，连忙补充道：“仙长莫急，晚辈所说的这位长者，并非寻常江湖人，而是武当山的张三丰真人！”
他抬眼观察着赵凌的神色，继续说道：“张真人活了近百岁，武功深不可测，更是见证了江湖数十年的变迁，或许他知道仙长想了解的事。”
“张三丰？”
赵凌眉梢微挑，这个名字他并不陌生。
在前世的记忆里，张三丰是《倚天屠龙记》中近乎神话的人物。
不仅创立武当派，更是武当武学的奠基人。
若这世界真有能触及超凡边缘的人，或许便是这位活了近百年的老者了。
他沉吟片刻，问道：“武当山在何处？”
朱元璋心中一喜，连忙回道：“武当山位于襄阳府均州境内。！
“从蝴蝶谷出发，向西北方向行百馀里，再沿汉江逆流而上，便能看到武当七十二峰的轮廓，晚辈可派人……”
“不必。”
赵凌打断他的话，目光已望向谷外，“吾自行前往便可。”
说罢，他不再停留，身形一晃，竟如化作一道青烟，瞬间消失在谷口。
朱元璋望着空荡荡的谷口，心中暗自松了口气，随即又握紧了手中的木簪。
有张三丰这条线索，仙长或许能暂时放下对凡间的关注，也给了他稳固权力的时间。
而此时，蝴蝶谷内的气氛终于缓和了几分。
常遇春、汤和等人快步围了上来，脸上满是后怕与疑惑。
常遇春压低声音，问道：“朱兄弟，方才那位到底是谁？”
“竟能如此轻易便废了教主与杨左使，这般实力，简直不象凡人！”
汤和也跟着点头，语气带着颤斗。
“是啊，那手段也太吓人了，连靠近都做不到，就被打成了那样……不会真是什么妖怪吧？”
朱元璋瞥了两人一眼，又扫过周围聚拢过来的明教教徒，脸上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那位是隐于深山的奇人，修为通天，非我等所能揣测。”
“他肯现身，已是我明教之幸，至于其他，你们不必多问。”
他没有透露赵凌“修仙”的信息，也没有说太多细节。
越是神秘，越能让这些人敬畏，也越能巩固他如今的地位。
常遇春与汤和对视一眼，虽仍有疑惑，却也不敢再追问。
他们知道朱元璋心思深沉，既然对方不愿多说，必然有其道理。
朱元璋目光转向地上的张无忌与杨逍。
两人依旧躺在血泊中，气息微弱，显然已是回天乏术。
他皱了皱眉，吩咐道：“把教主与杨左使抬下去，找最好的医匠诊治。”
“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们的性命，如果不能，那便听天由命吧。”
教徒们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张无忌与杨逍，快步朝着谷内的木屋走去。
常遇春看着两人的背影，心中不免唏嘘。
昔日明教的两大支柱，如今竟落得这般下场。
而明教的天，似乎也在今日，彻底变了。
朱元璋站在原地，望着众人忙碌的身影，又摸了摸怀中的木簪，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
仙长已走，张无忌好象死了，杨逍沦为废人，如今的明教，已是他说了算。
接下来，便是集成明教力量，联合各路义军，一步步推进抗元大业。
属于他朱元璋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
武当山玉虚宫前的广场，时值清晨，张三丰正带弟子练功。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武当六侠已经被抓去元廷大都是事情。
所以张三丰腹部的伤好后，还能气定神闲地带着众弟子修身养性。
这时，赵凌踏空而来。
落地时震得广场青石板裂开蛛网纹，瞬间打断了武当众人的修炼。
“什么人？！”
一众武当弟子大惊，连忙持剑摆开大阵，与赵凌形成对峙。
而张三丰眉头一皱，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这位年轻人。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对方好象是……飞过来的？
不过怎么可能有人可以飞呢？必然是某种超然的轻功！
想罢，张三丰停下动作，手持太极剑上前。
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远超武学范畴的恐怖气息，却仍保持镇定。
“阁下是何人？驾临武当，不知有何见教？”
赵凌眼神淡漠，扫过在场的武当弟子，如同在看路边的石子。
“听闻你是这方世界武力最高者，我来确认一件事。”
话音未落，他并未动手，仅释放出一丝元婴威压。
无形的气浪瞬间笼罩整座武当山，年幼的弟子直接瘫倒在地。
年长的弟子也脸色惨白、气血翻涌。
张三丰猛地运起毕生修为，纯阳无极功在周身形成淡金色护罩。
但却如同薄纸般被威压，挤压得不断变形，嘴角溢出鲜血。
“这……”
张三丰顿感惊骇欲绝，这年轻人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站着不动，就能释放如此可怕的压迫感？
自己的武学与内力究极天人，但此刻连动一下都做不到！
“这就是你的极限？”
赵凌微微皱眉，语气里满是失望，“我若想杀你，刚才那一瞬间，你已死了十次了。”
张三丰艰难地维持着护罩，抬头看向他。
“阁下力量虽强，却如此漠视生命，难道不怕有违天道？”
赵凌嗤笑一声，抬手对着不远处的一块万斤巨石虚空一握。
巨石瞬间化为齑粉，随风飘散。
“天道？在我的世界，力量就是天道，你们所谓的侠义，不过是蝼蚁给自己定的规矩。”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张三丰手中的太极剑上。
剑身在他的注视下开始微微颤斗，仿佛要自行崩解。
“我问你，这世上有没有能撕裂空间的东西？比如特殊的兵器、功法，或者隐秘之地？”
赵凌想了又想，如果还想追求更高的境界，无非是离开这个世界，以及找到天地法力的源头。
所以他要打探一切与空间有关的东西。
张三丰脸色凝重，虽不知“撕裂空间”为何意。
却隐约猜到对方要找的不是武林之物，沉默片刻后摇头。
“老夫一生涉猎武学，从未见过此类事物。”
“但有一地，或许有阁下想要的，阁下可去探寻。”
“何地？”
“终南山！那里有一古老门派，积累古籍无数，或许能解答阁下的困惑。”
终南山？那或许也可以找到点什么。
赵凌听完，不再多言，转身便要御空离开。
张三丰突然开口道：“阁下若找到所求之物，能否答应老夫，莫要过多牵连无辜武林同道？”
赵凌脚步未停，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语，消散在风中。
“无辜？在我眼里，你们所有人，都和路边的草芥没区别。”
广场上的威压随之褪去，只留下武当弟子们惊魂未定的喘息。
张三丰望着赵凌离去方向，满是忧虑的眼神。
“此人……究竟是何等人物，怎么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