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古拉的移动城堡吗?”
听著阿鲁卡多介绍著与接下来的任务阶段2有关的那座『恶魔城』的情报,林刻就不由得轻嘖了一声。
“这听起来可太糟糕了”
“这样就算是我能找到足够的『线索』,勉强的用弱化版的隱者之紫搜寻到大致的方向。”
“可一旦那座城堡用魔法进行了转移的话,这可就是白忙一场了”
林刻似是有些刻意的自言自语道:
“原本我还以为阶段2是不需要战斗的,还想著能不能悄悄的潜入那个『恶魔城』呢。”
“果然主线任务就没有这么简单啊。”
阿鲁卡多闻言,顿时好奇的问道:“任务?”
“阶段2?”
“你们一直在说的这些到底是什么东西?”
一旁的拉尔夫却是出声直接打断了阿鲁卡多的询问,他摇著头指著对方的脸道:
“別问那么多!”
“別忘了,你现在可还没得到我们完全的信任呢!”
“哼你的老家是一座能瞬移的城堡是吧。”
拉尔夫沉默了一瞬,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突然道:
“我想我也许也该回一趟家了。”
塞珐看著拉尔夫那陷入了回忆的沉思模样,有些无奈的用那別致的口音道:
“你什么时候能不要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样?”
“別误会。”拉尔夫转头看向塞珐那漂亮的浅蓝色双眼,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想说的是,我们也许应该先回一趟贝尔蒙特的祖宅。
“我的家族在数个世纪以来,都一直在追查著德古拉的踪跡。”
“或许在那,我们就能找到能够定位那座城堡的办法!”
林刻闻言,顿时有些好奇的道:“贝尔蒙特家族的祖宅吗?”
“我记得你有说过,你的老家已经被焚毁了。”
拉尔夫点了点头,似乎是因为回忆起了过往的糟糕经歷,让他的面色不是很好。
“我的家族將那些珍贵的猎魔知识和收集到的魔法文献之类的东西,都收藏在了位於地下的储藏室中。”
“虽然我只是小的时候去过一次,但我记得那里应该是被某种的魔法力量保护著的。”
“只是烧毁了地面上的祖宅应当並不会对地堡造成影响。”
阿鲁卡多闻言,赞同的点了点头並沉声道:
“我知道贝尔蒙特家族的歷代猎魔人都与暗夜生物和邪恶力量进行著对抗。”
“由他们累积起来的知识吗这应该能给我们提供很大的帮助。”
“不像是某个一直坐在冰冷石头上也不怕冻屁股的人,我可是一直在提供著非常有用的帮助呢!~”
拉尔夫那討人厌的讥讽语气就让阿鲁卡多的眉头再度皱紧起来,他露出了獠牙,语气不善的低声道:
“你真应该庆幸,贝尔蒙特!”
“要不是你对我有用,我就早把你的血给吸乾了!”
而拉尔夫则同样用讥讽的语气反击道:
“那正好,等你对我们没用的时候,我就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一旁的塞珐看著这针锋相对的二人,则是彻底无语的道:“我们是多么愉快的一个团队啊”
隨即、她便转身向著集市对面的街道走去,並同时说道:
“我去看看哈萨卡她们將物资收集的怎么样了,但愿她能找到一辆足够大的马车把你们两人都给分开。
林刻也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用嫌弃的目光看了拉尔夫和阿鲁卡多一眼,跟上了塞珐的步伐。
“我也去帮忙”
“但愿没人看著你们的时候,你们俩能控制住自己別杀掉对方。”
拉尔夫和阿鲁卡多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可当林刻他们走远后,这二人却是又立刻瞪起了对方。
拉尔夫直接用食指指著对方的脸道:“吃屎去吧!”
而阿鲁卡多也是毫不留情的回敬了一个中指骂道:“法克you!” 在彼此凝视著对方对峙了片刻后,这二人的脸上竟是都露出了笑容,隨后更是都发出了欢快的笑声。
正午的阳光洒在格雷捷特城的正门前。
数道身影立於门外的城墙之下。
那是林刻和他的同伴们以及静立在一旁的阿鲁卡多。
三匹马安静地站在一旁,拉尔夫正轻抚著其中一匹的脖颈。
这些马儿整夜都在恶魔的嘶吼中战慄不安,此刻终於是难得的平静了下来。
而在它们的后方,一辆由两匹瘦弱的黑马所拉著的敞篷马车安静地停在路边,车棚里堆满了格雷捷特人赠送的食物、行李与各类补给。
阿鲁卡多的目光扫过眾人。
正在安抚和让马匹熟悉自己的拉尔夫,来到城门处送別眾人与塞珐的良言族人们,以及站在林刻身旁、认真听著格斯讲解骑马要诀的哈萨卡。
阿鲁卡多微微頷首,声音低沉而温和的道:
“我来驾驭马车吧。”
“女士们可以先休息一下。”
“我听说,你们从昨晚就没怎么合眼了。”
因与族人即將分別而情绪有些低落的塞珐闻言,目光顿时就柔和了下来,並轻声的道:“谢谢你,阿鲁卡多。”
当她与哈萨卡一同登上了马车的后篷,坐进铺著柔软被褥的车厢之后。
林刻等人也利落地翻身上马,眾人就这样向著城外的荒野开始了启程。
塞珐从车棚的后方探出头,向逐渐远去却仍在目送著她的族人们挥手告別。
拉尔夫则放慢了马匹的速度行至马车的侧边,低声对著塞珐安慰道:“你的族人们会没事的。”
塞珐的神情微微一怔,隨即沉声道:“我知道。”
“我们的人数已经足够多了,规模再大一些就会无法便捷的行动。”
她看向了逐渐消失在视线尽头的族人,喃喃道:
“他们会暂时留在格雷捷特城中帮助它的人民重建家园,隨后再前往其他需要帮助的村镇”
她忽然转头直视向拉尔夫。
“別忘记我们所做的事而带来的意义,贝尔蒙特。”
哈萨卡从马车上整理出鬆软的枕头递给塞珐,轻声安慰道:
“塞珐小姐,我听说良言族总是会一起行动。”
“你从没有独自旅行过吗?”
塞珐接过那柔软的枕头拍了拍,低著头道:“我们良言族一直很团结,就像是一个紧密的整体。”
“和我的族人们待在一起时,我也从不会觉得孤单。”
她沉默了一瞬,隨即又继续解释道:
“我也知道你们都是些可靠的人,但”
“突然面对陌生的世界,我总觉得自己像是变成了孤单一人。”
塞珐的声音逐渐变得迷茫了起来。
哈萨卡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並向骑马隨行的拉尔夫递去了一个示意的眼神。
拉尔夫看著哈萨卡那似乎是在暗示著什么的目光,竟是一时有些摸不著头脑。
而沉浸在伤感中的塞珐抬头撞见他那茫然的表情后,眉梢顿时竖了起来,瞪著对方道:
“这种时候你难道不应该说『你不是一个人』吗?”
话音刚落,还未等拉尔夫有什么反应,她自己就先笑了起来。
“贝尔蒙特,你是真的一点儿都不会安慰人。”
拉尔夫顿时感觉有些尷尬,他目光躲闪的抓了抓络腮鬍,无奈的嘆道:
“在我的家族没落並被教会除名、迫害后,我就独自旅行了很多年。”
“”
似乎是回忆起了自己的过往经歷,拉尔夫重新看向了塞珐,並儘可能用安慰的语气道:
“我有点能理解你现在的感受了,抱歉。”
前方驾驭著马车的阿鲁卡多静静的听著他们的对话,隨后就轻扯著韁绳,眾人就这样向著更远的前方开始了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