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必要。
与其一开始就出手，不如让他们先斗。
达米安知道蝙蝠侠为什么要提醒自己，他只是有点难以压制自己的兴奋。
赶在那份资料被任何一个人撕碎或是被子弹打穿之前。
放在哥谭市档案中心的档案是特制的，每个人只有一份，哪怕是蝙蝠家也没法复原一个一模一样的。
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黑面具冷笑。
让他们知道双面人帮不是那么好招惹的。双面人冷声说。
‘咔哒’。
子弹上膛，战斗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一人从天而降，踩在了双面人和黑面具先前交易的桌上。
出于惯力，别林就像猫落在地上时那样半蹲在桌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落在周围的人身上，而是继续目光紧锁那缕乱飞的黑气。
直到那缕黑气一溜烟的飞进了一人的体内。
别林终于将目光落在那人身上，那人站在乌压压一片的人群之中，他提着枪，脸上带疤凶狠又暴戾。
而这里的黑气还不止一个人有，别林又看向与疤男相对的另一边，属于黑面具的帮派里也有一名带着黑气的男人。
别林眸子闪了闪，咦？这么多人拿着枪？是要打架吗？
别林的到来令所有人的神经绷紧，他们将注意力落在了别林身上。
穿着黑色夜行衣的青年，轻声落在桌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唯有鸦黑的发丝飞舞垂落，证明对方的确是从天而降，绑在头上的黑色发绳，银制的镶边碰撞在一起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青年脸上是一块金色的半脸面具，遮住眉目，只有高挺的鼻梁和微挑的唇瓣暴露在外。
哥谭市什么时候有这种打扮和穿着的人？
那家伙是？红罗宾隔着望远镜眯着眼打量起那突然从天而降落在桌上的青年，青年身着的衣服让红罗宾产生了一种既视感。
好像在什么时间见过类似的装扮，但无论怎么想也记不起来，他究竟什么时候见过类似的衣物。
他想死吗？达米安冷笑着问。
两边对峙的紧绷时刻，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有可能引得一方开枪，一旦有一个人开枪，场面就会变得不可收拾。
而站在最中间的那人无一例外会成为率先集火的目标。
蝙蝠侠沉默着观察，不发一言。
但略微沉重的气氛仍然在蝙蝠家族间酝酿开。
那从天而降的青年，在他落地之前，连蝙蝠家都未曾察觉到丝毫动静。
那人有着极高的隐蔽能力，又或是实力很强。
哥谭市难不成在外人面前是香饽饽吗？为什么总会吸引这样的家伙？
别林没想到这边会有这么多人，自己显然是打扰了他们一些事儿。
被这么两百多双眼睛盯着，搞得别林怪不好意思的。
他尴尬的挠了挠头，打着哈哈道：哈哈我不打扰，我先走了。
说完，别林就想离开这是非之地。
没关系，他可以等他们打完了再来收集黑气。
这里显然不是黑气的原产地，否则就不该只有两个人身上有黑气，而且他们身上黑气的浓度远不如那天爆炸的暴徒强。
你不能走。黑面具说。
开玩笑，要是把别林放走，这不就是显得他们很low？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看一眼。
为什么这两句话的既视感这么强。
那好吧。别林无所谓的耸耸肩。
他刚才说要走，不过是为了给两边人留点私人空间，他还得找那两个身上有黑气的人‘谈谈’。
经过今晚这么一遭，别林确信，哥谭市绝对存在黑气师。
黑气不可能无端产出，而继续以放出黑气搜索目标的方式寻找，很有可能找到的是像今天这样身上携带黑气的人，而不是黑气师。
那你们打快一点，我去旁边等一下。别林说。
黑面具和双面人：
这小子完全没懂他们的意思是吗？他们的意思是，他们要拿别林第一个开刀。
又或者这只是对他们的挑衅？
别林从桌上跳下来，他拿出手机，嘟哝着：点个外卖，你们有什么想吃的吗？
辟谷丹？以后还是不要来联系他了比较好，他怕阿福做的菜误会。
别拿枪指着我好吗？别林眨眨眼，劝说道：放弃吧，论战斗力你们是比不过我的。
别林只是在陈述事实，顺带一提，他真的不喜欢被人用武器指着。
他的劝说也是在警告双面人和黑面具不要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
黑面具和双面人：挑衅！绝对是对他们的挑衅！
红罗宾放下望眼镜。
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感叹：哇哦。
他好自信，我好喜欢。
现在怎么办？蝙蝠侠，要去阻止他们吗？红罗宾问。
哼。达米安双手环胸，冷声道：为什么要去阻止？那家伙不是说自己很强吗。
或许他那身轻飘飘的布料也能拥有和蝙蝠战衣一样阻挡子弹的效果呢。
尽管这样说着，达米安已经捏紧了剑，随时准备冲下去。
父亲，我们会下去的吧？达米安期待的问。
再看看。蝙蝠侠冷声说，这显然是个观察那神秘人战斗力的好时间，在判断对方的阵营之前，掌控对方的战斗力。
达米安失望的松开手。
黑面具和双面人一个对视，纷纷向他们的手下下达命令。
攻击别林。
子弹声响起的瞬间，别林眼神都没变，他将手机揣进兜里，一脚踹起桌子，挡住绝大部分子弹。
紧接着，由别林那传来的白光像是一刀刀剑光极快划过、又像是涟漪的波浪，穿过人群带着风声，吹起他们的衣摆和头发。
随后，手中的枪械发出啪嗒一声。
暴徒们低头一看，只见他们手中的枪械有半个枪身都落在了地上，露出了枪械里精巧的细节和内部零件，切口十分完整，就像是菜刀切萝卜，整齐、切面光滑。
连同零件也是被工整的切了一半。
很显然，这武器已经没法使用了，它们爆炸的概率更高。
紧接着是一股寒意顺着他们的脊骨向上爬去。
如此恐怖的控制力，仅仅是切断他们的武器。
而没有伤到他们任何，这意味着，只要别林想，他可以像是菜刀切萝卜、就像是刚才切断他们手中的枪□□样，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砍成两半。
这样再一想到刚才贴着他们面门吹过的风，他们更是汗毛直立。
刚才绽放的，那白光究竟是什么。
别林站起来，他一只手拿着根刚从地上捡起的小木棍，他刚才正是用这根小木棍释放了剑意削掉了暴徒们手中的枪。
别林背上背着太阿剑，他可以拔出太阿剑。
但那实在是太犯规了，对普通人使用天下名剑什么的。
以及如果别林刚才用的是太阿剑，岂止是这里的人，方圆几公里恐怕都会受到太阿剑的剑气影响。
别林天生剑体，任何东西在他手中，只要别林将它比作剑，那便是剑。
只是任何非灵剑的事物，都无法发挥出别林的全部实力，仅此而已。
但对付人间的普通人，这已经足够了。
混蛋啊！这可是他最常用的两把枪！
在外观察的蝙蝠家更是陷入了沉默。
他们虽然隔得比较远，但身在高处，看的比现场还要清楚得多，他们清楚看见别林随手捡起地上的小木棍，然后在空中划了几下。
并不是毫无章法的划动，更像是某种循规蹈矩的剑法。
紧接着划出来的痕迹就化作半透明的剑光，穿过人群，以别林在空中划过的位置扩大，穿过人群，准确的落到武器上，像是砍萝卜那样轻松将它们砍了个对半。
就像是游戏里特效武器附带的剑光那般。
这种震撼在蝙蝠家族眼中看的更加真切，哥谭市又来了个不得了的家伙。
见众人呆若木鹅。
别林耸耸肩道：我说过了，让你们别招惹我的。
然而别林一边打着哈欠，另只手只是随便一抓，那枚子弹便被他握在了手中。
别林举起那枚子弹，放在面前仔细观察。
种花家管得严，枪支是不允许被普通民众使用的，除了警察和特殊人员外，其他人手里都没有配备枪械。
但显然，美丽国自由得多，哥谭市更是自由中的自由。
两百多个人，两百多杆枪。
这就是凡人社会的科技？很厉害嘛，无论是速度还是威力都比箭矢上升了很多。别林观察着子弹说。
我差点就没接住。别林‘心有余悸’地说。
黑面具：如果你不是打着哈欠徒手接子弹，我差点就信了。
双面人和黑面具对视一眼，双双陷入了沉默。
他们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
‘怎么办？’
这不能赖他们先对别林出手，谁让别林突然出现在这里，说出的话语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在挑衅一般。
他们好歹也是哥谭一流的反派，这能忍吗？
肯定不能忍啊。
所以率先攻击别林是情理之中的事儿。
现在的情况是，他们该做什么，被别林这么一打岔，他们对彼此都已经提不起了战意。
但如果就像别林刚才说的那样。
他们无视别林，继续打他们的。
这未免也太
他们该怎么办？
这时。
双面人突然开口说：你要不要为我工作？
黑面具：你小子，来阴的是吧。
别林显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普通人类没法做到挥舞木棍隔空斩断他们的武器。
他应该是个变种人。
别林指了指自己，问双面人：你在问我？
别听他的。黑面具说：来为我工作吧，我们一起统治哥谭市。
别林挠挠头，他对统治哥谭市并没有什么兴趣。
他现在想做的不过是找到黑气师，殴打他。
之后再做点好事正道就行了。
见别林一副对统治哥谭市兴致缺缺的模样，双面人开口：为我工作，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
真的？别林眼睛亮起来。
见双面人似乎有戏，黑面具也立刻开口：+1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你，钱？美女？房子？车？还是权利？
别林说：做好事可以吗？
黑面具和双面人：?
真的假的，别林要不要看着他们两再说一遍？
他们两可是哥谭市穷凶极恶的罪犯啊，等等，别林不会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吧？
比如劫富济贫、拷打贪官、扶老奶奶过马路。别林举例说。
或者给我哥谭市有钱罪犯的资金储藏位置也行，我自己过去抢。
草根出生的双面人笑了，他立刻指着黑面具向别林举报道：他是哥谭市的四大家族之一，有钱，是个□□头目。
注意到别林跃跃欲试的目光飘向自己的目光。
黑面具急了，他指着双面人骂道：好你个浓眉大眼的哈维·丹特，你不得好死。
然后下一秒，黑面具又看向别林，语气全然没了刚才怒骂双面人的愤怒，反而是有些狗腿。
能不狗腿吗？别林打他们跟打狗一样轻松，这要是惹着别林，不得把他们当萝卜一样削？
我举报双面人是贪官，不仅贪还坏，他用自己的身份识别卡从哥谭市政府的档案室里偷了档案，前不久还被蝙蝠侠揍了一顿。
听到蝙蝠侠，别林眼睛亮了起来。
蝙蝠侠？哪儿能找到蝙蝠侠？别林问。
蝙蝠侠无处不在，他会把我们按在地上暴打，草他的，天杀的蝙蝠侠。黑面具愤愤的骂。
双面人赞同的点头。
别林意有所指地说：你们两都是罪犯。
你应该不会把我们送去见蝙蝠侠吧？黑面具开玩笑般的问。
别林笑而不语。
你应该不会把我们送去见蝙蝠侠吧？黑面具的笑容要挂不住了。
别林只是盯着他笑。
第22章
黑面具和双面人盯着别林嘴角扬起的似笑非笑的幅度，两人皆是虎躯一震。
不好，这小子想拿他两给蝙蝠侠送人情。
你们是坏人吧，会威胁到哥谭市的治安。蝙蝠侠是这座城市的义警，他知道该如何处理你们。别林慢条斯理地说：很遗憾，你们开出的条件并不满足我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