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
看着象个好学生一般,乖乖坐在书桌前的赵简,曹倬叹了叹气。
说着,曹倬走到赵简身边,伸手抚上她的肩膀道:“我倒真想听听,你有什么公务要汇报。”
“额嘿嘿嘿有有有,你等着”赵简尴尬地笑了笑:“那个最近汴京的契丹商人”
汴京的契丹商人,甚至其他外国商人,都在皇城司的监视之下,动向也都是定期汇报。
“哼哼哼,阿兄。”赵简伸手,抓住曹倬的衣袖,轻轻牵动。
“少来这套。”曹倬抽回自己的衣袖:“我身为你的上官,你做这种事,该罚。”
“我做什么事了?就算没有公务,我也没犯错吧。”赵简顿时不服气。
曹倬盯着赵简说道:“深夜造访,搅我兴致,罪不容赦。”
“那我不打扰员外郎兴致了,属下告辞。”赵简连忙起身,往门外挪动。
“站住!”
曹倬一把抓住赵简的手,嘴角微微上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说着,一把将赵简搂进怀里,又顺便关上了门。
“阿兄,你干什么?”赵简满脸惊慌道。
曹倬眉头一皱:“你你是不是喜欢这样?这都第几次了?”
赵简看着曹倬,媚眼如丝:“阿兄不喜欢吗?”
曹倬想了想:“唉!要是多福能象你一样,就好了。”
赵简顿时不满道:“怎么,在我面前还念着你那未婚妻啊?”
“不是,只是感慨。”曹倬说道。
赵简脸上面露失落的神情:“我就知道,不管我怎么做,肯定是比不过多福的。”
总之,赵简现在的样子,如果让赵匡义这老爷子知道了,老爷子肯定会当场气得抽过去。
要是让秘阁七斋的其他同僚看到,更是会惊掉下巴。
赵简在秘阁七斋的形象是刚强、巾帼不让须眉,有任侠之气。
为此,秘阁七斋的元仲辛心里一直对赵简有些心思。
只不过因为自己是庶出,再加之其兄元伯鳍在祁川寨被西夏打败,全军复没后不仅被问罪,兄长也一蹶不振后,元仲辛认为他配不上赵简,这才一直没有表露心迹。
要是按照曹倬前世的一些电视剧套路,看到这样一副画面,怕是元仲辛能直接黑化。
然而无论是秘阁七斋的其他人还是元仲辛,都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曹倬和赵家这几个姑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甚至因为曹倬要年长几岁,勉强可以说是看着这几个姑娘长大的。
他们凭什么认为,好酒及色的曹国舅,没有做出任何举动?
赵简面对曹倬和面对其他人时的差别,便是表现。
曹倬将赵简搂在怀里说道:“你和多福不一样,不用事事都比多福。你说呢,赵斋长。”
“阿兄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阿兄喜欢这样吗?”赵简一把拉住曹倬的腰带。
曹倬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对兄弟够好。
感受到了兄弟的变化,曹倬跟着赵简缓缓向前,退到了书桌旁。
曹倬伸手一揽,将赵简抱起,放到书桌上。
赵简此时穿着如同江湖侠士一般的劲装,配刀就这样被她扔在一边,双手搂着曹倬的脖子。
曹倬在书房惩罚身为下属的赵简时,在内院,池了了把赵盼儿和宋引章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来,喝点水吧。”池了了给这姐妹二人倒了一杯水。
赵盼儿和宋引章入府这段时间,宋引章倒是还好,或许是因为年龄小,曹倬除了让乐师教她弹琵琶没有其他什么安排。
但是赵盼儿就不一样了,被曹倬隔三差五的折腾。
“多谢池姑娘。”赵盼儿道了一声谢。
池了了看着赵盼儿:“我听说,你是主君从教坊司要来的?”
赵盼儿见池了了提到自己的出身,顿时心里一沉,点了点头。
“你别误会,我不是看不起你的出身。实话实说,我虽不是教坊司出来的,但也出身于烟柳之地。若不是主君把我要回来,我可能就在唱城苏祠当我的清倌人,然后不知道哪天遇到一个大人物把我身子要了去。”池了了说道。
赵盼儿没有回答。
她能看出,池了了对曹倬的是带着几分感激之情的,和自己完全不是一路人。
自己说好听点,是和曹倬各取所需,说难听点自己就是被强逼着送给曹倬的。
如果只是自己倒也罢了,但是赵镇居然把引章也送了过来。
“之前主君也跟我说过了,他看出你们不是很喜欢这里的生活。所以一直想着,让你们去桃源安济院做事。”池了了说道。
“安济院?”赵盼儿愣了愣。
池了了说道:“是啊,那里有很多主君收留的孤儿,去那里也是可以的。正好最近主君给孩子们请了个先生,引章也可以跟着一起读书识字。”
“那我以后,就不用再做这些事了吧?”赵盼儿问道。
池了了说道:“当然不是,服侍主君也是你要做的。”
“我”赵盼儿顿时气急,但是眼下的情形,她也做不了什么。
池了了见赵盼儿没有表态,便看向宋引章:“引章妹妹,你想读书识字吗?”
“我”宋引章刚想说话,又看了看赵盼儿,闭上了嘴。
底层人对于知识的渴求不比上层人弱,只不过是因为生计问题抽不出身来学习罢了。
而当赵盼儿和宋引章这姐妹俩不再为生计问题发愁的时候,又怎么会不愿意读书呢。
这又不是明清,对女子而言,哪怕不能当官,饱读诗书也是加分项。
就算不能随手作词,但是说话引经据典,也是能让人高看一眼的。
“好,我去。”赵盼儿也看到了宋引章眼神里的渴求。
想到了引章的姐姐替自己去服侍节度使,最终被逼得自尽。
相比起来,自己现在的经历别说是屈辱,就连挫折都算不上。
而与此同时,书房里出现了如果被车神看到,必然气得当场去世的一幕。
赵简衣衫凌乱,依偎在曹倬怀里,脸颊微红。
然而这并不是第一次了,甚至已经有两年了。
没错,从赵简及笄开始便是如此。
之所以没有发现,除了赵简没有说之外,更重要的,还是曹倬的职务之便啊。
身为下属,找上司处理公务,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只不过深夜前来,还是过于大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