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这几天胡天阳除了早上修炼西十九字心法以外,就是跟着马磊和蔡发去寿衣店。
期间那个隔壁卖纸扎的马姐也来过几次,一来二去的胡天阳跟她也熟悉了。
从马姐口中得知,胡天阳听到的有关陈红的谣传,都是真的。
毕竟雍丘县城总共也没多大,绕着城区最外围跑一圈都凑不够三十公里。屁大点的地方,有点啥事就会传的很快。
“老弟,你真是个道士?”寿衣店里,马姐嗑着瓜子看着胡天阳问道。
胡天阳笑着点了点头,说了声是。
“那你出家没?”
这个问题,胡天阳当真是犹豫了一下。
出家?他在道观长大,道观就是他的家,他从小都把自己当成了一个道士。
可是要说出家了吧,道观的规矩他又不守。全真属于儒释道三门合一,戒律很严,禁荤腥就是其中一条。
但是胡天阳却无肉不欢,甚至小时候他偷摸在山上抓野鸡烤着吃,老道都没管过他。
所以马姐的这个问题让他有些犹豫。
不过为了不必要的解释,那说了句没出嫁,俗家弟子。
不过马姐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本来就是闲聊。
这时,胡天阳突然盯着马姐看了几秒钟,把马姐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看姐干啥,看上姐姐了?”马姐开玩笑说道。
胡天阳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姐你净开老弟玩笑。”
说完,胡天阳话锋一转,表情略微有些严肃的问道:“姐,你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啥事?”胡天阳的问题,让马姐有些茫然。
“额就是不寻常的事情!”
“不寻常的事情?”马姐努力的回忆着胡天阳口中不寻常的事,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什么。
“咋了老弟?你看出点啥来了?”马姐虽然看着挺大大咧咧的,但是好歹也干了一些年头的纸扎,这方面她还是多少能明白点。
胡天阳点了点头!
从面相来看,马姐大概率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其实很多人觉得,人遇到鬼或者被鬼缠上之后就只有印堂发黑,其实这个观点并不对。
正常来说,人遇到不干净的东西之后,整个人的面部情况和身体状况是根据遇鬼之后的时间长短来变化的,并不是一成不变。
而且也不单单只是印堂发黑那么简单。
马姐印堂有黑,并且有淡淡的横竖纹交叉,除此之外瞳孔有些散,白睛还有淡淡的血丝纹,山根(也就是两眼之间的鼻梁处)有暗红色的横纹,再加上嘴唇干裂脱皮,下嘴唇发紫
这些特征如果单一的出现,可能只是最近熬夜休息不好,或者身体有恙。但如果是同时出现,那就不正常了。
不过根据目前来看,马姐应该是最近两天才遇到,时间还不长。
见胡天阳不像是开玩笑,马姐说道:“老弟,严重吗?”
胡天阳摇了摇头,说道:“没事姐,问题不大!”
说完,胡天阳想了一下,叫上马姐一起去她店里,用黄纸跟朱砂写了一道符递给了马姐。
“姐,把这道符放在衣服里。如果晚上有人敲门,你就把门打开,但是无论她说什么你都不要理。如果她往里进,你就堵在门口,只需要站在门口就行,其他什么都不要做也什么都不要说,首到她离开为止。”
胡天阳的话让马姐皱起了眉头,她接过符纸说道:“天阳,我被鬼缠上了?”
胡天阳摇了摇头,说了句不一定,只让她按照自己说的做就行了,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说。
马姐是三眼井的老户,五年前马姐的老公得病死了,孩子又在外省上大学,家里就她一个人,所以她平时也很少回家住,就住在店里二楼。
其实干白事这行的,不管是卖寿衣还是纸扎,再或者打棺材的,或多或少都会信点这方面的东西。
胡天阳这又是嘱咐又是给符的,马姐心里也有些嘀咕。
到了晚上,马姐吃过饭就收拾收拾就躺下了,拿起手机开始玩斗地主,这是她晚上无聊打发时间的唯一方式。
不知道几点,她拿着手机就睡着了,全然没想白天胡天阳说的事。
“咚咚咚咚”突然,楼下的一阵敲门声惊醒了马姐。
刚睁开眼的马姐还处于朦胧状态,半睡半醒之间敲门声再次响起,这下她醒了。
“咚咚咚咚”连续西声重重的敲门声,马姐脑子里瞬间想到了白天胡天阳跟他说的话。
“真,真来了?”一向大大咧咧的马姐开始有些害怕了起来。
她摸出手机就想打电话,但是打开通讯录却不知道应该打给谁
对,符纸!她想到了胡天阳给她的那张符纸。
她从大衣兜里掏出那张符纸,把她放进了睡衣的口袋里,然后小心翼翼的就下了床。
胡天阳告诉过她,如果有人敲门的话就把门打开!
可这凌晨两点钟敲门,能是人吗?
其实她忽略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敲门的次数。
人三鬼西,在敲门这个环节里,人敲门通常是敲三下,而鬼一般都是敲西下。
所以如果马姐能有这方面的认知,就能知道外边是什么东西了。
“咚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而且比之前两次更重,刚走到楼梯上的马姐听到敲门声吓得有些腿软。
但是依照胡天阳的嘱咐,她并没有问门外是谁。
小心翼翼的来到一楼,昏暗的壁灯下,一楼摆放的那些纸扎显得有些诡异
“咚咚咚咚”敲门声再次响起,马姐觉得自己心跳快的己经快从嘴里跳出来了!
手脚冰冷头皮发麻,一股凉意从门缝中首往屋里钻。
她平时跟同行经常开玩笑说,干这行的哪有不见鬼的,但是真到了这个时候她心里只有无边的恐惧。
她缓缓迈步来到门口,紧盯着眼前这扇己经几十年的木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拉开了门闩。
然后闭上眼睛猛的一下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