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穗穗的后背瞬间冒出冷汗。
看来,中午他们想堵的人就是她!
林穗穗想都没想就转身要往回跑。
可刚转了半圈,就见一个高壮的男人慢悠悠地从树后走出来,双手插在裤袋里,正好堵住了她的退路。
三个人,一前两后,把她困在了旧仓库和大树之间不到两米宽的缝隙里。
旧仓库的铁皮屋顶被风吹得“哐当”响,锈跡斑斑的墙面上还贴著褪色的標语,空气里瀰漫著霉味和铁锈味,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林穗穗下意识往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仓库墙壁上,寒意透过薄薄的衣渗进来,冻得她打了个哆嗦。
她的左手紧紧护在小腹上,指尖轻轻贴著布料,像是在无声地安抚肚子里的孩子。
右手攥著那叠教学资料,手心里全是冷汗。
林穗穗的大脑在飞速运转,目光扫过周围。
左边是锁死的仓库门,掛著的铁锁早就锈得打不开。
右边是齐腰高的杂草丛,里面隱约能看到几块碎砖头,可距离太远,她根本没机会衝过去。
林穗穗后背紧紧贴住旧仓库的铁皮墙,她攥紧怀里的资料袋,指节发白,儘量让声音稳一点:“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要钱我没有,要是想抢东西,我包里只有课本。”
“谁要抢你东西!”留长髮的混混往前凑了两步,嘴角撇出一抹不屑的笑:“你赶紧从军校退学,跟陆临舟断得乾乾净净!陆临舟不是你能覬覦的人,他有相配的姑娘,轮不到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凑上去!”
“相配的姑娘”这五个字像根针,瞬间扎进林穗穗心里。
她立刻反应过来,是舒佳凝!
肯定是舒佳凝不甘心,让这些人来逼她!
求生的本能让她赶紧摆手,语气带著急切的辩解:“我跟陆临舟没关係!真的没关係!”
她甚至故意提起吴景越,想让他们相信,“我马上就要结婚了,怎么可能跟陆临舟有牵扯?你们肯定认错人了!”
“认错人?”敞著衬衫的混混嗤笑一声,伸手在墙上蹭了蹭:“我们在军校门口蹲了两天,问了好几个学员,你们就是夫妻,你还怀孕了!你还想忽悠我们?当我们是傻子?”
林穗穗的心沉了沉。
他们居然早就调查过她,根本不信她的辩解。 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听见黄髮混混啐了口唾沫,粗声粗气地说:“舒哥说了,你这女人不是什么好货,表面装得老实,背地里勾著陆临舟不放!现在这么快就求饶,肯定是想先糊弄我们,回头接著缠他!”
“舒哥?”林穗穗猛地一愣,瞳孔缩了缩。
不是舒佳凝?是舒家人?
这个认知让她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舒佳凝顶多是傲气一些,可她以为林穗穗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陆临舟的,这样她还能安全一点。
可如果是舒佳凝的家人,不知道其中內情,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陆临舟的
要是为了让陆临舟和舒佳凝在一起,他们要除掉她的孩子
一想到这里,林穗穗脸都白了。
“跟她废话什么?!”长发混混不耐烦了,擼起袖子就要抓她的胳膊:“舒哥说了,要是她不肯听话,就给她点教训,让她知道厉害!实在不行,就把她绑了,拿她威胁陆临舟!我就不信,陆临舟看著她挨打,还能不跟舒小姐好!”
“对!”黄髮混混也跟著附和,伸手按住林穗穗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疼得皱眉:“要是陆临舟还不答应,就往死里打!打死这个碍事的,舒小姐就能顺理成章跟陆临舟在一起了!”
“打死我?”林穗穗的声音瞬间发颤,后背贴墙的力度更大了,几乎要嵌进铁皮缝里。
她看著三个混混眼里的凶光,看著他们伸过来的粗糙的手,心里的最后一点侥倖彻底碎了。
他们不是要嚇唬她,是真的想伤害她,甚至想杀了她!
林穗穗想挣扎,可肩膀被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想喊人,可这路段前后都没人,旧仓库附近连个住户都没有,喊破喉咙也没人听见。
陆临舟还在训练没人能来救她。
林穗穗手心的冷汗满手都是,她看著越来越近的混混,绝望瞬间淹没了她。
她难道真的要栽在这里?要被这些人打死,连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不住?“你们別过来”
她的声音带著哭腔,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我真的跟陆临舟没关係,我马上就走,马上退学”
可混混根本不听,长发混混伸手就去扯她的包,按住她的胳膊往仓库里拖:“现在说这些晚了!舒哥说了,必须给你点教训,让你再也不敢出现在陆临舟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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