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临舟他到底在说什么?
林穗穗被问得一愣,隨即皱起眉,推了他一把:“你又在乱说什么?当然不会。
陆临舟的眼睛倏地亮了一下,像被点燃的星火,他往前凑了凑,追问:“那是因为”
“因为我喝醉了,认错人了!”林穗穗没等他说完就打断,语气带著点不耐烦,试图掩饰心底那点莫名的慌乱。
这话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了陆临舟眼里的光。
他猛地攥紧拳头,手背青筋隱隱跳动,另一只手抵在她头顶上方的墙壁上,將她圈在自己与墙面之间。
他的眼神骤然沉了下去,直勾勾地盯著她,里面翻涌著被冒犯的怒意,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压抑火气。
陆临舟薄唇紧抿著,下頜线绷得死紧,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
“那你以为是谁?”他咬著牙问,声音里带著明显的怒意。
林穗穗被他这副样子嚇得心跳漏了一拍,却还是梗著脖子挣扎:“你管我以为是谁?反正没以为是你!”
她以为这话会让他更生气,说不定会转身就走。
可陆临舟没动,那双沉得能滴出水的眼睛依旧锁著她,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剥。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都变得粘稠。
就在林穗穗快要承受不住这压迫感时,他突然低低地问:“那现在呢?”
“什么?”林穗穗没反应过来。
“现在认出是谁了吗?”他的声音很沉,带著一种奇异的磁性,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林穗穗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脸,月光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頜线和挺直的鼻樑,心跳莫名加速:“陆临舟,我又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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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还没说完,陆临舟突然猛地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著不容抗拒的侵略性,像是要將刚才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倾泻出来。
唇齿间还残留著酒气,混合著彼此急促的呼吸,形成一种灼热而混乱的气息。
林穗穗浑身一僵,眼睛倏地睁大,满是诧异。
他是不是疯了?
酒精放大了所有的感官,也模糊了理智的边界。
陆临舟的吻带著怒意的啃咬,却又在触及她柔软的唇瓣时,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只剩下压抑不住的衝动。
林穗穗被他吻得脑子发懵,最初的震惊过后,竟忘了挣扎,也忘了思考。
狭小的空间里,月光成了唯一的见证。
他的一只手扣住她的后颈,不让她有丝毫退缩的余地,另一只手撑在墙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这个吻越来越深,带著一种疯狂,仿佛要借著酒劲,將藏在心底许久的情愫一股脑地都倾诉出来。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上的热度,他急促的心跳。
两人的呼吸渐渐紊乱,她的身体也软了下来,下意识地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你、你別衝动”
林穗穗的手抵在他胸口,掌心能清晰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她用力推了推他,声音带著哭腔的慌乱:“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我是林穗穗!”
陆临舟攥著她手腕的手鬆了松,却没放开,眼底的红血丝在月光下格外显眼。
他盯著她,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我认得。”
“认得就別乱来!”林穗穗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 他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著浓浓的自嘲,俯身逼近她:“其他男人,是那个谢医生吗?”
林穗穗一愣:“什么?”
陆临舟薄唇抿著,眼底更红了,眸光死死锁著她。
这个谢臣非医生看著很內秀,职业又好,又成了她的目標吗?
贺云川和吴景越不够,还来了个谢医生?
她到底还要多少个男人
“你简直莫名其妙!”林穗穗眼眶通红,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要骂人了。
陆临舟却像没看见她的不悦,只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声音里带著令人听不真切的破碎:“为什么谁都可以?那我呢?”
这句话像针,狠狠扎进林穗穗心里。
她的眼泪突然掉了下来,顺著脸颊滑进唇角,又咸又涩。
陆临舟盯著她的那颗眼泪滑落:“我不可以吗?”
林穗穗一怔。
半晌,她猛地別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肩膀因为抽泣而轻轻颤抖,带著委屈又倔强的哭腔:“你不可以。”
“为什么?”陆临舟的声音发紧,像是在极力忍耐什么。
“因为我爱的不是你!”林穗穗提高了声音,话语没有经过大脑,就那样说出来了。
她的胸口剧烈起伏,每一个字都像用尽了全身力气,说完却觉得浑身脱力,眼泪糊了满脸。
空气瞬间凝固。
陆临舟的动作僵住了,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只剩下惨白。
他看著她泪流满面的样子,眼底的红血丝越来越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碎了。
突然,他抬手,温热的掌心轻轻捂住了她的眼睛。
林穗穗的睫毛在他掌心颤抖,像受惊的蝴蝶,翅膀扑腾。
她能感觉到他掌心的潮湿,还有他微微发颤的指尖。
林穗穗挣扎著要躲开:“干什么?放开我!”
陆临舟没说话,也没放开。
他的下頜线绷得死紧,连带著脖颈的青筋都突突地跳,那是极致隱忍的模样。
陆临舟的眼睛通红,有泪,明明已经忍得很辛苦了,眼角有晶莹的东西滑落,砸在他的手背上,滚烫的。
他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尽力將自己的情绪收住。
可酒精像是催化剂,把他积攒已久的情绪全都一次性爆发出来。
下一秒,他猛地低头,再次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著不容抗拒的力道,甚至有点粗暴的惩罚意味,像要在她唇上刻下自己的印记。
酒精还在作祟,理智早已被拋到九霄云外,只剩下最原始的衝动和不甘。
他的气息包裹著她,带著浓重的酒气。
林穗穗被他吻得喘不过气,眼泪却流得更凶了,混合著唇齿间的湿热,分不清是她的泪,还是別的。
他稍稍退开半寸,额头抵著她的。
两人微微喘著气,整个寂静的房间只剩下呼吸交缠的声音。
林穗穗晕晕乎乎的,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道哑得几乎听不清,带著破釜沉舟的绝望的声音:“现在把我当做你爱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