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马兰眼见著她娘吕爱莲越说越离谱,越闹越厉害,急忙向她爹马东求助!
站在一旁的马东平日在家就是一个受气包,老婆嫌弃他没本事,老爹又嫌弃他活得窝囊。
他犹如一只被关进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
此刻面对女儿的求助哪里敢开口说话,无奈地嘆了口气,衝著马兰使了个眼神。
马兰见状瞬间明悟,连忙一瘸一拐地走进自己的闺房將房门一关,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大头觉。
在夜视仪头盔的科技加持下,牛宏滑著雪板向著牛家屯方向飞奔。突然,在行进的道路前方出现了数十个大大小小家猪一般的身影。
牛宏见状,心头大喜。
“野猪的一家。”
这个念头刚一闪过他的脑海,快速行进的雪板就被他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自己今天的运气可真好的不得了!
可真是应了那样一句名言:“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苦寻而不得的野猪竟然以这样的方式、出人意料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这样的好运气也真的是简直啦!
“哈哈,亲爱的小野猪,我来啦!”牛宏忍不住在心里发出一声欢呼。心思一转,一把狙击步枪出现手中。
本著打大留小,打公留母的原则,快速举枪,对准其中体型最大的那只野猪,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噗呲。”
一头体重足有三百多斤的大野猪瞬间躺倒在雪地上。
一旁的同伴不明所以,全都呆愣地站在那里茫然地看著前方,静静的听著周围的动静。
面对心心念念的野猪家族,一头野猪哪里能满足牛宏的胃口,他果断地调转枪口,指向身型第二大的野猪。
口中念叨一声:“就你啦!”隨即再次扣动了手中的扳机。
“噗呲。”
又一头野猪栽倒在地。
此时,野猪家族中的其他成员终於意识到情况不妙,再也顾不得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撒开蹄子四散奔逃。
“体型第三大野猪,別跑!”牛宏口中再次念叨了一声,手指第三次扣动扳机。
“噗呲。”
一头正在飞奔的野猪,身体应声向著前方不受控制地栽去。
“好了,三头就三头吧,以后有的是机会,还是抓紧时间回去吧,省的小妹在家惦记。
牛宏心里念叨著,快速將三头野猪收入军火仓库。
自从他发现军火仓库具有恆温,恆时功能之后,他已经懒得当场处理死去的野猪了。
猪血可是好东西,不容丟弃,他一定要留到东升嫂家再给野猪放血。
猪心、猪肝、猪肺、猪的大肠小肠等等都是可以食用的,在这食物匱乏的岁月,怎么能隨意丟弃在荒野?
这一次牛宏决定不再停留,用最快的速度向著牛家屯飞奔。
屯子还是一如往常,死一般的寂静。
牛宏用自己家那副老旧的爬犁拉著一头二百多斤重的野猪,敲响了东升嫂家的篱笆门。
“嫂,我回来啦。”
声音未落,房门砰然打开,屋內的煤油灯也在同一时刻被点亮,藉助朦朧的灯光,一颗小脑袋探出门外,俏生生地说道。
“哥,你咋回来得这么晚。”
“鲜,你咋还没睡?”牛宏连忙回应。
听到小妹洪亮的声音,牛宏的心瞬间放了下来。
小妹说话中气十足,意味著她的身体已经基本上没有太大的问题,也可以说再无生命之危险。
“等你呀!我都一天没有看见你啦。呀!是野猪啊!哥,你好厉害。”
隨著牛宏的靠近,藉助天上明亮的月光,牛鲜看清了爬犁上拉著的野兽,拍著两只小巴掌,欢呼雀跃。
更是不顾屋外的寒冷,围在野猪身边,东瞅瞅、西摸摸,很是好奇。
“鲜,快进屋,外面冷。”
“哎,好吧!”牛鲜口中答应著,极其不情愿的走回房间。
“呀,宏弟你真的打到野猪啦。”
张巧英听到牛鲜的声音,连忙走出屋外,看到爬犁上躺著的大野猪,一双眼睛顿时瞪的溜圆。
“嫂,快拿个盆子过来,我要给野猪放血。”牛宏气喘吁吁的说著,放下了肩膀上的拖绳。
拉著爬犁也就走了短短一段距离,就累得他几乎脱力。爬犁太难用,野猪也太重,两个因素合到一起,让牛宏吃了一个大苦头。
“好!”
看到牛宏的状况,张巧英不再说话,急匆匆地回屋端来一个空閒的陶盆递到牛宏的手里。
隨著热乎乎的猪血流入盆中,张巧英的眼眸瞬间点亮,看向牛宏的目光中水波荡漾,充满了无限春意。
这头野猪少说也有二百斤,加上昨晚打到的两只野狼,四只飞龙,两个月之內,都不会再挨饿。
这样的日子过得太让人陶醉了!
“嫂,家里有盐吗,放些进去。”牛宏一边忙活一边说道。
“有,猪血嫂子会弄,我来帮你。”张巧英从发呆中清醒,连忙回应说。
“好。”
当张巧英將猪血做成血块之时,牛宏已经將野猪的內臟全部取了出来,掛在木桿上。
冬季的兴安岭,屋外就是一个天然大冰箱,食物放在外面根本不用担心放坏变质。唯一需要防备的就是那些夜晚出来觅食的野兽和屯子里的小偷。
张巧英看到自家院子里掛满了食物,眼眶湿润了,这是她做梦才会有的场景此刻却真实的出现在眼前,
觉察到身后有人,牛宏转过身来。
“嫂,你看看哪些能煮来吃,今晚就煮了吧!趁著新鲜,我们再吃一顿饭。”
两人一直忙活到深夜才將这只野猪安排妥当。
此刻牛鲜睡梦正酣,栓宝和二丫更是睡得雷打不醒,牛东升因为身体的原因也已传出均匀的鼾声。
昏暗的煤油灯下,张巧英看著满头大汗的牛宏,轻声说道。
“宏弟,活都干完了,时间也过了半夜,该歇息了!”
“哎,好的,嫂。”
牛宏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答应一声,拖著疲惫的身体向著西屋走去。
身后却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