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王铜跟著光头修士朝岩城方向赶去。
行至半途,那光头修士猛然驻足,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王铜,眼中闪过一丝警觉。
“我叫什么名字?”
王铜被这么一问,身形微微一顿,隨后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
他阴惻惻地低笑起来,声音沙哑而冰冷:
“呵”
“我是该夸你聪明,还是该笑你蠢呢”
那光头修士闻言,瞳孔猛的一缩,一股寒意从脊背直窜而上。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逃离,然而就在他迈步的瞬间,一条通体淡粉色,体型娇小的蟒蛇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隨后那蟒蛇突然张开了巨大的血盆大口,光头修士满脸惊恐,却来不及反应,被一口吞入其中。
夕嵐吞下那光头修士后,打了个嗝,一脸满足。
它愜意地晃了晃尾巴,將那光头修士的储物袋给吐出来。
此时陈平之仍然顶著王铜的模样,接过储物袋扫了一眼后,便將其收了起来,他心念微动,又將夕嵐召回了蛊林。
望著远处岩城的方向,陈平之谨慎地展开神识探查四周,確认四处再无他人后,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动身往岩城赶去。
他原本只是想以王铜身份,跟著那蝉哥混进岩城看看情况。
归隱神通虽能隱匿气息,但如今的岩城很有可能被古道元所掌控,虽然他前些时日被红莲蝎女皇斩去一臂,又丟了玄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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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毕竟是元婴大修士,底蕴深厚,他手下除了千坤子之外,谁知道还暗藏了多少元婴傀儡?
还是谨慎些为好,也顺便在城中打听下信息。
而且,方才听到那蝉哥提到月遥听雨楼
这月遥听雨楼背后究竟是何方势力,连天狱门都未能將其剷除?
就在陈平之思索之际,已经来到了岩城后门的不远处。
令他意外的是,城门外的安全区域竟依然存在,而且这里除了天狱门和秋风谷的修士,还有很多散修聚在此处,且四周掩面者也不在少数。
忽然,一队正准备出城的猎妖修士引起了他的注意。
陈平之目光微凝,这队人马他依稀有些印象,记得当时排队出门时,他们就排在自己前面来著
“这是怎么回事”
陈平之此时早已隱匿了身形,见此情形,心中疑惑万分,这古道元掌控岩城后,究竟在谋划什么?怎么还有这么多的散修在此活动?
隨后他目光看向城门,只见城门处有秋风谷的守卫在收取出城的费用,而对进城之人,则需检查居住令牌才能入城。
可陈平之翻过那王铜和蝉哥的储物袋,也没见到过什么居住令牌。
正思索间,忽见数名天狱门修士大摇大摆地穿过城门,守卫竟连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放行。 陈平之暗中观察了一阵后,发现见凡是天狱门修士,进出城都是免检。
见此,他目光微闪,悄然退至一处僻静角落显露了身形,隨后顶著王铜的样貌顺利的进入了岩城。
进入岩城后,陈平之连忙寻一角落,变回了熟悉的邱名山的模样,然后他整了整衣袍,朝著记忆中的月遥听雨楼方向走去。
一路上,陈平之才发现周边很多商铺,几乎都变成了天狱门的產业,而原萧家和棠家在岩城的府邸,则变成了秋风谷的分舵。
途中还远远见到了秋风谷的长老,洛云烟。
当初在古山秘境外,正是这位洛长老在和其他宗门长老联手围攻古道元时,不惜以身犯险,將陈平之送出了交战的区域。
但她也为此受到了重击,成为了古道元突围的破绽,让古道元成功逃脱。
现在回想起来,陈平之仍感觉疑点重重,这秋风谷究竟是天狱门的人,还是古道元的
就这样,陈平之带著满脑子的疑问,踏入了月遥听雨楼。
进去后,发现月遥听雨楼里面的布局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多了不少天狱门和秋风谷的修士。
登上五楼的情报堂,酒馆里还是那位带著精致白色鼠首面具的老板娘,此时正在和一位天狱门的修士交谈。
见情报堂內的修士不少,陈平之决定先行离开,打算等人少些再来打探消息。
隨后陈平之来到了珍饈堂,好久没满足过口腹之慾了,正当他准备进去大快朵颐一番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向珍饈堂內,突然愣住了。
只见前方有一位身著黄袍的圆脸女修,正在侍女的引领下,独自一人进入了雅间中,隨后陈平之取出了一个传讯玉佩,往里面注入了一丝灵力。
就在那圆脸女修踏入雅间的瞬间,她神色突然一变,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连忙取出了一个玉佩。
只见那玉佩泛著淡淡的灵光,如同感应到什么,她转身看去,目光穿过熙攘的食客,恰好对上了站在珍饈堂中央的陈平之。
雅间內,那圆脸女修周身灵光流转,面容如水波般褪去偽装。
她杏眸微转,眼波流转间带著几分好奇与探究,仔细打量著陈平之。
隨后她神色一肃,郑重地拱手行礼道:“恭喜陈前辈修为大进,已达结丹之境!”
陈平之闻言一愣,眼中闪过一丝讶异,没想到自己如今在萧紫凝眼中看来,已堪比结丹修士了?
略作沉吟后,他摆手道:“陈某如今尚未结丹。”
“只是不知萧道友这门神通,只能感知大概的气息,不能確切勘破修为?”
萧紫凝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刚才见这位陈九前辈,其身上危险程度已经远超筑基大圆满的修士,却又稍比结丹略逊一筹,故出口试探一番。
没想到陈九竟然真的还未结丹,筑基期便有如此骇人的气势,结丹了得有多强?
她不禁暗自倒吸一口凉气,这位陈九前辈底蕴之深厚,当真是深不可测
萧紫凝略作迟疑,开口道:“这门神通名为窥星瞳,乃是天赋神通。”
“此神通可感知修士周身气息,辨其凶险程度,更可”
说到这里,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更可对特定的事物,窥得一线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