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渐渐发散开来。宋旦旦分享了她年轻时的趣事,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黄垒则趁机又传授了些生活哲学。
大华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讲述了他对华语音乐的理解。彭玉畅和巴图也分享了各自的近况。轻鬆的氛围瀰漫在客厅里。
这时何老的目光扫过坐在一起的陈遥、鞠靖禕和白鹿,脸上带著长辈特有的关切笑容,自然地开启了话题:
“哎,看著你们仁坐一块儿,真挺好。遥遥,靖禕,小白,还有彭彭,我记得你们现在都在一个公司对吧?
感觉怎么样?从一个环境换到另一个环境压力大不大?会不会觉得—嗯有点不一样?”
这个问题问得既亲切又带著点节目需要的料,瞬间聚焦了大家的注意力。
连靠在豆袋上闭目养神的黄垒也微微睁开了眼,饶有兴致地看过来。
鞠靖禕坐直了些,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笑容甜美而真诚:
“何老师,说实话,刚开始知道变动的时候,心里是有点志忘的。但真正加入星耀之后,感觉像打开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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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眼神里带著光,
“公司环境、团队支持、还有接触到的工作机会,都给了我很大的安全感和动力。
压力肯定有,毕竟平台更高了,要求也更严格,但这种压力更像是-嗯一种鞭策吧?督促自已要做得更好,才配得上这么好的机会。”
她的话得体、感恩,又不失偶像的积极向上,很符合她的身份。
相较於鞠靖禕的官方感,陈遥显得更內敛和真诚。她抱著一个抱枕,下巴轻轻搁在上面,声音温软但清晰:
“我我可能跟靖禕感觉有点像,但又有点不同。最大的感受是资源更系统化了。以前可能更多是抓住一个机会是一个,现在感觉公司会有一个更长远、更清晰的规划给你。
虽然压力也变大了,要学的东西更多了,但这种被规划的感觉,反而让我心里更踏实,知道努力的方向在哪里。就像嗯有了更坚固的船,可以去更远的海。”
她的比喻带著文艺感,也透露出演员对稳定发展的渴望。
白鹿盘腿坐著,听到问自己,立刻像小学生回答问题一样举起手,隨即又不好意思地放下,脸上是藏不住的兴奋:
“我!我觉得特別棒!从知道能签星耀就特別开心!公司氛围特別好,同事们都很好相处,压力?”
她歪头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
“压力可能就是-怕自己表现不好,跟不上这么好的平台和前辈们的脚步吧?但更多的是兴奋!感觉有好多可能性!”
她的回答直率、充满活力,是新人的典型状態何冏的自光也带上了坐在旁边的彭玉畅,
彭玉畅挠挠头,笑得憨厚:“我我跟小白感觉差不多。星耀对我很好,给了很多机会,还有现在这个节目。
他的话朴实无华,带著一种接地气的真诚,符合他“老实孩子”的人设。
黄垒听著几个年轻人的话,尤其是陈遥那句有了更坚固的船,脸上露出了孺子可教的表情。
他坐直身体,拿起手边的保温杯喝了一口水(自然动作),想说话的劲儿又上来了,但这次语气更像是经验丰富的长辈在分享心得:
“嗯,你们几个说的都挺实在。”
他先肯定了一句,目光扫过94三人,也带上了彭玉畅,
“遥遥刚才说被规划、踏实,小白说兴奋、怕跟不上,彭彭说不能辜负,这都很真实。这就像我们今天在厨房干活一样。”
他顿了顿:“进了大公司,平台高了,资源好了,机会多了,这是好事。但就像我白天说的,
这土灶的火候,得自己掌握。
公司给你搭好了台子,规划好了航线,但戏怎么演,船怎么开,最终还得靠你们自己。”
“压力肯定有,竞爭也肯定存在。但记住一点,”
黄垒竖起一根手指,语气带著老师特有的语重心长,
“別被平台的光环晃了眼,也別被压力压弯了腰。无论在哪,演员也好,艺人也好,根儿还是得扎在专业上,扎在对生活的感受里。
就像今天玉米、择豆角,看起来是干活,但你们用心去体会那份累、那份泥土味儿、甚至那份择不乾净老筋的懊恼(他看向白鹿她们),这都是养分!
把这些真实的感受,用到你们的角色里,用到你们的舞台表现上,那才是別人拿不走的东西。”
他看向何冏和宋旦旦:“旦旦,老何,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儿?大公司能给你提供好的武器和鎧甲,但仗怎么打,还得看士兵自己的本事和心性。”
宋旦旦点头:“可不嘛!打铁还需自身硬!管在哪儿,本事是自己的!” 何冏笑著补充:“黄老师说得对。珍惜平台,更要修炼內功。压力是动力,但別让它成了包袱。你们还年轻,路还长著呢。”
黄垒这番结合了白天劳动体验、又紧扣她们身份和当下处境的“点拨”,展现了他作为前辈和师长的关怀,显得非常自然陈遥、鞠靖禕、白和彭玉畅都听得非常认真,连连点头,脸上是受教的表情。就连大华也似懂非懂地点著头。
夜渐深,倦意上涌。何冏看了看时间:“好了好了,今天够充实了。大家也累了,洗漱休息吧!明天还有新任务呢!”
星耀接手后,蘑菇屋的住宿条件確实优化了。
男生区域安排了两间相邻的、相对宽的臥室。女生这边则安排了一个更大的套间给白廊,里面有几张舒適的单人床,布置温馨,还有独立的梳妆檯。
但卫生间数量有限,这就导致了不可避免的排队盛况。
男生那边效率较高,黄垒和何冏洗漱快,大华、彭玉畅、巴图年轻人动作也麻利。
女生这边就热闹了。宋旦旦风风火火第一个衝进卫生间:“我先洗把脸!很快!”
接著是白鹿,她拿著洗漱包蹦跳著进去:“我我我!我刷牙洗脸!速战速决!”
然后是鞠靖禕,她比较细致,卸妆、洁面、护肤一套流程下来时间稍长。
最后是陈遥,她动作轻柔,但也不慢。
三个94的女孩在客厅等著,都换上了舒適的睡衣,风格各异,陈遥简约质,鞠靖禕可爱带边,白鹿运动风,
头髮隨意挽起或披散,没了镜头前的精致,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和真实。
她们小声聊著天,分享著带来的小零食,安慕希酸奶再次成为夜宵主角,气氛轻鬆又带著点姐妹间新建立的亲密感。
彭玉畅出来倒水,看到她们穿著睡衣聚在一起,碘地笑了笑,飞快地溜回了男生区。
万籟俱寂,蘑菇屋陷入沉睡。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一片安寧祥和。
突然!
“哎哟—哎哟喂——我的肚子—“
一阵压抑的痛苦呻吟从黄垒和何冏的房间传来,声音充满隱忍和不適。
紧接著!宋旦旦房间的门“砰”一声被推开,她捂著肚子,脸色煞白,眉头紧锁,脚步跟跪地冲向卫生间的方向,
嘴里还低声哀豪著:“要了命了哎哟—”
寂静的夜晚被彻底打破!
何冏从床上爬起来,隔著门问:“黄老师?黄老师你没事吧?”
门內传来黄垒虚弱又懊恼的声音:“不行了—·那豆角—害死人—·呕——“
伴隨著一阵剧烈的呕吐声和马桶冲水声。
客厅的灯被惊慌的白按亮了。
陈遥、鞠靖禕和白鹿被外面的动静彻底惊醒,揉著惺的睡眼,一脸茫然和惊恐地打开房门探出头。
宋旦旦刚从卫生间扶著墙出来,一脸的生无可恋,仿佛被掏空了灵魂,嘴里还在碎碎念:“完了”
何看到三个女孩探出头,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苦笑:“吵醒你们了?没事-就是嗯晚餐那豆角可能稍微—嗯—欠了点火候
黄垒的房间里还持续传来压抑的呻吟和痛苦的冲水声。
彭玉畅、大华和巴图也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揉著眼晴探出头。
彭玉畅睡眼悍地问:“何老师?怎么了?什么声音?”
大华则一脸懵懂,用带著睡意的英文问:“whathappened?iseverythgokay?(发生什么了?一切都好吗?)”
陈遥、鞠靖禕、白三人瞬间完全清醒!看著眼前这“兵荒马乱”、前辈们痛苦不堪的一幕,
再想起晚餐时那盘被她们精准避开的、如同“生化武器”般的豆角三个女孩面面相,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极其复杂的情绪:极度的震惊!
深切的后怕!以及一股无法抑制的、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
白鹿用气声,带著难以置信的颤抖和一丝后怕的哭腔:“我的天真真中毒了?!不是开玩笑?!”
鞠靖禕紧紧捂住了嘴,漂亮的眼晴瞪得溜圆,心臟怦怦直跳:“幸好——幸好我们—”
陈遥则长长地、深深地舒了一口气,小手轻轻拍著胸口,声音虽小却无比坚定,仿佛在立下人生信条:
“以后打死我,也绝对不吃没燉烂的豆角了!”
这句话,在这一刻,道出了所有豆角危机倖存者最真实、最深刻的心声。
月光依旧温柔,而关於“老豆角”的传说,就此在蘑菇屋的歷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且味道复杂的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