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风投？”
陈临与有点惊讶。
他回过神来后，就停止了手上的动作，让大秘书先去做事了。
听到林薇薇匯报，孙志强直接给他打来一个电话。
孙志强毕竟是在阿狸出来的，经验更丰富一些，听完林薇薇的话，做出了一些猜测。
“只能说是可能，风投背调的时候也会使用这种方法。”
陈临与恍然。
他上辈子没有接触过风投，新闻里也只有投资成功或失败的新闻。
除了瑞幸被做空那次，但当时新闻上也只说的是人工查数。
这些细微动作就属於他的知识盲区了。
“不管他们是谁，咱们该有的警惕还是要有的。”
毕竟只是可能是风投，但问的东西都是真实的。
“我知道了。”
孙志强应下。
掛断电话后，他思考了一下，打给林涛。
“林总，让现在在市內的员工们在各自区域调查一下商户，看看最近有没有那种到店询问外卖单数和单价的人。”
“出什么事了吗，孙总？”
林涛吃了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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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调查万家，这次来的人好像比较专业。
孙志强没有和林涛说风投的猜测，没有意义。
是就能不调查了吗？
“我知道了，这就吩附下去。”
“注意调查方式，就当成正常的回访。”
“明白！”
给林涛打完，孙志强又打给常鹏。
“常经理，你上报的消息很有价值！现在通知下面，再碰到这种调查的人时，注意说话內容，
同时留意一下他们的口音长相，还有，让员工们送餐时，注意一下寢室楼和写字楼底下有没有那种一直不动的人。”
“好！”
“明哥，咱们好像暴露了！”
正在翻看校园论坛的李明微微眉。
“涛子，怎么回事，不是才出去半天吗？你们做什么过激的事情了？”
他的话语里透出深深的疑惑，
“没有啊，明哥！都是很正常的流程，孙莉他们怕打草惊蛇，早餐都是在店里吃的，后来实在吃不下了才打包，陈浩他们也就是正常聊天时套套消息，而且都是分开问的。”
王涛没说自己的计数组，他们不需要和別人沟通，出问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嘿！怪了！那你怎么发现情况不对的？”
李明接著问道。
“陈浩那边报告的，暗访组下午聊天时，发现几句话后，外卖员的表情就开始不对，换了几个都这样，才报上来的。”
“孙莉那边也有，她和万家的回访人员碰上了，正好她刚问完商家，当场就被指出来了。”
“我这边也有发现，中午之后，外卖员路过时，偶尔会有人多看我一眼。”
王涛將情况一一匯报。
李明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
一共三个组，全部出问题了。
最关键的是。
还不知道是怎么出的问题！
这刚半天啊！
万家里面都是什么人？
国安吗？ “行动暂停，你通知大家回宾馆。”
李明嘆了一口气。
出师不利，只能再做打算了。
“戴维，万家这边遇到点小问题
一小时后。
“亏你们还是金沙创投的精英，这次调查的情况很糟糕！不管你们怎么解释，但暴露就是暴露了！”
套房里，气氛十分压抑，李明一脸严肃。
眾人都低著头，没人敢在这时辩解。
“先说说今天的情况吧。”
训斥一句就够了，重要的还是调查，
“早晚两个高峰，万家在滨城理工的单数在4000单上下，海事3000单，附近写字楼在800单左右，这是通过外卖员进出估算的，但他们每次拿餐数量不同，数据可能会有些失真。”
副组长王涛第一个匯报了结果。
李明眼角一跳。
晚高峰是比早午高峰点餐频率还要高的，简单相加的话。
光这两所大学附近的区域，万家一天就有1万5000单了。
虽然今天是周六，学生们点餐数量可能会增加一些，
但写字楼里也没上班啊！
饿了么现在的日均订单是3万。
平均一下，每所学校每天也就2000多单。
同样是高校外卖，怎么会差这么多？
这可是魔都和滨城比较！
数据不应该是调过来的吗？
“万家外卖將平台和送餐分为了两个公司，负责管理外卖员的是蜂鸟配送公司，他们他们给。”
陈浩调整了一下情绪。
“他们和正式外卖员是签劳动合同的，交五险一金，每天工作时间八小时，周休两天，加班还给加班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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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说声越小。
因为屋里其他组的成员包括李明在內，都用一种难以理解的眼神看了过来。
“你继续说。”
李明挥了挥手。
“他们基础工资2000，平均工资在4000左右，送餐的电动车都是公司配发的，但每个月需要交200的使用费，工作满1年后电动车属於个人，中间离职不退使用费，工装也是统一发放的，和电动车一样收取押金，但3个月后就全额返还。”
陈浩这句话说完，其他人终於忍不住了。
“踏马的！这是什么待遇！”
“万家是有病吗？”
“这样搞万家真能挣钱吗？”
李明注意到陈浩用了正式二字，追问道。
“正式外卖员以外呢？”
“他们还在高校僱佣了大批兼职学生，只负责中午和晚上的外卖配送，只在工资和合同上有些差別，其他和正式员工待遇相同。”
“每单具体提成呢？问到了吗？”
“蜂鸟每月都有固定单数设置，这个月是2000单，標准没达成前没有提成，月底后没达標会扣工资，达成后每单会给外卖员送餐费30的提成，每月还会有单数评选，前几名会发奖金。”
李明又是深吸一口气。
规定是2000单，但平均工资在4000，说明肯定比规定单数要高出不少。
现在还不知道外卖员具体人数，但万家已经占领整个滨城高校市场，起码会有500人。
按照规定计算的话，已经是1，000，000单了。
日均单数已经超过3万了！
这还是外卖员都拿基础工资和盲猜总人数的情况。
如果外卖员人数在1000呢？
“用户方面呢？”
陈浩的暗访组是同时负责外卖员和用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