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我之前已经报过警了,可能会有警察来医院取证。
陈临与提醒医生一句。
医生一愣。
“我知道了。”
回到病房,林薇薇已经清醒了,正蜷缩在病床上,怀里紧紧抱著陈临与的外套。
潮红和迷离已经褪去,脸上一片苍白,眼中还残留著未散的恐惧。
“感觉怎么样?还晕吗?”
急诊病房里满满当当,陈临与只能坐到病床边。
看到陈临与,林薇薇挣扎著坐了起来,虚弱道。
“好多了,陈总:就是没什么力气。”
“先躺好,医生说了,药效已经代谢下去了,再观察半小时,没有异常就可以出院了。”
陈临与伸手按住她。
“陈总谢谢您,今晚要不是您
,
林薇薇有点硬咽,说话时,眼眶又开始泛红,抱著外套的手下意识紧。
恐惧是瞬时的,后怕则更为长久。
“不用谢,警察应该已经把他们带走了,证据確凿,你应该永远也看不见红姐了。”
他轻轻拍著林薇薇的后背。
等到她激动的情绪慢慢恢復,陈临与站起身。
“我去给你接点温水,刚才护士交待了,多喝水促进代谢。
“嗯。”
林薇薇轻轻点头。
走出病房,去接水的路上,陈临与掏出手机。
“小与,你那边怎么样了?”
电话才响一声就被接通。
“人没事了,就是受到点惊嚇,警察已经来过了,我现在正在医院,可能得迟一点回去了。”
陈临与解释了一下现在的情况,
“嗯嗯,雪天路滑,开车注意安全!我在家等你,早点回来。”
听到没什么大事,对面的白秋淼语气轻快了不少。
“好!”
掛断电话,陈临与买了一个水杯,接了一杯热水回到病房。
四十分钟后。
经过医生確认,林薇薇已没有大碍,陈临与办完手续,扶著林薇薇离开了医院。
霸道停到了一家离公司不远的宾馆前。
“警察正在封锁现场取证,你租的房子暂时回不去了,今晚就在宾馆住一宿吧,这离公司挺近的,方便联繫。”
陈临与语气温和。
“又麻烦您了,陈总。”
“我临走时带了一些你的日常衣物,就在后备箱,等我拿给你。”
將林薇薇扶到房间的大床上,陈临与將装著衣服的袋子和笔记本电脑放在床边。
因为时间紧急,陈临与只是一股脑將衣服塞进袋子里。
她低头一看,直接发现了袋子上方露出半截的內衣。
苍白的脸上多出几分红润。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房间我开了三天,有事给我打电话。”
安置妥当后,陈临与转身准备离开。
“陈总!”
听到他的话,林薇薇猛的抬起头。
“还有什么事吗?”
陈临与回过身。
他其实很清楚林薇薇的想法。
探查眼上,林薇薇的好感度已经飈到了98。
只要他今晚选择留下,就能將大秘书收入囊中。 “陈总我有点害怕,您能陪陪我吗?”
这次,林薇薇没有低头,而是仰头直视陈临与。
將配红的脸颊和水润的眼睛完全暴露在他眼中。
一阵难言的沉默,林薇薇脸上的血色慢慢淡去。
陈临与转身坐到了房间的椅子上。
“那我再多坐一会,不过不能太久,家里还有人在等著我。”
林薇薇的双眼中进发出惊人的喜悦。
“陈总”
“感谢的话就不用说了。”
陈临与挥了挥手。
房间再度安静下来。
“陈总,我老家是哈市的一个县城里::
林薇薇抱著双腿坐在床上,低头给陈临与讲著自己的故事。
开始时,就是一个美女成长的故事,等到青春期后,因为身材发育,身边人的態度逐渐变化。
到了高中时期,情况愈发严重,女同学嫉妒孤立她,男同学的目光总集中在她的身材上。
大学的情况好了一点,在寢室里也交到了两个好朋友,虽然还是有一些不知所谓的追求者,但拒绝后大多都不再纠缠。
毕业后,她才真正感到世界的恶意。
“陈总,不瞒你说,我去万家面试时,已经做好回老家的打算了。”
林薇薇擦了一下流出的泪水。
陈临与拿出面幣纸递了过去。
“我始终好奇一点,面试时你为什么会选择留下?”
他確实好奇,自己在她心中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我对情绪方面十分敏感,起不好心思的人会让我很不舒服,您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相处十分舒服的:男人,就像是太阳一样温暖。”
林薇薇说到最后,再度仰起头看向陈临与。
脸上没擦乾的泪珠和她此时的一身破碎感,与温婉的脸庞和反差的身材组合在一起。
形成了一种巨大的诱惑。
两人所在的位置更是数倍放大了这种诱惑,
太阳瞬间升温!
“会不会是你感觉错了?”
“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错过,您就是唯一一个。”
林薇薇这记直球杀伤性实在有点强。
虽然话语中没有喜欢一类的词语。
但唯一,太阳这种词语,已经將她的感情祖露无遗。
“咳,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这种直白又炙热的情感,让陈临与有点难以招架。
“陈总”
这次,陈临与直接离开了房间。
再不走,真走不了了。
关门声响后,房间一下陷入寂静中。
林薇薇將后背披著的外套拿到手里,把脸埋了进去。
良久,心中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喃喃自语道。
“红姐,你说得对。”
凌晨两点半。
陈临与轻轻拉开家门,却发现客厅灯仍然亮著。
目光一扫,就在沙发上看到了侧身睡著的白秋淼。
她身穿了一件吊带红丝绒带白毛边的小裙子,头上戴著一个糜鹿角的发箍,脖子上还掛了个小铃鐺,穿著黑丝的长腿正夹著一个抱枕,手边还放著本打开的书。
看到白秋淼的打扮,陈临与顿时知道这就是见面时她兜里的东西。
是她为圣诞节准备的战袍。
轻轻走过去,小心翼翼將她抱起,朝臥室走去。
移动中,白秋淼迷糊的哼了一声,把头往他怀里钻了钻。
放到床上后,小心摘掉麋鹿发箍,给她盖好被子。
陈临与坐在床边,静静的看著睡著的白秋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