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牌无敌壮士xxl-999proax旗舰级加长版。
享年:两天。
我扭回头,瞪着那女孩。
她朝窗外挥了挥小手,一副心情大好的样子。
“你干嘛?!”
“抱歉,手滑了。”
她再次吐出粉红色的小舌头。
“这手机很贵!”
“不就两万块钱吗?又不是你自己买的,心疼什么?”
女孩理直气壮。
我愣了。
扪心自问,我确实不怎么生气。
唯一的那一点点不爽,源自她没打招呼便擅自处理了属于我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买的?”
“肯定另有其人嘛!想知道是谁不?”
我点点头。
比起拥有那部手机,我更好奇唇印的主人是谁。
“线索在手机包装盒上。”
“不可能。我检查过了,盒子上没有留言,没有特殊记号,甚至连发票都没有。”
“那是因为你老眼昏花,看的不够仔细。把盒子给我,我指给你看。”
我满腹狐疑的从塑料袋里掏出包装盒,递到她手里。
她将那盒子左右转了两圈,然后抬到我的视线高度,说了声:“看着!”
看什么?
只见她顺势将盒子向外一推,包装盒接着车窗飞出两三米远,一头撞死在分车带的花坛里。
盒子四分五裂,充电线、耳机像肠子般散了一地。
“恩……”她提着鼻子在我身上闻了一圈儿,“骚味总算是没了。”
我应该生气。
但我却笑出了声。
“笑什么?”女孩问。
“笑自己傻呗,早该猜到你会这么做的。”
“你是够傻的。”
她也跟着笑了起来,萦绕在她眉宇间的阴云荡然无存。
可是,笑归笑。
没有手机,我就去不成美狄亚。
她躺回我怀里,小手反复的玩着我胸前的拉锁。
她的神情十分放松,仿佛此刻正置身于夏日沙滩的棕榈树下,鼻梁上架着大大的墨镜,面朝着海风,手里缓缓摇晃着一杯刚端上来的西瓜汁。
公交车靠近站台停了,女孩看着我的脸,我摇摇头。
没了手机就等于身无分文,即便下了车又能干嘛去呢?
前门打开,几个身穿登山服,手里提着龙头拐棍的大娘上了车,大约是爬山体公园的“老年姐妹团”。
几个人付过款,有说有笑的朝公交车后部走来。但在看见我和女孩的样子后,她们露出复杂的神情,纷纷撤回车头落座。
很快,公交车再次激活,载着我们朝东城区驶去。
“哎,大叔,”女孩说,“别一脸的愁云惨雾,刚刚不还挺开心的吗?手机是我扔的,绝不赖帐,一定还你。”
“算了吧。”我苦笑道,“那可是两万块钱,你怎么还?”
“肉偿。”
我下巴差点掉下来。
女孩拽着袖口擦了擦我的嘴角。
“大叔,你收敛点,口水快滴到我脸上了。”
我早晚折在这她手里。
“不要你肉偿。手头有零钱吗?不用太多,够我坐公交车就行。”
“没有零钱,”她指了指胸脯,“但我有整钱,十万日元。”
“我到哪儿找肯收一万日元的公交车去?”
何况那是闫启芯的钱,我不能碰。
“你手机里有钱吗?”
女孩掏出自家手机,刷开剁手宝,将屏幕展示给我看。。”
“一分钱都没有?骗我的吧?”
她伸手在我额头上使劲按了一下。
“想什么呢?哪怕手头有一分钱,我也不会陪你这种阳痿大叔玩。”
呵呵……倒也是。
“大叔,”她皱着眉,“其实,你还是想去美狄亚,对不对?”
“是啊。”
“不要去。”
“为什么?”
“你好好想想,真的有必要去吗?你看上去一副人到中年、无权无势、脆弱、衰老、无能又无用的落魄样子,哪个不长眼的女人会期待你的现身啊?”
“当然有!”我急了。
“谁?”她眯着眼,“你说说看。”
几个名字在我脑海里飞速闪过,但一个也没能说出口。
闫启芯?
她话说的很明白:以后不会再见面了。语气之决绝,尤如连续剧完结篇的“全剧终”三个字一样毫不留情。
琳琳呢?
她正忙着出席公众活动,陪着老公又是剪彩、又是合影,忙的不亦乐乎,大约早就忘了还有一个叫“秦风”的穷小子。
唯一一个主动约见我的女人是杨茗。
但她已然嫁做他人妇,而且,我永远不知道她的葫芦里装着什么毒药。
除了她们仨,还有谁?
哦,还有一个“白丝小护士”,白梓茹。
顺便一提,白梓茹从来不穿白丝。鲁济医院不象是某些专科医院,护士们凭的是真本事,不是卖骚。
白梓茹倒是挺期待我回去的,最好是带着最惨的故事,还有最深的刀伤。
想着想着,我不由得怀念起岭花来——抱歉,是玲奈——只有她给了我这个“姐夫”以“面子上的尊重”,让我多少还觉得自己象是个有尊严的社会人。
“脸色好难看。”女孩嘟着嘴,“麻烦做好表情管理,行不行?就算是让我戳到了痛处,也不要把心情全写在脸上,让人看了浑身不自在。”
“抱歉……不过,确实让你说对了,我去美狄亚也帮不上她们。”
“那就是不去喽?”
“横竖也去不成。”
“总算开窍了!”
女孩笑了笑,继而又皱起眉头,满脸痛苦。
“怎么了?”
“肚子。”
“疼?”
她摇摇头。
“凉?”
她又摇摇头。
“到底怎么了?”
“饿了。”
也对,时间已过晚上七点半,我们俩还什么东西都没吃呢。
“可咱俩都没钱啊……”我挠了挠头。
“没关系,待会我去公共厕所门口一站,总会有色大叔来给我送钱的……”
“别瞎说!”我生气了。
“那怎么办?”她眨着大眼睛,装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虽然我明白,大叔你这是心疼我,不想让我走上邪路。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花季少女,从小没读过什么书,能拿出去换钱的东西很有限……”
话糙理不糙。
“要不这样!”她忽然兴奋起来,“换你去公共厕所门口站着好了!说不定会有色大婶来给你送钱呢!虽然你的卖相挺惨的,但好在用不着太多钱,三五十块就够咱俩吃一顿啦!”
我在心里默默地评估这种方法的可行性。
结论是:
除非徐茗圆那个不挑食的老太婆碰巧路过,否则没戏。
她抬起小手,轻轻给了我一巴掌。
“口水又要流下来了!”
“唉……你还有别的办法吗?靠谱点的。”
“有啊。”她说,“还有最后一个办法,绝对靠谱。”
“什么?”
“大叔……你……带我回家吧。”
“什么!”我剧烈的摇头,“不行!坚决不行。”
“那就没办法了,我只能去站公共厕所。”
她两手一摊,眼神暗淡下来。
我叹了口气。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我已经看明白了,这个女孩的精神状态不稳定,不能放着她不管。
“这样吧,”我说,“如果你已经没办法了,我倒是有个办法,说不定能让咱俩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