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管事被无数变化震惊面孔,弟子一个个被捞出放置甲板之上,还未从秘境钥匙碎了的混乱回神,就被突然出现的惊鸿真君惊艳。
瞥见惊鸿真君接过青玉仙舟控制,苗管事似乎想到什么,神情一瞬间十分惊恐,猛然使出强悍的脚趾抓地力,手也乱摸似的想找一个支撑。
可惜迟了。
青玉仙舟翁的一声,似乎发出最后的悲鸣,瞬间爆发的极速让青玉仙舟如同闪现一般,下一瞬就在数十公里之外。
惊鸿真君强制控制青玉仙舟爆发极致,连禁制都没有展开,直到数十公里之外禁制徐徐展开,而仙舟之内的人瞬间感受到一股极致的推背感,瞬间失去平衡向后方飞去。
苗管事惊骇,不愧是惊鸿仙子一脉相承。
无情真人开青玉仙舟就像是普通汽车瞬间驶出,虽然突然但也能控制,惊鸿真君却是顶级跑车引擎如雷鸣炸响,犹如雷霆呼啸瞬间爆闪而出。
苗管事只能眼真真看着自己如同那些嘲笑过的弟子一般以狼狈的姿态滚动最后牢牢吸附在惊鸿真君设置的屏障上。
青玉仙舟甲板全空,所有弟子如同摊煎饼一般吸附在青玉仙舟灵光壁上。
苗管事开启的留影石准备纪录弟子狼狈被捞出的场景,如今真实的漂浮空中记录苗管事被挤压吸附在灵光壁上的姿态,甚至一个弟子还牢牢压在他的脸上。
仙舟内部,温有栀只觉一股强烈的推背感袭来,脚下落空瞬间,一道灵光袭来,自己如同被藤蔓死死缠绕的猎物原地被迫站直,没有落得和苗管事一样的后果。
稳定之后,思维随着站直的身躯一齐回落,温有栀有些担心又觉得事情没有超出自己所想,眼睛看不清,灵魂契约却忠实的将身旁同契约那人的位置感应出来。
“瞳术反噬。”
清寒的声音一口道破温有栀的眼睛,温有栀看不见这陌生女子,但从声音话语猜出这刀清寒声音的主人就是青云宗台上长老惊鸿真君。
那位剑压剑道五百年的惊鸿仙子。
温有栀不怀疑惊鸿真君道破,瞳术珍惜对于元婴真君来说也没什么好掩盖的。
未等承认,一道冰凉之感从眼皮一直沁入瞳孔深入眼眸深处。
下一瞬冰凉之感陡然变得滚烫,疼痛从眼睛传来,仿佛眼睛整个被扔进油锅炸,之间蜷缩死死捏紧。
长睫震颤,嘴唇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温有栀意识到有两双眼睛正看着自己,下意识掩盖自己情绪。
过了半晌眼睛灼热之感消失,随着而来的是一种舒适,温有栀试探睁开眼睛,瞥见一抹红色飘离视线,眼前一道如云遮雾扰的女子身影在眼前出现。
女子明明就在眼前,温有栀却看不清真正面目。
温有栀却立刻拱手道谢:“多谢惊鸿真君!”
“随手为之,不必言谢。”
随即女子直言问道:“烬染,是你获得了秘境?”
明明女子询问的是林烬染,温有栀却觉得像是在问她,心脏陡然重重一跳,无数不安疑惑袭来,却不敢表现半分。
温有栀不明白秘境被人获得怎么会被知道,又为什么会问林烬染。
被一个弟子获得秘境,温有栀并不清楚宗门若是知道会是什么反应,也许是习以为常,毕竟宗门瞬间明悟有人获得秘境就说明之前发生过这件事,也就是说这次并不是唯一。
但温有栀并不敢赌,所以温有栀极力控制跳动的心脏,甚至命令体内千幻白泽释放一丝冰凉寒气来遏制即将失控的心脏。
无数疑惑不安如同蛛网细密缠绕,只等一个机会就将自己死死禁锢。
出乎意料,林烬染并没有回答,而是沉默。
又不是他获得的,为什么不说,身旁红色消失视线,温有栀偏头,想看林烬染此刻的表情,似乎能感知到温有栀动作,林烬染回头,凛冽的五官顺着红绸消融些许僵直的弧度。
温有栀有种林烬染眼睛其实并没有失明,不然为何总有种自己被看透了的感觉。
惊鸿仙子也并不是要个答案,何况从林烬染的反应她瞬间明悟到底是谁获得了秘境。
此后熟悉的静默萦绕,温有栀僵硬的站着,眼睛不敢看着惊鸿真君,也不想看向旁边,小小的仙舟内室,只有一套简单的长桌椅子。
被一道力道牵引顺从坐下,身体被迫正向面对惊鸿真君那道看不清的身影,只能隐约透过云雾瞥见惊鸿真君似是拿出一本书来看,看的十分认真,翻页的速度缓慢。
温有栀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看手,实际消耗脑海中的传承。
手腕内侧有一隐约红蓝太极纹路,这就是秘境藏身之处,自己排斥秘境之外后秘境便隐秘藏于身体之内,温有栀能够感受到自己只需要一个念头就能进入秘境。
在坊市中和老头说的空间手镯就这样获得了,虽然不如传承珍贵,但温有栀有种难言的兴奋感。
这可是真的随身空间,前世看小说的时候,谁看见随身空间不想拥有,即使这里没有灵泉只有两个被吸干了的火海与冰泉。
温有栀摸摸身上,这弟子道袍还是千幻白泽幻化而来,其余衣物包括方寸袋连同丹药甚至从演武场薅来的六把精铁凡剑全都葬送,如今真的是除了秘境一穷二白。
温有栀嘴角却始终落不下。
青玉仙舟极速越过学府直入青云山脉主峰,飘渺云雾遮天蔽日,一道如箭矢般仙舟直入主峰之中,将云雾破开,阳光透过缝隙直直落在青云锋山顶。
四周萦绕淡淡尴尬静默,温有栀已然熟稔,甚至安然静坐,直到不到一个时辰身体熟悉的漂浮空中,下一瞬似是黑暗笼罩,在一睁眼便落入偏殿之中。
周围同样几个茫然的弟子,温有栀看见了陈子衿许肆然两人,甚至还有一位老熟人顾言景。
“喂!你和林师叔是什么关系啊?”
陈子衿似乎犹犹豫豫却又十分好奇,最终还是略带不好意思走了过来,询问这个他十分好奇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