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养殖场中的尸体和血迹也被清理得差不多了,朱富贵彻底松了一口气。
随后两人将尸体分解后的肥沃土壤均匀地撒在荆棘铁木下。
“总算处理完了。”张妍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长舒一口气。
朱富贵感激地看向她:”这次多亏张道友相助,否则我一个人不知要忙到什么时候。”
张妍淑浅浅一笑:”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只是”
话说到这,她神色转为担忧:”黑虎堂这次损失惨重,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朱道友今后有何打算?”
朱富贵眼神转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黑虎堂若再敢来犯,我定捅到巡天卫所那去。”
经过这场战斗,朱富贵的实力和信心都大增。
练气二层中期的修为,加之功法跟主场作战,就算面对练气四层他也有些底气。
更重要的是,朱富贵发现了芥草瘴的特殊用法,这种对普通修士致命毒药,对他而言却是大补之物。
他琢磨着回头得栽种一些才是。
张妍淑仍不放心:”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黑虎堂在坊市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恐怕会有更多阴险手段。”
朱富贵点头:”张道友说得对,我会小心防备。”
他随后取出那个玉佩法器和十块灵石,递给张妍淑:”这些灵石请张道友收下,算是今日相助的谢礼。”
“上次真是多谢你的法器了。”
张妍淑连忙推辞:”这怎么行,我帮忙不是为了报酬,玉佩我就拿走就可以啦。”
朱富贵却摇头坚持道:”我知道张道友不是贪图报酬之人,但这些是你应得的,再说,你弟弟在宗门修炼也需要资源,就当我的一点心意。”
提到张小凡,张妍淑尤豫了一下,最终接过灵石:”如此,那我就躬敬不如从命了,不过日后朱道友需要灵石尽管来找我。”
这时朝阳已经完全升起,金色的阳光洒满养殖场。
两人虽然都有些疲惫,但看着整洁的院落和生机勃勃的荆棘铁木,瞬间感到精神斗擞。
“这些荆棘铁木长得真好。”张妍淑轻抚着一株铁木的叶片。
“看来修士尸体确实是上好的肥料。”
朱富贵眼中闪过奇异光芒:”或许这是一个提升养殖场防御的好方法。”
张妍淑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他的意思,不禁莞尔。
“恐怕黑虎堂的人也料想不到,这次不仅没能得手,反而成了养殖场的养料,嘻嘻…”
“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
送走张妍淑后,朱富贵站在院中,望着初升的朝阳,心中有了新的计划。
黑虎堂的威胁依然存在,但他不再畏惧。
有了这次的经验,他对自己的实力有了更清淅的认识,也对未来有了更多信心。
“养猪是一条可持续发展的路啊。”
坊市这边,黑虎堂偏厅内,三位当家面色铁青地坐在上首。
下面跪着的正是遍体鳞伤的李四。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废物!全是废物!”
啪!
面如钟馗的大当家猛地一拍桌子,实木桌案应声而裂。
“八个好手,其中三个练气三层,竟然全军复没,李四!你当初是怎么保证的?”
李四浑身颤斗,脸上青紫交错,显然已经受过一番毒打。
“大大当家明鉴,那朱富贵确实邪门得很,谁能想到他居然能吸收芥草瘴。”
“放屁!”
另一位瘦高个二当家厉声打断。
“芥草瘴专门克制修士灵力,他一个练气二层的小辈,怎么可能吸收?分明是你办事不力,找借口推脱。”
第三位当家的是个阴鸷的中年壮汉,他冷冷道:“二哥说得对,若不是你当初信誓旦旦说那小子有上古灵植夫传承,我们也不会派人去,现在折了这么多人手,你说该怎么办?”
李四哭丧着脸:“三位当家,小的也是为帮里着想啊。”
“那朱富贵确实邪门,普通养猪的怎么可能两个月就突破到练气二层,还能让李克友的废田起死回生,这其中肯定有蹊跷啊。”
“还敢狡辩!”
大当家怒不可遏,抬手又是一道气劲抽在李四身上。
嘭!
“啊!”
李四惨叫一声,在地上翻滚着,却还在拼命解释。
“大当家明鉴呐,那小子肯定有秘密,否则怎么可能…”
“否则怎么可能以练气二层修为,反杀八个好手,其中还有三个练气三层对吧?”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振峰不知何时站在门口,面带讥诮地看着这一幕。
“李长老?”大当家眉头一皱。
“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李振峰缓步走进大堂,看了一眼地上狼狈不堪的李四,淡淡道:“听说黑虎堂昨晚损失了不少人手,特地来看看,没想到是在教训自家弟兄。”
瘦高的二当家冷哼一声:“李长老消息倒是灵通,怎么,来看我们黑虎堂的笑话不成?”
“岂敢。”李振峰微微一笑。
“只是没想到,诸位当家如此冲动。”
他特意在“冲动”二字上加重语气,让三位大当家的脸色更加难看。
大当家强压怒火:“李长老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李振峰瞥了一眼地上的李四:“此人虽然办事不力,但好歹也是我李家远亲,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他一命如何?”
三位大当家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时,大当家终于摆摆手:“带下去疗伤。”
两个手下连忙将李四搀扶下去。
“李…长老…多…”
李四经过李振峰身边时,投来一个感激的眼神。
待闲杂人等都退下后,三当家缓缓开口:“李长老此来,不只是为了保一个无关紧要的远亲吧?”
李振峰悠然坐下:“自然不是,我是来提醒诸位,做事要讲究方法。”
二当家一听,当即嗤笑道:“方法?上次按你说的散播谣言,结果呢,那小子直接把所谓的“秘法”公开了,让我等成了坊市的笑柄。”
“那是意外。”李振峰面色不变。
“谁能想到此子如此果断,直接弃车保帅,不过”
他话锋一转:“这也正好证明了他确实有秘密,若是普通散修,岂会如此轻易地将秘法公开,必定是有所依仗。”
“切!”
二当家跟三当家直接朝李振锋翻起了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