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卫民将扳指套上拇指,推开通往道场的纸门。三十余名黑衣弟子分列两侧,正中跪坐着个穿雪白剑道服的老者,正是岛国空手道协会会长山本刚。
道场内响起倒抽冷气的声音。木屐将地板踩出裂痕:\"狂妄!我十二岁斩杀北海道棕熊时,你还在穿开裆裤!\"
陈雪茹死死攥住周卫民的衣袖,却见他突然俯身在她耳边轻笑:\"记得上次在琉璃厂,你用簪子刺我腰眼那招?现在教你怎么破。\"
骨裂声让所有人头皮发麻。山本刚惨叫着倒地,却见周卫民右手并指如剑,点在他膻中穴上:\"这一指,替被你打残的华裔弟子讨的。\"
周卫民嘴角溢出血丝,眼中却闪着异彩:\"雪茹你看\"他摊开手掌,青玉扳指不知何时化作液态,正顺着皮肤渗入体内,\"系统说这是筑基期的门槛。\"
周卫民笑着摸摸他头,金色符文在阳光下若隐若现。陈雪茹挽着他胳膊,旗袍外罩着米色风衣,引得街坊们纷纷探头。
陈雪茹噗嗤笑出声,转身时却撞进个温热的怀抱。
陈雪茹突然回头,秋水般的眸子映着满院春光:\"卫民,三大爷说晚上要办接风宴,你\"
许大茂的油头乱成鸡窝,脖颈被麻绳勒出红痕:\"刘海中你公报私仇!这脚蹬分明是周卫民栽赃!然挣脱按住他的青工,像条泥鳅般窜向陈雪茹身后,\"雪茹妹子救我!这姓周的会妖法!\"
陈雪茹绣帕掩鼻后退半步,旗袍开衩处却精准卡住许大茂膝盖窝。周卫民趁机踏前一步,左手如蛇信点中对方麻筋,右手顺势接住瘫软的躯体:\"二大爷,劳烦把这人送保卫科。夫查查他裤兜——\"他指尖在许大茂腰间一抹,三枚锃亮的工业螺丝叮当落地,\"和厂里仓库失窃的零件对得上号。\"
围观人群爆发出惊叹,易中海拄着拐杖挤进人群:\"卫民啊,你这手'听风辨物'的本事,可得教给院里孩子们。爷阎埠贵扶了扶眼镜,镜片反光挡住眼底的算计:\"开班授课是好事,但咱们胡同地方窄\"
秦京茹猛地弹起身,发梢还沾着肥皂泡:\"我才没有!周大哥你说过,国术要活学活用!裤兜掏出本皱巴巴的《武术入门》,扉页用铅笔写着\"赠卫民哥\",边角被汗水浸得发软。
周卫民与陈雪茹对视一笑。到阎埠贵身旁:\"三大爷,您算盘打得再精,能精过教育局的红头文件?这缸子可是京茹从街道办顺来的。\"
周卫民解开口袋,二十个装满河沙的沙袋滚落满院。光头脸色骤变——这正是他们昨夜偷去埋在河边的练功器具。
话音未落,前院突然炸开喧哗。易中海拄着拐杖疾步而来,后襟被汗水浸湿大片:\"卫民!粮站那帮混账说今儿只给老弱病残发粮,你二大爷跟人打起来了!\"
周卫民抓起白布衫就往外冲,路过中院时瞥见于海棠正举着海鸥相机拍照。这个新来的实习记者穿着的确良衬衫,马尾辫随着快门声轻轻摇晃,镜头始终对着他绷紧的背肌。
粮站门口已围了黑压压一片人。刘海中腆着肚子堵在铁门前,汗湿的背心黏在身上活像只斗败的公鸡:\"老子是红星轧钢厂七级锻工!你们这些临时工凭什么卡我粮本?\"
人群突然骚动,周卫民排开众人时,正见二大爷抡起布满老茧的拳头。他猿臂轻舒扣住对方手腕,青石地面被踩出半寸深的脚印:\"二大爷,犯不上跟狗崽子置气。
人群瞬间安静,所有目光灼灼盯住周卫民。他接过搪瓷缸,系统光效在掌心流转,普通的高粱麸皮混合物竟渐渐泛起珍珠般的光泽。
话音未落,东厢房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两人冲进去时,正见于莉蜷缩在煤堆旁,脚边散落着发霉的红薯干。
陈雪茹倚着门框轻笑,忽然压低声音:\"周师傅,奴家有个主意。您把粮店开在我酒馆后院,前店卖酒,后院卖粮,如何?\"
周卫民正要答话,于海棠突然挤到两人中间:\"周大哥,市报想给您做个专题采访!
于海棠噎住,马尾辫气得直晃。陈雪茹却笑得更欢,旗袍下摆扫过周卫民小腿:\"周师傅好生厉害,三言两语就套出小记者的家底。\"
暮色渐浓时,周卫民独自在粮站仓库施为。系统光效笼罩下,堆积如山的粗粮化作晶莹的七合面,他忽然听见墙角窸窣声。
周卫民掀开布角,露出里头码得整整齐齐的腊肠:\"南城老字号灌的,肥三瘦七,晒足九九八十一天。红绳的那根往阎埠贵面前推了推,\"三大爷爱品个味儿,这根用松枝熏过,配您那套青花瓷酒具正合适。\"
话音未落,东厢房门帘一掀,陈雪茹抱着针线笸箩袅袅走来。水红色衬衫扎在军绿裤腰里,两根粗辫子垂在胸前,随着动作在饱满的胸脯上轻轻晃动。周大哥偏心,光记着三大爷的酒具,我的回礼可还攒着呢。\"
陈雪茹接过纸包时指尖擦过他掌心,烫得周卫民指尖一颤。这姑娘总爱借着送账本的名义往武馆跑,前日送来的搪瓷缸底还压着张用算盘纸写的菜谱。
话音未落,院门突然被踹得咣当响。红星武馆的刘馆主带着十几个弟子堵在门口,手里铁棍敲得青石板直冒火星:\"姓周的!招牌,今天\"
指尖触到陶罐的瞬间,系统发出细微嗡鸣。那些布满裂痕的罐子突然泛起微光,表面龟裂的纹路竟像活过来般游走重组。易中海抱着搪瓷缸从东厢房出来时,正看见最上头的陶罐\"咔嚓\"裂开,从里面滚出三颗圆滚滚的麦粒。
周卫民抓起麦粒抛了抛,麦粒在半空划出金灿灿的弧线:\"一大爷,您说这要是能变出粮食,算不算积德行善?音未落,剩余陶罐接连炸开,金黄的麦粒如雨点般落进竹匾,眨眼就堆成小山。
阎埠贵举着算盘从西耳房冲出来时,下巴险些砸到脚面:\"这这得有二百斤麦子吧?
陈雪茹是最后一个到的。她穿着阴丹士林布旗袍,鬓角别着朵白茉莉,手里还拎着给周卫民补裤脚的竹篮。看见满院金灿灿的麦粒,她突然捂住嘴,眼里泛起泪光。
周卫民一掌拍在桩顶,铜钉震得嗡嗡作响:\"婶子,您往这铜钉上使劲按。然出手如电,王婶只觉手腕一麻,手指已经按在冰凉的铜钉上。
陈雪茹就是这时候来的。她换了身靛蓝工装,袖口卷到手肘,露出半截雪白小臂。木人桩在她眼里转了两圈,忽然抬脚踢向桩身。周卫民正要阻拦,却见她脚踝微沉,桩身竟随着力道偏了半寸。
周卫民蹲下身,指尖刚触到于海脉门,系统突然发出尖锐警报。他瞳孔骤缩——这哪里是工伤?分明是有人用内劲震断了肋骨!
老人浑身一震,枯枝般的手突然抓住他手腕:\"周师傅,您可千万\"
刘二彪突然变了脸色。那瓶子和他打伤于海时,在对方怀里摸到的一模一样!
易中海瞳孔骤缩。他精心设计的考核标准,竟被这小子三言两语点破玄机——原本想借机让形意门在\"危险动作\"环节被淘汰,没想到周卫民早已用系统融合了现代警用格斗术。
周卫民望着她怀里抱着的搪瓷缸,上面\"先进生产者\"几个红字正巧映在易中海铁青的脸上。易师傅,要不我们加赛一场文斗?就比各家武学典籍的书法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