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茹愣神的功夫,周卫民已经掀开炕席,从砖缝里抠出半截发霉的麦芽糖。爷,您上个月是不是从黑市换过云南红糖?着糖块在烛火上烤,焦黑的糖汁滴在青砖上泛起绿泡,\"这糖罐子原先装过砒霜吧?\"
次日天不亮,秦京茹背着竹篓跟在周卫民身后钻进雾气蒙蒙的山坳。突然拽住周卫民的袖口:\"姐夫说您能徒手接子弹,给我瞧瞧呗?未落,她突然抽出别在腰间的弹弓,石子破空声直袭周卫民面门。
周卫民侧身避过的瞬间,系统突然启动自动融合。他下意识挥掌拍向身侧老松树,树皮簌簌脱落的刹那,竟从中飞出三只嗡嗡振翅的毒蜂。,却被他反手扣住脉门:\"别动!这是虎头蜂,蛰人能肿半个月。\"
秦淮茹今日穿了件碎花的确良衬衫,发梢还沾着面粉:\"卫民兄弟,姐包了茴香馅饺子,待会来后院\"话音未落,东厢房突然传来婴孩啼哭。
易中海拄着龙头拐杖踱步而出,脸色比锅底还黑:\"哭哭哭,整日就知道哭!得早,可这院里的风水\"
周卫民趁机溜进中院,迎面撞见陈雪茹抱着两匹的确良布料站在廊下。女人发间别着新买的塑料发卡,在夕阳下泛着珠光。
陈雪茹端着冰镇酸梅汤上来时,正听见易中海拍着大腿叹气:\"家传的八极拳谱早烧了!手扔进护城河的\"他忽然噤声,浑浊的眼珠转向楼梯口——阎埠贵正扶着眼镜框探头探脑。
果然,前院传来阎埠贵特有的公鸭嗓:\"三步一拜是规矩!我这花圃可是按《齐民要术》栽的,踩坏一株赔五毛!\"
周卫民穿过看热闹的人群,正见易中海攥着阎埠贵手腕:\"老阎你糊涂了?全无媳妇是纺织厂标兵,你这是阻挠工人阶级婚姻!\"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三包!外加两斤粮票!\"
阎埠贵眼睛倏地亮了,算盘往腋下一夹:\"卫民这话中听!全无啊,早说你有这层关系,三大爷还能为难你?\"
周卫民正往系统里融合新得的《药膳大全》,闻言抬头:\"支棱?你当是炖猪蹄呢?我劝你先把围裙换了。\"
话音未落,陈雪茹掀开布帘进来,手里捧着件藏青中山装。个,我爹出嫁时新做的。袖口有点紧,我帮你改改。\"
突然,西厢房传来易中海的咳嗽声。这位一大爷向来觉轻,此刻却举着煤油灯出现在回廊:\"谁在那儿?\"
许大茂慌不择路往柴房钻,却踩塌了周卫民早设好的机关。满筐核桃劈头盖脸砸下来,疼得他满地打滚。秦京茹想跑,被周卫民从天而降拦住去路,月光照见他手中把玩的飞刀——正是许大茂偷轧钢厂仓库的那把。
陈雪茹端着铜盆从东厢房转出来,柳眉倒竖:\"易师傅,您这大清早的嚷嚷什么?天穿了件月白碎花衬衫,腰肢被军绿布带束得纤细,发梢还沾着晨露。
易中海杵着黄杨木拐杖直喘气,二大爷刘海中拎着铜铃铛跟在后头,三大爷阎埠贵则捧着紫砂壶,壶嘴冒着腾腾热气。办来人了!铛叮当响,\"说是要请周师傅去给卫生所给卫生所\"
陈雪茹端着红糖水进来,闻言手一抖:\"七星续命针?这不是《鬼医宝鉴》里的禁术?\"
周卫民憋着笑看易中海涨红脸。这姑娘厉害,专往老同志肺管子上戳。里挖出团黑黢黢的药膏:\"陈老板,方子不能给,膏药管够。
周卫民手腕一翻,药膏稳稳落回掌心:\"三大爷好眼力。系统说煤灰里的碳元素能活血化瘀,我试了八十一回才成。如剑,在药膏表面划出九宫格纹路,\"您瞧,这暗合洛书数理,涂在穴位上\"
陈雪茹眼睛倏地亮了。她正要伸手,斜刺里突然横过来只布满老茧的手掌。
阎埠贵突然凑近,眼镜片倒映着邀请函上的红章:\"卫民啊,这比赛奖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