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跟我说话？”卡迈恩哈哈大笑，第一次正眼看这个青年。
“很有胆色嘛，年轻人不要太气盛！”
听到小托马斯对此人的称呼，记起今日韦恩庄园发生的事，他稍稍一想：“你是外地人？美利坚政府的人？”
“以为拿下韦恩家就能插手哥谭？”
“是我不在意这些废物家族的死活才给你这般错觉，觉得靠fbi或者政府就能为所欲为？”
他喷出烟气：“现在跪下来狗叫几声，我可以考虑放过你。”
美利坚在哥谭就是个笑话，有本事就出动国民警卫队镇压！
梅萨慢条斯理取出纸巾擦拭手掌：“我不代表政府。”
“美利坚是我的狗。”
“而你连狗都不是。”
他拿过桌上的台球，抛了两下，穿过楼层看见某种药品传来传去，大量贪官污吏寻欢作乐。
“卖药、走私军火、贩卖人口、打家劫舍…”
“你真是什么坏事都干。”
小托马斯的眼神从平淡转为怜悯。
卡迈恩双腿有些站立不稳，不是心理上的，而是本能，遗传自远古部落的危机预警。
仿佛有某种怪兽正在他面前磨牙吮血。
梅萨轻轻一笑：“你可以死得痛苦点的。”
他勾勾手指。
卡迈恩的手臂扭曲，麻花般慢慢旋转，骨骼咔嚓碎鸣。
他先是梦呓发愣，接着是与窗外夜枭相得益彰的哀嚎。
数个保镖冲开门，抬枪对着两人就射。
梅萨脚掌在地面打着节拍，子弹在出膛时倒转，在他们的额头留下孔洞。
卡迈恩的腿也开始扭转，他栽向地面，与坚硬地板接触的瞬间剧痛几乎把他的理智击穿。
青年脚边黑袍拂过他变形的躯体，把手中的台球精准投入他张开的口中。
“深更半夜，别扰民。”
小托马斯敬畏看着教父优雅教训这群罪犯，他无数次在脑海中演练怎么把黑帮处理得一干二净，可受困于家庭以及年幼的身体，他并没有机会施行这一切。
他原以为还得再等十几二十年才能攒足力量。
可惜之前进入楼层前交出了自己那把佐罗手枪，不然他还能亲手解决这个混蛋。
“你想开枪杀了他？”梅萨读出少年的蠢蠢欲动。
“那边有很多枪。”
“不过把他丢在大街上，他能亲眼看见＇罗马帝国＇的崩塌。”
“他活不过一个小时，这是在哥谭，会有人乐意宰了他。”小托马斯说。
“还有哪几家黑帮组织，今晚还有的忙。”
“教父，你是准备灭掉所有黑帮吗？哥谭不可能脱离犯罪螺旋，即便我很不愿意承认。”
“在这里一位前途远大的青年学者，有了研究成果会直接拿它抢银行。”
“哪怕他根本不缺钱。”
“我知道。”梅萨仰起头，视线透过天花板来到城市上空，无数的诅咒和黑暗降临在这个城市。
连他都无法理清源头，有些力量的层级甚至高于多元宇宙。
就离谱。
漫画编辑到底往这个城市塞了多少东西，蝙蝠侠即使拥有正义联盟多年的科技和力量资源也无法彻底把哥谭拽向光明。
层出不穷的犯罪只能靠强力压制，但他的统治可不需要黑帮。
“你的思维太僵化，毕竟你还年轻，何必非得往黑帮上靠。”
“一个独裁狠厉政府也能解决。”
“提供给平民工作与资源，为愿意安分的人留出活路，但凡敢于触犯的人都施以严刑。”
小托马斯疑惑：“可是我们目前并没有那么多人手。”
“我最不缺的就是人手，小托马斯，你还有很多事情不知道。”
梅萨挥手张开传送门：“比如我的某个身份是一个星际帝国的皇帝。”
“明斯特，调集军队。”
无敌主宇宙，原五角大楼。
“快！快！”密密麻麻的脚步声踏响。
西塞尔集结一群士兵，站在他身边的是一位戴着眼罩的超人类。
“冠虎，由你带队。”他嘱咐这位新发掘出来的人才。
这些士兵也非同常人，黑袍纠察队世界生产的战利品—五号化合物在超级生物学家莫勒双子的手上进一步优化，能够对成人起效并长期保持。
注射后赋予了他们至少刀枪不入的身躯和颇为可观的力量，加上防卫局以前隐形的装备。
一只超级士兵小队。
冠虎点点头，这还是皇帝第一次用上普通士兵。
“首相说，你们会去一座名叫哥谭的城市维持治安，取代政府。”
“还得靠你多运用头脑，根据情报，那座都市比曾经暗翼的城市更加灾难。”
“这…”
小托马斯瞠目结舌，他几乎没有过这么大的表情变化，一队队士兵从门中走出，向教父行礼后，按照规划前往划定的区域，迅速接手哥谭。
他有预感，今晚过后，所有黑帮都会被连根拔起。
从此之后，哥谭只会有一个独裁者。
士兵们会坚决执行教父的指令。
“强权出自我们手中，小托马斯，中间不需要经手他人。”
“这些士兵也会是你未来的下属之一，当然我们还得招募些本地人。”
小托马斯望着军队隐没身形，消失在窗外街道：“哥谭市没有能够抵抗此种力量的人，至少现在没有。”
“他们会是蝙蝠的声呐，猫头鹰的利爪。”
…
小托马斯回到庄园，教父另有去处。
阿尔弗雷德从书架背后走出，这位看着他长大的管家对他极尽关心，曾经是他计划杀死父母中最重要的一环。
“托马斯少爷，你决定好了吗？”管家问道。
“我内心里一直希冀有个家庭。”小托马斯说。
“父亲令我鄙视，母亲更是让我都不想提起，韦恩家并不存在家庭，我们只是母亲取乐的工具，想起来就假装关心一下。”
“只有弟弟布鲁斯才算是我真正的家人。”
“但这个莫名出现的男人不同，他看待我和布鲁斯的眼神中充满喜爱，他还具备强大的力量和冷酷的心肠。”
“他是我睡梦中最完美的家人。”
小托马斯一字一句，仿佛自言自语。
阿尔弗雷德鞠躬离开，既然少爷已经想好，那他不必多言，他只忠诚于小托马斯。
梅萨走在大街上，士兵们行动迅疾，他听见许多黑帮家族的头领一一被斩首。
仁慈的皇帝打算给基层混混一次机会，他们的身份数据均被长袍中的明斯特记录在案。
一旦有再犯的意图就不会善了。
“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真挺有缘分，他转向街角举着广告牌画着脸状的杰克。
“你似乎挨了顿揍。”
“您跟我说的地狱笑话真的有用！几个人不自觉笑出声，虽然有人冲上来想打我，应该是鱿态人。”
杰克哼着小曲，伤口可不会冲淡他内心的快乐。
“你真不打算改行吗？明天的哥谭会有很多工作机会。”
“您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吗？”杰克看着梅萨一眼过去就不便宜的袍服。
“但我没有什么天赋…在正常的事上。”
他犹豫一会儿，决定跟这个伯乐说说自己的苦恼：“我每次想到犯罪的事总会灵感迸发。”
“希望您能理解我，我这种小人物难免会有自暴自弃的时候。”
你虽然是个农村小子，但是个地地道道的本地人啊，梅萨感慨。
看看，一讲到犯罪的事上就天赋异禀，这就是我们哥谭市民。
“但我深爱这座城市，我想让她变得更好，而不是摧毁她。”杰克咧开嘴角，他觉得自己这话有点口气太大。
“当然我这种无名之辈不可能造成太大破坏，只是偶尔想想。”
梅萨盯住他上扬着的大弧度唇边，这有点眼熟啊。
“想犯罪肯定得有道上名号，你有过念头吗？”
“我还没想过，只是说笑的话，扑克牌中的鬼牌威力十足，而我又立志做个喜剧演员。”
杰克从口袋捏出一张牌面，joker的图案在路灯下微微反光。
“我应该会叫——”
“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