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轻轻的吹,除了秦松四人,根本不知道别人在哪里,如果现在遇到危险,秦松都不敢想象,那三个幽冥司的大人能不能赶过来。
马扎也需要真气啊,总坐也扛不住,秦松收起马扎打算去薅一些杂草垫着,却被许珍珍小声拦住了。
“别乱动,你往我这边坐。等你恢复好了真气,我坐你的。”
秦松点点头:“也好。杜甫,你和荣英也这样。大家都恢复恢复。”
杜甫言道:“要是有丹药就好了,随便吃上一颗都生龙活虎的,妈的,早知道就买点避蚊丹了。也不至于这么遭罪。”
“一颗避蚊丹三十两,你舍得?这次出来每人每天五两,咱们拼死拼活都干几天还赔本呢,大男人,叮几下怎么了。”
许珍珍说道:“荣英你这嘴啊。”
“我说的是实话嘛。”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瓶不知名的液体,沾上一点轻轻给杜甫擦拭:“这是降毒水,二少爷先对付用吧。别动,脖子上还有呢。”
“荣英,你怎么不用。”
“我穷,我舍不得。这一瓶二两银子,我大本个月俸禄都没了。”
秦松在一旁笑了笑,许珍珍也笑道:“你这丫头。”
杜甫有些感动看着荣英:“你不是愿意吃羊肉吗,回去我请你。”
荣英没答话,反而看向了秦松,秦松连忙反应过来:“我答应的还没请呢,我先来,我先来。”
“这还差不多,过来,我给你抹点。”
许珍珍突然说道:“都别动,你们看那是什么?”
只见远处漆黑的水面上突然多了一双红色的眼睛,那眼睛间距半米,如脑袋般大小,正在往这边看。
“血蟾蜍!它藏在水里了。它正看着咱们呢。”许珍珍的声音带着哭腔,四个人被他盯上还能活命吗?
“别慌,事到如今躲也躲不掉。赶紧放信号。快。”
“哦哦!”许珍珍连忙点燃了手里的信号丹,一道白光升空,顿时亮如白昼,照亮了整个水面。
这一刻,秦松终于看见了血蟾蜍的样子,确实是一个大蟾蜍,只不过是一个超大号的罢了。
“大家分散开,谁被攻击都要互相救援,准备好。分开站、”许珍珍也算临危不乱,四人相继分开,每隔一米站好,蓄势待发。
“孽畜,你竟然藏在此地!”
头顶上载来一声怒喝,只见林峰带着俩人曾品字形从头顶飞过,一道骼膊粗细的铁链直接飞出,隔着几十米就对血蟾蜍飞了过去。
那血蟾蜍突然吐出舌头,挡的一声打在了铁索之上,三条铁索都冒出阵阵火星,但依旧去势不减向着蟾蜍扎了过去。
铁索直接穿透了蟾蜍的前肢,让它跑路的机会都没有,直接给定在了水面之上。
“给我捆住了。”
“是!”
只见林子峰的铁索变穿成一个铁索大锤,足足有一人高,看上去得有上千斤之重,双手举过头顶,腰间猛的向前一顶,双腿向后伸开,身体如半圆的弓一样突然打开,一锤子轮到了蟾蜍的脑袋上面。
整个过程也不过数个呼吸,那血蟾蜍虽然强大,可在林子峰几人配合之下,还是给直接击杀成了血块四散掉落在水面之上。片刻只见水面一片血红。
“谁?”林子峰突然回头,只见秦松已经带着三人开始渡河了。
“大人,借您馀威过河,安全些。”
林子峰一愣,突然哈哈大笑:“你小子脑子真是灵光,快过去吧。”
四个人拼了命的向前游,真气加持之下,用了十几分钟就到了对岸,随后消失在一片丛林之中。
一旁的人员说道:“河水中危机四伏,就算明天白天渡河,也是极其危险之事。此子倒是聪明,知道混战之下水下必然太平,借着大人馀威,反倒是安全。
呵呵,相比之下,另外两组可就难喽,喂蚊虫不说,我看他们明天怎么过河。”
另外一人拍拍肩膀:“别操闲心了。关咱们什么事。走,去对岸。”
“秦松,你真是聪明。”许珍珍摘着头上的水草笑道。
杜甫言道:“秦松,你这脑子怎么长的,咋反应这么快?不然咱们明天过河怕是都难了。”
荣英笑道:“秦松,你真是聪明,几位大人从咱们头上飞过你就跟上去了,不怕出危险吗?”
“就咱们这速度,拼死都赶不上人家,那血蟾蜍哪有功夫管咱们。借势罢了。来,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可累死人了。”
山里就是比野地要强,没有山洞还没有树洞吗,秦松俩人一个树洞,虽然有些拥挤,但也安全很多。
这时候大家都需要换衣服,自然要分开,秦松和杜甫三两下就把衣服脱个干净晾晒在了外面,俩人靠着直接睡着了。
早上醒来,四人穿好了衣服,见面相视一笑。
荣英说道:“坐下吃饭。昨夜我可真是睡个好觉。今天再吃顿饭,力气又回来了。”
杜甫望着水面:“我想李白了,那家伙有须弥袋,要是在这里,咱们几个就不用遭罪了。”
许珍珍问道:“李白有须弥袋?他怎么会有?”
“人家师父大唐第一剑圣裴旻,给个须弥袋不轻轻松松。”
许珍珍点点头:“原来如此啊。荣英,你放风,我们去河边抓鱼。咱们吃点好的。”
许珍珍的麻绳钻入水里就串上几条鱼,看的秦松和杜甫很是郁闷,对于钓鱼的人来说,暴力抓鱼不可取,只有垂纶之术才能尽显风雅。
“你们俩什么眼神,吃不吃?”
“吃!”
火堆啪啪作响,鱼儿焦香的味道让四人食欲大增,许珍珍拿出盐袋子撒了盐,杜甫吃的连连点头。
秦松看了一眼:“你这盐……挺粗的。”
“我这是细盐,很好的。以前祖父在的时候,陛下倒是赏赐过雪盐,可惜吃不到了。”
“令祖父怎么了?”
“也没什么,被大伯连累罢官押进大牢了。”
许圉师啊,倒是被押进大牢里了,不过没多久就出来了,只不过后来有些颠沛流离,去各大城市担任副高官一职,三年后又回到京城,才开始向高官迈进。
“关押多久了。”
“快三个月了。”
秦松想了想笑道:“放心吧,很快就出来了,说不准等咱们这次回去,你祖父就出来了。”
许珍珍抬头红着眼框问道:“你怎么知道?”
秦松学着道士的样子捻着手指:“我是谁?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的人物。放心吧。”
杜甫在旁笑道:“秦兄,我就欣赏你这不要脸的样子。小弟佩服。”
荣英言道:“人家那是安慰人,就你知道拆台,吃鱼也堵不上你的嘴。”
杜甫嘿嘿一笑,嘴也黑,牙也黑,倒是把许珍珍给逗笑了。
秦松说道:“你们看,是李环他们,准备过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