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谷风,萧萧地吹过,带著些许淒凉与哀怨,仿佛是大自然在诉说著无尽的心事;那山林,幽幽地矗立著,静謐而神秘,宛如一个沉默的守护者,见证著岁月的流转。
在这谷风和山林之间,有一种情感若隱若现,縹緲如轻烟,却又真实可感。它或许是对大自然的敬畏,或许是对生命的感悟,亦或是对时光的眷恋。
而尘心,则悠悠地飘荡著,如同那风中的落叶,看似无依无靠,却又有著自己的方向。它在尘世中游走,感受著人间的冷暖,品味著生活的酸甜苦辣。
尘心飘荡间,靳品侠的思绪又回到了李雨宸身上。她望著眼前的谷风山林,心中暗自思量,该如何迈出这表白的一步。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那声音婉转空灵,似能穿透人心。靳品侠顺著笛声寻去,竟发现是李雨宸在吹奏。
他身姿挺拔,在山林间宛如謫仙。靳品侠心跳加速,刚想转身离开,却不小心踩断了一根树枝。李雨宸循声看来,目光与靳品侠交匯。靳品侠脸颊緋红,低著头不敢看他。李雨宸放下笛子,缓缓走来,轻声问道:“姑娘可是被这笛声吸引?”
靳品侠凝视著李雨宸的眼睛,那里面燃烧著一种让她心跳加速的“热烈”。她不禁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经歷,那些曾经的伤痛和失望。
她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想要抬起头来,与李雨宸对视,然后说出心中的想法。然而,就在她即將开口的瞬间,一股犹豫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的脑海中闪现出自己少女时代的天真和轻信。那时的她,轻易地相信了一个男人的承诺,嫁给了他。然而,这段婚姻却成为了她人生中的一场噩梦。那个男人不仅对她施以家暴,还背叛了她,出轨他人。
最终,他们以和离收场,而她也成为了一个寡妇,带著一个年幼的男孩。这段痛苦的经歷让她对爱情和婚姻產生了恐惧,也让她变得有些自卑。
现在,面对李雨宸,她不知道他是否会因为她的过去而嫌弃她。这种担忧让她突然失去了勇气,原本想要说出口的话,也在喉咙里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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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她的孩子突然从树林里跑了出来,扑进她怀里。李雨宸看著孩子,眼中並无嫌弃,反而露出温和的笑意。靳品侠见状,心中一暖,觉得或许该坦诚相待,便深吸一口气,准备向李雨宸倾诉心意。
就在她即將张开嘴巴的一剎那,李雨宸却像一阵风一样,毫无徵兆地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靳品侠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瞬间凝固了。
她的心臟猛地跳动了一下,然后像脱韁的野马一般狂奔起来,靳品侠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茫然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到李雨宸的身影,但周围只有一片空荡荡的黑暗,什么都没有。
靳品侠的额头开始冒出冷汗,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让她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骨上爬过。
突然,靳品侠像是被人猛推了一把,身体猛地一颤,她一下子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她大口喘著气,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湿透了枕巾,而她的心跳仍然像打雷一样剧烈。
过了好一会儿,靳品侠才逐渐回过神来,意识到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可怕的梦境。她鬆了一口气,心中的恐惧也慢慢消散了。
然而,当她回想起梦中的情景时,靳品侠的眉头又紧紧地皱了起来。她记得在梦中,自己的宝贝儿子靳川子竟然出现在了风溪山,而实际上,靳川子此刻正和外公外婆一起在贺兰山生活呢。
靳品侠缓缓地摇了摇头,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嘆:“这梦可真是奇怪啊!”她不禁陷入了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著那个离奇的梦境。
在梦中,川子和风溪山竟然莫名其妙地被联繫在了一起,这让靳品侠感到十分诧异。她实在想不通,这两者之间究竟有什么关联呢?这个梦境就像是一团迷雾,让她摸不著头脑。
靳品侠心中暗自忖思著,如果李雨宸真的能像梦中一样,不嫌弃她的身世和孩子,那该有多好啊!这样一来,他们或许就能跨越这道鸿沟,走到一起,共同面对生活中的种种困难和挑战。
可是,这终究只是一个梦罢了,现实中的李雨宸是否会如此呢?靳品侠的心中充满了不確定和担忧。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去追求这份可能的幸福,还是选择默默放弃,继续独自承受生活的压力。
晨起洗漱后,为情所困的靳品侠不知不觉中走到李渊族长的家中。
李渊不紧不慢地將三盏茶水沏好,然后轻轻地放在案几之上。靳品侠见状,赶忙起身,双手小心翼翼地端起其中一盏茶杯。她先是將茶杯凑近鼻尖,轻轻嗅了一下那裊裊上升的热气,一股淡雅的清香顿时钻入鼻中,令人心旷神怡。
靳品侠缓缓地將茶杯送到唇边,轻啜了一小口。那茶水入口,初时略带苦涩,但转瞬之间,一股甘甜便在舌尖蔓延开来,如清泉流淌过喉咙,沁人心脾。她闭上眼睛,细细品味著这奇妙的滋味,仿佛置身於仙境之中。
过了一会儿,靳品侠再次轻啜一口,这次她更加专注地感受著茶水的味道。那淡淡的苦涩与甘甜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独特的口感,让人回味无穷。她不禁又多啜了几口,每一口都像是在品味一件稀世珍宝。
放下茶杯,靳品侠满脸惊嘆之色,她拱手对李渊族长说道:“相比我老家的安化黑茶而言,有过之而无不及。此茶实乃仙品,仙品,仙品啊!谢前辈仙茗!仅是此茗,晚辈就不虚此行了!” 李渊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轻声说道:“此茶可不一般吶,它乃是春茶中的佼佼者——春尖。这春尖,生长在红河边的风溪山之上,其所处的山地海拔在 1000 米至 2100 米之间。这里的土壤肥沃,是砖红壤,为茶树提供了充足的养分。如此得天独厚的自然环境,使得这春尖茶树得以茁壮成长,最终孕育出这等好茶。”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茶,完全是天地生成,自然化育的產物,绝非人力所能培养出来的。它歷经四季更叠,沐浴阳光雨露,吸收天地之精华,才成就了这般独特的风味和品质。”
接著,李渊端起茶杯,轻嗅了一下茶香,讚嘆道:“这普洱茶的茶汤橙黄浓厚,香气高锐持久,香型独特,滋味浓醇,真是令人回味无穷啊!而且,它还经久耐泡,越泡越有味道。”
最后,他补充道:“这普洱茶的初制毛茶分为春、夏、秋三个规格。其中,春茶又细分为春尖、春中、春尾三个等级;夏茶则被称为二水;秋茶则叫做谷茶。在这眾多的等级中,又以春尖和谷的品质最为上乘。”
(普洱茶歷史非常悠久,有记录的,早在三千多年前武王伐紂时期,云南种茶先民濮人就已经献茶给周武王。邦崴过渡型古茶树是古代濮人栽培驯化茶树遗留下来的活化石,大乔木,高达16米,胸径90厘米,嫩枝有微毛,顶芽有白柔毛。)
也许是这仙品春尖赋予了她额外的勇气,靳品侠终於鼓起勇气,向李渊族长请教起自己一直以来的烦恼。
“李族长,”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颤抖,“我对爱情充满了渴望,那种持久而深厚的爱情。我时常审视自己对於情爱的观念,与內心深处的真实感受相比,我坚信自己是忠贞的。”
她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接著说道:“忠贞与否,並非取决於我与多少人发生过关係,而是在於每一次的交合是否都源自內心,是否都忠於灵魂。爱情,无疑是这世间最为美好、最值得存在的事物。它可以是纯粹的精神之爱,也可以是充满情慾的爱恋,但无论如何,都必须包含著『爱』这个核心元素。”
靳品侠的语速渐渐加快,仿佛压抑已久的情感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因为有爱,人生才有目標,才有前行的动力。这才是生活哲学的关键所在啊!然而,有人却说这种发情与修道相互矛盾,您对此有何看法呢?”
李渊沉凝道:“不明情心,难通至理。阴阳之道,初悟於黄帝。黄帝乃见道之士,一日偶遇素女,二人身心相融,不离不弃,终悟阴阳和合之理。故而,不知男女之事,焉知阴阳之化?”
靳品侠双目圆睁,灵光乍现,幡然醒悟:“先生之意,生情与修道,二者並无牴牾。”
李渊继而言道:“汝当知晓,情心与道心,並非相互牴触。道,存於世间万物,无论是山川河岳、草木卉,亦或吾等人类之情感世界,皆有道之踪跡。世俗之情,诸如亲情、友情、爱情等,虽貌似与道心相去甚远,然实则,亦为道之一种体现。当吾等用心体悟此等情感时,便会发觉其中蕴含诸多关乎人性、道德及生命之真諦。故,莫將情心与道心割裂,二者相辅相成。於求道之途,吾等不可漠视世俗之情,而应学於其中领悟道之所在。唯如此,方可真正明了道之內涵,使己之心灵获滋养而成长。”
靳品侠一脸恭敬地继续向李族长请教道:“我们蓝鴞卫虽然属於暗卫组织,但其本质上仍然是军队的一部分。我家主上心怀天下、爱民如子,他深刻地认识到军队与老百姓之间的紧密联繫,因此提出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理念——军队就是老百姓的『人民子弟兵』,应当为人民的福祉而战。不知李族长您对这一理念有何高见呢?”
李渊听闻此言,不禁心中一动,他缓缓竖起大拇指,面带讚赏之色,沉声道:“帝贺,真乃明主也!”
李渊接著说道:“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若主上能视百姓如子女,军队为百姓之子弟兵,那便是顺应天道民心。如此,百姓定会拥护主上,军队也能上下一心,战无不胜。”
靳品侠听后,心中更加坚定了对主上的追隨,她又问道:“那李族长认为,要如何才能让这理念深入人心,让军队真正做到为百姓谋福祉呢?”
李渊沉思片刻,道:“其一,需对將士们进行教化,让他们明白自己为何而战;其二,要严明军纪,禁止军队扰民害民;其三,主上要以身作则,关爱百姓。做到这几点,军队与百姓自然能水乳交融。”
靳品侠认真聆听,不住点头,將这些话铭记於心。此时,屋外阳光正好,靳品侠仿佛看到了主上带领著军队与百姓共创美好未来的景象,她暗暗发誓,定要为实现主上的理念竭尽全力。
过了几日,帝贺的回覆指示来了。
兹事体大,帝贺决定让靳品侠先不要急著去墨家村拜访,而是等他和海来阿木到达风溪山后,再一起商量接下来的计划。因为就在此时此刻,发生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先零羌的精神领袖杨玉竟然被申公豹的暗黑势力残忍地暗杀了!
他现在正与海来阿木代表新夏朝赶往西平亭,去弔唁这位令人尊敬的先零羌领袖。在完成弔唁仪式后,他们便准备从西平亭直接出发,前往风溪山。
既然风溪山的李氏一族有祖训要求他们积极配合持有禹羌琉璃法杖的人去寻找笛状陨石,且隱藏著关於蓝色太阳的秘密。如此看来,李氏一族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力量,可以为他所用。
於是,他特意叮嘱靳品侠,在这段等待他们到来的时间里,一定要积极配合旦增直玛,全力以赴地做好丽江古城至哀牢山的新贸易路线的建设工作。
同时,他也已经提前指示娜嘎的禹羌山庄,在这条新贸易路线的沿途设立驛站,並且在风溪山建立禹羌山庄的哀牢山分部。这样一来,日后他们就可以通过这里,再经过中甸,最终抵达曼尼普尔。
自从听闻老祖宗夏云梦说熊羌母女在曼尼普尔之后,帝贺的心中就一直念念不忘,时刻都想著找个合適的时间,亲自前往曼尼普尔寻找她们。
帝贺还指示靳品侠在风溪山找找有没有金矿矿铜矿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