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也不知道要不要去把人直接叫醒过来?
想了想,张嬷嬷还是决定去把八姨娘喊醒过来再说。
张嬷嬷一边用手推着床上刚醒来又晕了的林月容,一边大声喊道。
直至林月容再次醒来之时,双眼都忍不住流下了两行热泪来。
她的心在滴血啊?!
她都恨不得在心里咒骂了无数遍那个贼人了。
她知道自己的那些珠宝首饰和金钗,还有衣柜里的银票肯定都没了。
那是她攒了大半个月的全部身家了。
然而,张嬷嬷忐忑地站在那里,还没等到姨娘问话,便赶紧说:
“容姨娘?!我这刚进来就看见您的房里是这副模样了?!”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少爷他……?”
他 还没说完,就被林月容打断了。
“行了,现在是我房里被贼人给偷了?”
“你还只担心你家少爷?!”
“张嬷嬷?!你到底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呜呜呜……”
林月容以为张嬷嬷不关心她的事情,只想问她马向荣人呢?!
才急切地一边抹泪一边质问说。
最终,张嬷嬷听了之后,本想告知她少爷一早就跑出去了。
这下不用说了,别人都怨你没有同情心了。
而跑出去的马向荣,第一时间来到了自家库房里查看了一番,发现库房没有被盗,大松了一口气。
但,还是跑了一趟衙门,找到了自家爹 马师爷 和自家姑丈 许知县,
并告知他们俩人,自己东院失窃了,希望他们能派人去查一下线索。
这偷东西的小贼都胆大包天到偷进师爷府里去了。
搞不好?下次被偷的就是县太爷府里了。
县太爷的府邸离府衙并不远,这让许知县听了都微微诧异了一下。
“虽说附近安州府城是因数月不下雨有灾荒。”
“这上头也寄来信函,要求增加赋税了。”
“但是,那些小贼也忒大胆了吧?都偷到师爷府里去了?”
“不行,我得赶紧抓紧时间安排了才行。”
自己亲自带着几名捕快和马师爷父子一同去了一趟马府东院。
这声势浩大得,也让府里其他姨娘小妾们都以为林月容是不是死了呢?
都纷纷好奇地跟来了林月容的小院里看热闹!
有些看不惯林月容的,早已经捂嘴偷笑了。
许知县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马向荣昨晚大概发生什么事情了。
当马向荣浩浩荡荡地带着县令和自家爹马师爷还有几名捕快一起走进林月容的院子时,
林月容都被吓得一愣,说话都差点结巴了。
但一想到自己用身体去哄马向荣得来的全部身家一夜之间全没了。
县太爷和自家公爹是来替她主持公道的。
自己又硬气起来了。
林月容眼看其他几房的姨娘都在看戏,
心里指不定怎么乐呢?
“县老爷?!公爹老爷?!妾身冤枉啊?!妾身昨晚一直和夫君在一起的。”
“这不知怎的?到了半夜就有人很急切地在外敲门?”
“夫君出去开门看是谁来着?!”
“就见夫君倒在地上昏睡了过去。”
“我担心外面不安全,便把夫君扶进了房里躺下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房里就是如今这副模样了?呜呜呜……”
林月容自然是猜到了昨晚拿布捂住她口鼻的人就是小偷。
虽然她不知道小偷是谁?但她也不能说啊?!
虽然她不知道昨晚的小偷,除了偷了她房里的东西外?
还有没有也偷了其他院里的东西。
但是,一旦说了自己所见,后果也很严重。
一是,怕小偷得知后会再来报复她?
毕竟,小偷敢来一次,就可能敢来第二次。
二是,担心马向荣会怀疑她被小偷玷污了身子,会不要她了。
她可忍不了,哪怕损失点银钱也万万不能说的。
说完这些后,林月容便我见犹怜地看向马向荣,
站着的身子都在微微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软倒了一样。
林月容想要得到他的安慰。
马向荣还真的就去把她扶靠在自己怀里,并安慰她说:
“别怕,蓉儿,银子财物丢了,我们还有。人没事就好了。”
这话也让林月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暖心和满足。
只不过,其他在一旁看戏的姨娘小妾听了之后,可就不是这么觉得了。
都恨不得赶紧撕碎了林月容的都有。
得知歹人使用的是长梯子搭在墙头上爬进来的。
还看到了对方踩到院子里陷进去的泥脚印,并确定只有一人。
根据脚印猜测,此人应该身材比较矮小偏瘦。
林月容听后,她当然知道了,但她是不会说的。
她自己看到的蒙面人正是不到五尺的样子。
估计是个长相丑陋还矮瘦的男人。
她到死都不会知道,此人正是她的好堂妹林月云干的。
便派人四处在县里打听有没有见过昨天有一位身高五尺左右的矮瘦男子拿着竹梯子进入县里的?
打听了一圈也没有打听到结果,这件事就这么草草地了结了。
之后,县太爷也加强了全县的守卫了。
还派人去了一趟各地乃至乡镇上,禀明那些米粮铺子不要哄抬物价,
一旦有人大量购买粮食的,都要做具体核实登记。
否则,就一律按违法抓来县衙大牢里审问和罚款。
那些米粮铺子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他们也都怕县太爷计较起来,自己吃不了兜着走,都不敢不听。
而那些有钱的大户人家,该屯粮的都屯得差不多了。
马师爷府里,其他人的院子里无一被偷的,就只有八姨娘的院里被偷了。
这下子,不仅是其他几房姨娘在嘲笑议论着容姨娘倒霉外,
就连马师爷府邸的下人,也开始纷纷议论起了容姨娘院里失窃一事。
有的下人受到自家主子姨娘的允许,私下说得离谱些的也有,
说容姨娘是个不祥之人,她一进来府里,一个月不到,府里就有一桩失窃案子发生了。
说不定马府都得被她克得只能人财两空了。
此事传到林月容的耳朵里,林月容恼怒无比。
气得她在院子里双拳紧握,牙关都咬得咯咯作响,心里也在呐喊:
“你们这些非议我的贱人懂什么?!”
“我可是大师批过命说的贵夫人命格之人。”
“要说不祥之人,也应该是你们其他几房的贱人才是。”
“最好你们那些狐媚子都不要来招惹我?”
“也别让我知道是谁在传我是不祥之人?!”
“否则,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
林月容气馁地紧握住自己的手帕,坐在那里继续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