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休息了大概有半个小时,日向律感觉精神状態调整到了最佳,他便是又点亮了一盏油灯放在岩壁凸起的石台上,上前打开了牢门,站在了依旧昏迷的『珍贵素材』的面前。
他深吸了口气,
双手便开始结印。
鬼芽罗之术一共有十九个印,每结一印,体內的查克拉便隨之调动运转,穿过特定的经络,等到十九个印全数结完,他的双手赫然是绽放出来淡蓝色的查克拉光辉,在白眼的视野中,这淡蓝色的查克拉光辉的真面目赫然便是一枚枚薄刃状的查克拉。
白皙的双手被这薄刃状的查克拉切出来细密的伤口。
紧接著,
他抬起双手缓缓的贴近『珍贵素材』的胸膛。
“刺啦!”一声响,衣衫被切割的支离破碎。
旋即,
就看到那肌肉雄壮的胸膛上也是浮现出来密密麻麻的细微伤口,星星点点的血珠从伤口中渗出,紧接著无形的吸引力牵引著被查克拉所包裹浸染的血珠一点一点的从日向律双手的伤口中渗透入体內。
一瞬间,
双臂肌肉突突跳动,血管像是小蛇一样鼓起,感觉像是下一瞬间血管就要爆开。
日向律神色冷硬如铁。
半点没有动摇。
继续坚定不移的使用鬼芽罗之术。
同时,
他也將有意压制住的『再生能力』放开,血管稍有破裂便直接癒合,当然放任『再生能力』发生效果的代价就是需要反覆切开掌心,而且伤口还得稍稍拉长拉大一点,不然都赶不上伤口癒合的速度。
疼痛是毋庸置疑的。
掌心切开的痛楚还只是开胃菜,体內各到处传来的剧痛方才是让人慾仙欲死,鲜血像是煮沸的水在血管中乱窜,肌肉像是被电击了似的抽搐不已,更要命的骨头传来阵阵切削琢磨的剧痛,就像是有人拿著电钻电锯准备在他的骨头上雕刻打磨出来一副清明上河图。
同时,
就连双眼都传来阵阵难以言喻的刺痛,
疼到他眼角瞪裂,丝丝缕缕的鲜血滑落。
全身冷汗冒了一茬又一茬,整个人就像是从水池子里才捞出来似的。
时间的概念在这剧痛中被模糊,一秒钟像是一分钟,一分钟犹如一小时,时间变得如此的漫长,长到像是去往界王星的蛇道,无论如何努力奔跑都看不到结束的尽头。
意识在这一波波疼痛的衝击中变得摇摇欲坠。
万幸蛇道是有尽头的。
痛苦也不是无尽的。
在攀升到一个极点后,疼痛忽地就来了一波断崖式的下降,取而代之的就是让人飘飘欲仙的通透感,就像是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被打开了,堆积在体內的沉疴被一扫而空,畅快到他几乎都要叫出声。
日向律惊醒。
方才疼的他已然是处於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態。
这会猛然甦醒回神,便是立刻发现了自己的变化,首先是查克拉量暴涨,如果说之前的查克拉量是十,那现在大概就是一百,足足增长了十倍,其次就是他发觉自己的意识能够贯彻到自己全身上下每一根骨头当中。
他抬起右手,心念一动, 掌心中冒出来一截尖锐锋利,苍白如玉的骨头。
“尸骨脉!”
日向律盯著右手掌心中的这一截骨头,嘴角微微勾勒出不是很明显的弧度。
果真是成了。
他使用鬼芽罗之术成功篡夺了辉夜一族的血继限界『尸骨脉』。
不过,
这只是附带的收穫。
自己冒险以『不正確的方式』使用鬼芽罗之术可不是为了得到『尸骨脉』。
他打开白眼,眼眶周围青筋鼓起,同时360°无死角的视野传入脑海中,是的,是360°的无死角的视野,而不是分家族人那受到笼中鸟咒印压制后的359°,存在著1°死角的视野。
他解下了护额,取出来之前用过的小镜子,凑到一旁油灯豆大的火焰前自视,镜中映照出来的是生气勃勃的俊朗面容,纯白色的眸子像是最上等的羊脂白玉,额头······光洁无痕!
笼中鸟咒印已然是不攻自破,
没有留下来丁点的痕跡。
“终於是成了!哈哈哈哈哈哈!!”
日向律再也忍不住。
在这地底深处的秘密实验室中纵情大笑,笑到眼泪都从眼角滑落,
片刻后,
日向律恢復了平静。
还没有到可以彻底地放鬆下来的时候,没有了笼中鸟咒印也只是一个开始。
临行分別前,卑留呼老师说的话再一次浮现於脑海中,没有了笼中鸟咒印钳制的自己只是从一个小笼子里飞出来,外面还有著一个名为『宗家分家制度』的牢笼让自己不得自由,宗家的那些人一旦发现自己没有了笼中鸟咒印,那自己就会成为宗家不惜一切代价剷除的眼中钉!
唯有杀自己以儆效尤,
才能打杀分家族人心中的野心,確保宗家和分家的制度稳如磐石,不可动摇。
“这是你死我活的斗爭,没有退让妥协的余地,即便是发生退让妥协的情况,那也定然是为了积蓄力量去灭杀对方。”日向律自言自语,眼神隨著话语而逐渐变冷,纯白色的眼眸中浮现出如同岩浆般炽热的杀意。
他不打算採取卑留呼老师给予的『离开木叶』的建议。
木叶村有著忍界最高一档的生活水平,和日向律上辈子所生活的现代社会最为接近,自从出生到现在的十五年间,他熟悉了木叶的一草一木,建立了自己的人际关係。
凭什么自己要因为宗家那些不当人的王八蛋,拋弃在木叶的这一切,变成一个被暗部无止尽追杀的叛忍风餐露宿,浪跡天涯?
先贤说过,
离群索居者,不是野兽,便是神灵。
而日向律既不想做野兽,也不像是某个圈圈眼顛狂到自詡神明。
他只想做一个正常的社会性动物。
『叛逃』村子这种行为在日向律看来是最差最坏,是到了万事皆休的地步,再没有別的出路办法的时候才应该去做的选择。
在那之前,
得穷尽一切手段去爭,去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