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点左右,秦胜利拉著陈启山离开旅馆,前往某厂的食堂,这次人不多,七个大大小小的领导,外加一个陪酒的人。
秦胜利和陈启山刚到,就被人要求斗酒。
原来今晚上他们本就是衝著陈启山来的,对方专门准备了陪酒人。
那人三十出头,身材魁梧壮硕,眼神轻蔑,坐著不说话,却微微抬起下巴,极其看不上陈启山。
尤其听领导吹嘘陈启山的酒量,更是觉得像是在听笑话。
秦胜利刚听到要斗酒,就后悔的想要离开,是陈启山拉著他。
看陈启山充满自信的眼神,秦胜利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留下来。
他拉著陈启山坐下来,不仅答应斗酒,还加了赌注。
对面不仅答应下来,还兴致勃勃的让人拿来了不同的酒水,放在桌面上一一摆开。
凌川白酒,迎春酒,丹阳封缸酒,二锅头,竹叶青,大曲,西凤酒,老白乾,白云边等。
好傢伙,平时连供销社都没能找齐的酒水,现在就摆在桌上。
这场面一般人还真兜不住,看到这么多酒水估计就要腿软了。
陈启山却面无表情,眼神更是平静。
秦胜利脸却沉了下来,那些人还在起鬨,不断的用言语刺激。
对方的陪酒人更是一言不发,直接开了二锅头,咕嚕咕嚕就对著瓶子喝起来。
这场面,也太爽文了!
陈启山內心吐槽,他没想到今晚居然是自己装逼打脸的时刻。
和前两晚和和气气的气氛相比,今天像是秦胜利带著他来面见仇家。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显然场面和秦胜利预想的不一样。
既然跟著秦胜利出来,陈启山自然不会让自己的上司丟面子。
无视对面的挑畔,陈启山让人拿来了一个陶瓷盆,他把陵川白酒,迎春酒,西凤酒和老白乾全都倒进去。
也不管酒水什么味道,全都混合在一起。
实际上,如果不是陶瓷盆无法装那么多,他还想全部倒进去。
看著陈启山端起陶瓷盆大口大口的喝下混合酒水,对面一群人全都安静下来。
就连陪酒人都呆愣当场,默默的看著陈启山一口气把陶瓷盆里的混合酒水喝下去。
酒水混合的味道很怪异,也很难入口。
陈启山只是强忍著喝了一口,脸上多了一抹红。
隨后他把所有的酒水全都转移进入空间里。
当他一口气喝完,把陶瓷盆翻过来,没有一滴酒水滴落,现场鸦雀无声。
对面的七人像是在看怪物,全都有些膛目结舌。
陪酒人更像是看到了大神,连比拼的勇气都没有,满眼都是崇拜。
秦胜利哈哈大笑,疯狂输出,催促著继续比拼。
对面的人也似乎不甘示弱,和陪酒人一起,要和陈启山继续喝。
这时候菜也端上桌,陈启山没有客气,边吃边喝,丝毫不理会陪酒人的眼神。
有人敬酒,他就喝,秦胜利让他敬酒,他就端起酒杯。
他来者不拒,像是无底洞一样,看的人头皮发麻,这场晚餐只吃了一个小时出头。
饭菜都被陈启山和秦胜利吃了,其他人都喝醉了。
陈启山虽然不会主动敬酒,但秦胜利多鸡贼啊。
今晚这群人下他面子,肯定要当场报復回来。
不仅贏得了赌注,秦胜利还用言语反过来刺激他们。
逼著他们和陈启山继续喝酒,结果自然不言而喻。
七人全都醉死过去,菜都没吃几口,明天醒来肯定会被折磨的头疼欲裂。
陪酒人更是喝的醉醺,当场就要呕吐,被秦胜利叫人带下去了。
最后走的时候,秦胜利发出了畅快又桀驁的笑声。
“痛快,哈哈哈!”
坐上嘎斯轿车,秦胜利哈哈大笑,拍打陈启山的肩膀,“你小子,真是好样的。”
“您可別动我了,在拍两下我就要吐了。”陈启山连忙推开他,作势要吐的一脸难受模样。
“啊?你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秦胜利连忙问道。
“酒水混合的滋味像毒药。”陈启山摆摆手,“我好好休息一晚就行。”
“那行,赶紧回去。”秦胜利连忙催促司机开快点。
“主任,这群人真是你朋友?今晚可是来者不善啊!”陈启山打开车窗透风,开口说道。
“我心里有数。”秦胜利哼了一声,“一群王八蛋,看著吧!老子会给他们一个教训的。”
玩归玩,闹归闹,別把面子开玩笑。
今天若不是他带来了陈启山,真就要失了面子。
他丟面子是小事,要是传出去影响到秦百川,那就万死难辞其咎了。
虽然暂时还不清楚这里面的內情,但秦胜利要了解也只是时间问题。
嘎斯轿车抵达旅馆,陈启山回自己的房间洗漱,早早的睡下。
秦胜利却只在自己房间里待了几分钟,確定陈启山睡下之后,就重新坐车离开。
一只纳米飞虫,落在了秦胜利的头髮里,瞬间和他的头髮融为一体。
房间里的陈启山,打开了虚擬地图。
看到了淡绿色的目標,在虚擬地图上的实时动態,不仅如此,陈启山还看到了画室里出现的蓝女士。
他眉头一挑,翻身而起,反锁房门,从窗户上悄然离开。
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今晚还起了凉风。
陈启山在晚上接近九点的时候抵达画室,他没有选择走正门,而是翻墙进去的。
进去之后,他就把院门关上了。
然后,直接进屋。
来到二楼,他看到了作画的蓝女士。
她穿著真丝睡袍,胸口开,作风大胆又充满诱惑力。
这和陈启山画作上的场景非常相似。
“你来早了。”陈启山开口说道。
“我想早点见到你,”蓝女士像是被惊醒,手上的画笔重重滑落,她却没丝毫生气,起身就看向陈启山,有点侷促的说道,“以后想要见我,不需要冒险,可以直接来找我的。”
“以什么名义?”陈启山走过来问道。
“子侄辈,或者亲戚?”蓝女士小心翼翼的看著他说道。
“可以,”陈启山微微点头,又打量画室,“其他的画呢?”
“都收起来了,”蓝女士雀跃的说道,“你画的真好,我很喜欢。”
“喜欢就行,”陈启山说道,“去房间里,我们聊点正事。”
蓝女士连忙点头,甚至內心还有点混乱,有点胡思乱想。
结果进入房间,陈启山却把整理的资料拿出来,並且说明了缘由。
蓝女士瞬间变的清醒,脸上都没了小女儿姿態,无比的冷峻,甚至是冷酷。
“这东西还有谁知道?”她带著锐利的目光看著陈启山问道。
“没有谁,除了我,也只有我,”陈启山把资料放在他手里,“现在还有你。”
听到他这么说,蓝女士的眼神一下就变的柔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