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杀不了敌将,只能呼喊太史慈。
而太史慈早已驱马爆冲向了那敌将。
不过,敌将跑的快,且有一马脸高个的大将带兵阻拦,竟阻住了太史慈,双方拼杀十馀合不分胜负。
敌将逃走,刘辩后悔不迭,毕竟他刚才距离袭杀敌将那么近,最后却只得了敌将掉落的金盔。
好在这次夜袭大胜,敌军因为主将逃走,都无心抵抗,被杀的大溃,损失过千。
直到敌军大营中的军队集合出战时,刘辩才带着骑兵乘船撤回。
太史慈则带着曹性等几十个精锐殿后,边射边走的又杀了几十人。
最后,太史慈还趁着夜色带几十精锐绕道迂回埋伏、游击半夜,黎明时方才撤回,且带回来一个大消息:
“将军昨日突袭差点杀掉的大将乃是牛辅,您得的金盔就是他的。”
刘辩闻言,愈发懊恼了。
毕竟这可真是一条大鱼啊!自己竟没把握住机会!
而带着消息回来的太史慈见此,有点后悔自己多嘴了。
王越安慰了一番后,刘辩才冷静了些,但紧接着又问:
“牛辅现在驻扎何处?”
王越的脸顿时黑了,太史慈瞅着王越脸色不善,便尤豫道:
“我……属下没查到牛辅的行踪。”
刘辩听他自称“属于”,不由惊喜。
且刘辩细心的发现太史慈似乎真的对自己躬敬了些。
是因为自己带他过河袭击凉州军营吗?
应该是的,毕竟反击董卓是现在有志之士的共同理想。
而且,昨日张郃也对自己客气不少,不就是因为自己针对董卓的出击吗。
其实,试想一下也能理解,毕竟关东诸候闹哄哄的来讨伐,围住了三面却都不动。
唯有自己过河出击,斩杀千人,这几乎是关东诸候们目前最大的功绩了。
刘辩也意识到提升自己实力和名望的办法就摆在眼前,那就是出击董卓、解救难民。
而且,刘辩今天亲眼看到凉州军虐杀庶民,他没有坐视不管的道理。
所以,他心里有了决断之后,顺势问计太史慈:
“子义觉得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太史慈从昨夜厮杀至今,却不显疲态,甚至还十分振奋道:
“将军若是有心,我们可以留在这里,找机会过河再袭凉州军。”
这想法正合适刘辩心中所想,且他道:
“另外还要解救难民。”
“昨夜我们突袭凉州军营,救出来了百馀俘虏。”
“相信凉州军那边还有更多俘虏。”
太史慈十分积极,道:
“属下今夜再去侦查一番,弄清楚敌人的布置后,方能夜袭。”
这也是刘辩的想法,毕竟有了第一次夜袭后,敌军肯定有所防备。
而且,刘辩的五百骑虽然没什么损失,但想要再次夜袭,肯定兵马不足了。
所以,刘辩让太史慈休息之后,他便来找张郃,商量合作。
张郃的大营已经初具雏形了,且前营建的十分坚固,拒马栅栏齐全,还有土垒成墙,可阻挡凉州骑冲击。
随行的王越见此,颇为不屑道:
“这张郃是想做缩头乌龟吧。”
此时他们已经入了张郃军营,王越的话被周围兵将听到了,有人怒目看来,也有人似要上前理论。
刘辩忙解释道:
“我们曾过河夜袭凉州军,对方难免报复,而有张将军修固营盘守住了河岸,我们才安全。”
“而这也是我们敢过河奇袭的保障。”
刘辩的话安抚了周围兵将,也引得来迎的张郃开心笑道:
“将军谬赞了,我这营盘主要是为了自保。”
刘辩也笑道:
“可张将军的营盘真的给了我们底气。”
张郃大笑,粗犷豪迈,他引着刘辩和王越进了营帐,等把护卫都支开了,张郃才道:
“刘将军是想继续过河作战吗?”
刘辩也不含糊,十分坦诚道:
“听昨夜救回的难民说,敌军主营还囚了更多人,另外周边不少难民也想过小平津渡,所以若能击溃对岸敌军,便能拯救更多人了。”
张郃立刻应声,道:
“壮哉!”
“关东诸候若都如将军这般,哪会让董卓如此从容的驱赶黎庶迁都!”
“将军有任何需要,直说便是,我们一定尽力满足。”
刘辩没想到张郃这么痛快,毕竟张郃现在归袁绍调遣,钱粮都掌握在袁绍手中,恐怕没有太大的自主性。
张郃见刘辩有所怀疑,便坦诚道:
“实不相瞒,我主韩馥对讨董之事十分上心,他虽然远在翼州、但也积极调度粮草,更想有所成就。”
刘辩瞬间明白了,原来是韩馥想捞点功绩。
毕竟韩馥本人没有来前线,已经少了机会,好在张郃是他的部下,如今又跟袁绍分兵,乃是难得立功机会。
所以,张郃八成是受了韩馥的命令,另外张郃也是个热血猛将,想要建功立业。
而这自然也是刘辩愿意看到的,更是他的机会。索性,刘辩问道:
“将军能给于什么程度的支持?”
张郃略作沉吟,才道:
“我先说一下河内的情况,袁绍带着两万精兵南下,留下淳于琼和辛评带万人留守河内、分兵镇守仓库。”
“新上任的郡守张杨也带着五千军到河内了。另外,张杨还带来了三千匈奴骑兵。”
“张杨和匈奴都缺军粮,对袁绍的粮仓可谓虎视眈眈。不过他们也不敢真的抢夺,只是会哗乱索要。”
刘辩听得连连点头,道:
“也就是说,河内虽有三方势力,但能相安无事,我们不用担忧后方了。”
其实,刘辩主要是担心淳于琼偷袭自己萁关,现在看来,淳于琼还要应付张杨和匈奴,无心侵扰自己了。
张郃点头:
“另外,韩大人召回了曲义,另派高览带三千人来支持了。”
听到高览这个名字,刘辩有些唏嘘,更有些惊喜。
因为张郃、高览乃是河北四庭之二,有这两位猛将合作,刘辩就有底气了,可以更积极主动一些。
他沉思一会后,才道:
“俊乂觉得我们能否拿下小平津渡口,然后在南岸背水结寨?”
张郃惊异的起身,显然是被吓到了,因为这相当于打破了雒阳的防御圈,兵峰直逼京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