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们再梳理一遍。所以，我们用胶囊包裹它，以防止病毒被破坏和感染胃，双rna病毒在胶囊被胰液破坏后流出，会移动到胰腺，只感染癌细胞。
并通过激活病毒自然诱导的坏死机制来消灭它们？而且我们通过输入刚好能消灭癌细胞且无法自我复制的病毒量来消除副作用？
——是的。
“这难度简直超乎想象。”
这个解决方案果然名不虚传，让无数研究员和医生束手无策。
医学界之所以未能成功治疔胰腺癌，是有原因的。
永俊不敢相信，治疔胰腺癌竟需要如此富有创意的方法。
首先，大多数研究癌症的研究员很可能都不知道双rna病毒的存在。它可能只有兽医和渔业研究员研究过。
操纵一种感染鱼类的病原体并感染人类的想法也很疯狂。
这难道不是一个极其古怪、危险且令人困惑的想法吗？
但是，通过消除胰腺癌的自我复制能力，使其只作用于癌细胞来消灭胰腺癌？
除此之外，它还是口服给药，并且只有在通过胃后，用一种只对胰液有反应的胶囊包裹才能被引入胰腺？
这基本上就是一部科幻小说了。
“怪不得你之前抱怨说没有足够的适应度来分析癌症……我没想到会这么复杂。”
——别担心。我现在大部分事情都能做了。
随着罗莎琳的回答，出现了几个选项。
永俊打开并阅读了每个选项后，拿起了公司电话。
按照自动语音提示系统的指示，他选择了购买实验材料的选项，然后是购买实验动物或基因的选项，最后是购买病毒的选项。
——您好，我是研究支持中心的金英姬。
“您好。我是生命创造部的柳永俊。”
——哈。
金英姬有点惊讶。
“您好？”
——哦，是的，抱歉。有什么可以帮您的吗？
她问道。
“我想购买双rna病毒。”
——双rna病毒……？
金英姬获得了病毒学博士学位，负责研究支持中心的病毒工作。尽管如此，她对双rna病毒也不熟悉。
——……抱歉，那是什么病毒？
金英姬尤豫地问道。
她不知道也很正常。她怎么会知道呢？ag又不是养殖鲑鱼的公司。
‘我并不是想让她难堪。’
永俊感到有点抱歉，于是说得更清楚了。
“它是一种导致鲑鱼传染性胰腺坏死的病毒。”
她更加困惑了。
——鲑鱼？就象那种鱼？
金英姬用困惑的声音问道。
“是的。它是一种感染鲑鱼的病毒。我们实验室有这种病毒的样本吗？”
——没有……我知道实验室里所有的病毒，但我们没有那种东西。
金英姬回答道。
“如果我们从其他地方购买，需要多长时间？”
——请等一下。
金英姬搜索数据库后回答道。
——大约需要一个月。
“好的。请继续购买。最好是dna载体的形式。”
……
距离一号实验室步行大约七分钟的地方，有一栋七层楼高、约两百平的建筑。
一号实验室原本打算将这栋建筑改造成一个独立的研究病房，并将抗癌药物研究部搬到这里。
它已注册为实验室，并配备了废液处理设施，但由于情况变化，一号实验室无法使用它。
因此，它被推向了市场，现在成了ab的公司大楼。
“这比我想象的要小。我以为以你的名气，你会买一栋两千平的建筑呢，”和永俊一起来看大楼的朴秀赫说道。
“等公司发展壮大、人员增多后，我会搬到更大的大楼去的，”永俊回答道。
“但我们也没必要现在就浪费钱。这已经足够了，因为我们将使用ag的设施进行制造或研究，而且我们只在这里进行主要研究。”
“你们有多少人？”
“现在，七个人。”
“……难道一个人一层楼？”
“你觉得那样合理吗？哦，等等。算上我，是八个人。”
生命创造部的所有人都转过来了，永俊把益生菌项目交给崔明俊和徐允珠后，他们也过来了。
崔明俊热情地说服了尤豫要不要离开ag这样的大公司去ab的徐允珠，他说柳主任才是真正的宝藏。
“你想在公司做内部律师吗？”永俊问道。
“在ab？”
“是的。等公司发展壮大后，我会组建一个法律团队。我希望你能负责。”
朴秀赫交叉双臂思考了一下。
“好吧。我不想靠任命得来的钱生活。”
“好的，那就九个人了。我们把李海媛律师也招进来，凑成十个人。”
“那是个好主意，但你为什么不开个招聘会呢？你不可能只靠十个人来运营公司，对吧？”
“我已经开了。”
“在招聘软件上？”
“也在那里……”
永俊打开手机。
他的收件箱里有大约四十封申请邮件，而且所有申请人都是外国人。
朴秀赫看到永俊的手机屏幕时震惊了。
“你在哪里开的招聘会，怎么会有一个叫阿卜杜勒·阿齐兹的申请人？中东人也要来？”
“我在《科学职业》上开了招聘会。”
“……”
“等等。申请人中有一个叫卡彭蒂耶的。这真的是那个卡彭蒂耶吗？”
永俊的手颤斗起来。
他以为可能只是同名的人，但真的是他。
卡彭蒂耶在第一段中写了他们关于移植脂质干细胞以重建皮肤组织的研究，这真的是永俊所知道的那个卡彭蒂耶。
“我知道我们公司肯定有潜力，但他是认真的吗？他在想什么……他要放弃终身教职来这里？”
“这个人是谁？”朴秀赫象是不耐烦了一样缠着永俊要答案。
“他是加州理工学院的教授。而且他还是诺贝尔医学奖获得者。”
“……”
朴秀赫的下巴都惊掉了。沉默了一会儿后，他问道：“这样的人要来你们公司？”
“我也不敢相信，但我收到了他的申请邮件。”
“……我要和诺贝尔奖获得者同时添加公司吗？”
“如果他和加州理工学院的事情处理完后过来，从添加公司的先后顺序来说，你将是他的前辈。不过从职位上来说可能就不是了。”
“等那个人来到这里，记者会问他是否认识柳永俊。”
“啊！”
一想到这个可怕但又提升国家威望的念头，永俊就尖叫起来。
……
周五早上，加州理工学院的教授卡彭蒂耶正在阅读《科学》杂志。
“柳永俊……”
这位年轻人在登上《科学》杂志封面后，凭借令人震惊的采访给科学界留下了深刻印象。
距离那件事发生还没过多久，他的名字就再次登上了这本杂志。
这次，是一篇关于他在青光眼临床试验中取得成功的论文，但即便如此重大的事件，也只能屈居第二页。
令人震惊的是，这位年轻的天才研究员竟在同一时间在《科学》这样的顶级期刊上发表了两篇论文。
“他还把诱导多能干细胞和细胞分化放在了一篇论文里……”
且不说他的研究速度惊人，研究成果更是令人震撼。
登上主页的论文是关于治疔老年痴呆症的。
论文里满是他们从动物实验中获取的数据，并在讨论部分提到临床试验即将开始。
卡彭蒂耶想起了柳永俊在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采访中所说的话：他即将把神经系统疾病从人类历史中抹去。
起初听到这话时，他一笑置之，并在午餐会上与其他教授调侃，说科学界又出了一个古怪的天才。
但现在，卡彭蒂耶意识到，柳永俊的宣言并非只是出于年轻时的激情和自信；他确实展现出了实现这一伟大目标的潜力。
以他的能力和研究速度，或许真的能做到，甚至更多。
《科学》杂志的“职业机会”版块提供了不少工作机会。
在头条招聘部分，有一家名为ab的公司的招聘信息。
卡彭蒂耶之所以点击查看，是因为负责人是柳永俊，结果发现这竟是他的公司，是ag旗下新成立的一家初创企业。
【ab正在查找最杰出的研究员。】
读完招聘启事后，卡彭蒂耶陷入了沉思。他一生未婚，人们说他要么是同性恋，要么是无性恋，但事实并非如此。
读研究生时，他曾打算与一位名叫莉拉的女子结婚。
她是一名国际学生，喜欢游泳和慢跑，大口喝啤酒，喜欢开车时大声播放音乐。她性格外向、风趣幽默，与性格腼典的卡彭蒂耶截然相反。
因此，当她遭遇车祸，患上闭锁综合征时，他的悲痛更加深重。
这与其说是一种疾病，不如说是一种诅咒。如果地狱中有惩罚，那一定是这样。
莉拉还有意识，能转动右眼，但也仅限于此。
闭锁综合征是一种由于所有神经死亡，导致患者终身被困在自己身体里的疾病。
当卡彭蒂耶指着字母表上的字母时，莉拉通过眨眼表示“是”或“否”，拼出了“杀了我”的字样。
也许，莉拉是那个应该被放手的人，但没人有勇气这么做，而且很多人都想留住她，因为她是个可爱的人，总是向周围的人传递乐观的能量。
从那以后，卡彭蒂耶发誓要将馀生奉献给干细胞和再生医学的研究。
“……”
步入六十岁后，他越来越频繁地想到死后与莉拉重逢的情景。他仍然无法面对她。他获得了诺贝尔奖，但这远远不够。
“但是这个人……如果是柳永俊……”
点击。
卡彭蒂耶点击了招聘启事下方的申请按钮。
……
“我到了。”
雅各布乘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接着又花了一个半小时的士才到达ab实验室。
“呼。”
在前往等侯室的路上，雅各布信心满满。
刚满三十岁的他自信，就学术生涯而言，他在同龄人中属于前千分之一的顶尖人才。
他在加州理工学院生物工程专业以优异的成绩获得奖学金，该校汇聚了世界上最聪明的人，他甚至提前毕业。
之后，他在一位诺贝尔奖得主的实验室攻读博士学位期间，发表了一篇被引用超过三百次的论文。
一些大学向他发出了博士后研究的邀请，并保证他将来能成为教授。
拥有光明未来的雅各布，远道而来添加一家小型初创公司，这家公司是ag的子公司。
一些不明就里的成年人劝阻他，问他到底在做什么，但雅各布对自己的决定充满信心。
ab是一家能够改变制药行业趋势的公司。
它不象现有的制药公司那样肮脏，因为它很新，而且基于干细胞技术和再生医学，能够主导现有公司尚未涉足的市场领域。
在哈佛当教授固然不错，但雅各布想以初创成员的身份添加这样一家重要的公司，创造出直接造福人类的产品。
“我只有在年轻的时候才能做出这样的选择。等我成为教授后，怎么可能还会考虑去一家坐飞机都要十个小时的风险企业工作呢？”
雅各布对自己的雄心壮志感到非常满意。
嘎吱。
他推开了门。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正在喝咖啡的卡彭蒂耶教授。雅各布还看到了一些熟悉的面孔。
他原本昂首挺胸，此刻却瞬间泄了气。
“这是怎么回事？”
他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场学术会议中。他能认出几位学术界的知名人士。
“卡彭蒂耶教授……？”雅各布走上前去说道。他感觉自己象是在做梦。
“你也是来应聘的吗？”卡彭蒂耶笑着问道。
“……您为什么会……？您也有终身教职啊……”
终身教职是一种保障教授在该机构终身任职的制度。
更何况，他还是诺贝尔奖得主；即便只是讲课，他也能过上富足而体面的生活，这是为什么呢？
“我临死前还有一个愿望想要实现。也许在这家公司能实现。”
卡彭蒂耶兴奋地笑道。
“卡彭蒂耶！”
突然，身后有人兴奋地喊道，仿佛很高兴见到他。
雅各布转身一看，原来是麻省理工学院医学系实验室的教授冯正俊。
他在三十五岁时就在《自然》杂志上发表了封面论文，至今已在《自然》及其姊妹期刊上发表了二十篇论文。他是诺贝尔奖的热门候选人，也是学术界的明星。
雅各布震惊不已。
“连他都来应聘了？等等，他不是研究癌症的吗？”
令人费解的是，他为何会应聘一家再生医学公司，但如果对方是冯正俊这样的人，那就另当别论了。
他有能力在这家公司创建一条之前不存在的全新抗癌药物研发管线，并确保自己的地位。
如果冯正俊说要来，那些声称不做抗癌药物的首席执行官们也会开始涉足这一领域。
“等等。”
冯正俊、卡彭蒂耶，还有其他那些人。
“……糟了。我不会被录取吧？”
雅各布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