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4点。
聂天林开货车在前，聂枫和猴子开越野车跟在后面。
“枫哥！”
猴子坐在副驾驶上，问聂枫：“一会儿咱还跟货车去高中学校吗？”
“不去了，下午施工方要去浴池实地考察，好多事等着咱们处理呢。”
“可惜了。”
猴子毫不掩饰地露出了惋惜神色。
“可惜啥？”
聂枫有些奇怪地问猴子：“咱才离开学校几天啊？
你就开始怀念高中了？”
“我怀念高中干嘛。”
猴子摇着头嬉笑道：“我是可惜没机会见一见小富婆了。”
“小富婆？”
聂枫眉眼挑动了几下：“她有啥好看的，你别瞎惦记啊。”
“切！你咋知道人家没啥好看的？”
猴子白了聂枫一眼，小声嘀咕：“难道你把人家小富婆都看遍了？”
“瞎嘀咕什么！”
聂枫抬手给了猴子一巴掌。
猴子侧身躲闪，试探着问：“枫哥，小富婆林舒是不是把你扑倒了？”
“啥？！”
“难道我猜错了？”
“当然错了！”
聂枫一瞪眼，一本正经地训猴子：“你也太瞧不起你枫哥了。
干嘛是小富婆扑倒我啊？
我是那么被动的人吗？”
“艹！”
猴子一拍大腿：“枫哥，你还真和小富婆搞上了？”
聂枫咧嘴一笑，没再回应猴子。
猴子心领神会，满是酸相的说道：“枫哥，小富婆很不错吧？
那可是咱高中男生的梦中女神。
哎！我啥时候也找一个少妇啊。”
聂枫安慰猴子：“你的梦想会实现的。”
猴子“嘿嘿”一乐，点燃一根烟，眯眼抽了起来。
越野车左拐右绕，跟着货车来到了汉江东城蔬菜水产批发市场。
这里属于汉江最大的综合类批发市场，也是汉江建设最早的市场。
整个汉江商超餐厅的货源，七成以上来自这里。
聂枫坐在车上，瞧着早上5点便人头攒动的市场，陷入沉思。
如果记忆没错的话，这里两年后将整体搬迁到美江区。
三年后，一处高档小区将在原址拔地而起。
“枫哥，走了！”
猴子拍了一下聂枫，推门跳下了车。
聂枫也快步跟上，走进市场。
聂天林和秦志贤将货车停在一处大型蔬菜批发仓库旁，和一位工作人员交谈。
“什么？又涨价了？”
聂天林和秦志贤对视一眼，纷纷面露不满情绪。
“贾义，你不会是专门针对我们吧？”
“老聂，让你猜中了，就是针对你！”
被称作贾义的胖子撇着嘴，将嘴里的烟吐在脚下，用力踩了几脚。
聂天林皱了皱眉，掏出一包烟递了过去。
“贾老板，我们合作多年，没必要把事情做绝吧？”
“算了吧！”
贾义瞥了一眼聂天林手里的烟，摇了摇头：“老聂，烟你留着自己抽吧。
问题出在哪儿，你心里比我清楚。
你抢我小舅子的生意，还指望我再像以前一样对你？
可能吗？”
“这”
聂天林手里攥着烟，无奈地抖了抖手。
秦志贤上前拽了拽他：“天林哥，我们去别处看看。”
“好吧！”
聂天林皱着眉，转身上车。
“呸！去别处看看吧，我看谁敢卖给你。”
贾义吐了一口痰，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货车上的聂天林。
“卧槽！枫哥，我忍不了了。”
猴子和聂枫站在不远处，目睹了整个经过，气的握紧了双拳。
两人向前疾走几步，准备一起暴扁猪头般的贾义。
“等会！”
聂枫忽地停下脚步，拦住了猴子。
他瞅了瞅周边人群，强压住了怒火：“猴子，再观察一会儿。”
猴子不甘心地怔了怔小身板，目露凶光：“玛德！看他肥头大耳的样子，我就来气。”
聂枫咬了咬牙：“一会吧，今天不管结果如何，我指定要收拾他一顿！”
两人转身快速跟上货车，来到了另外一家批发商。
这家情况更糟。
聂天林摇头叹息着走上货车，继续在市场里寻找下一家批发商。
一直到早上六点多，连续转了五家批发商，费了半天口舌，也没买到一根蔬菜。
批发商的借口出奇一致，不敢得罪贾义。
聂枫看着父亲和秦志贤愁容满面地蹲在货车旁吸烟，心里禁不住一阵心痛。
没想到给父亲找了轻松些的营生，却还要看别人的脸色，受这窝囊气。
他走上前，蹲在了父亲跟前：“爸！要不在市场外，那些小商贩手里买？”
聂天林摇了摇头：“我们合同是有约定的，必须和这个市场内的正规批发商采购。
林总公司主要供给学校食堂，食品安全很重要。
咱不能害人家。”
“这倒也是。”
聂枫站起身，将父亲也拉了起来。
“爸！你们现在就找那个贾义买，贵点就贵点吧，先保证按时把菜送过去，剩下的事情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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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只能先这样了。”
聂天林叹了一口气，丢掉手里的烟，招呼着秦志贤上车，重新来到了第一家批发商仓库。
“老聂！怎么样？还得回来找我吧？”
贾义撇着嘴从仓库走出来，不屑地瞥了一眼聂天林。
“今天先让你们装货，不过明天的菜价
呵！继续涨！”
“你——”
秦志贤眼睛一瞪，挥了挥手，想赏贾义几个耳光。
“志贤！”
聂天林伸手拽住秦志贤，冲他挤了挤眼:“打开车门，先装货！”
“哎！行！装货！”
秦志贤脑门青筋蹦起，恶狠狠地剜了一眼满脸嚣张气焰的贾义，回身打开了货车后车门。
聂枫和猴子也上前帮忙，将一筐筐蔬菜肉食和水果搬进了车厢。
等一切安排妥当，已是上午七点多。
聂天林和秦志贤着急去送货，开着货车提前离开了市场。
聂枫和猴子站在市场附近，盯着胖墩墩的贾义，一动不动。
上午八点过后，市场逐渐冷清下来。
贾义迈着小方步，低头哼着小曲，走向附近一处早餐铺面。
聂枫和猴子对视一眼，快步跟了过去。
“贾老板，还是老三样？”
一位长相俏丽的老板娘，笑着招呼贾义。
贾义满脸堆笑，小眼珠盯着老板娘，猥琐地点了点头。
这货不像别人一样去找座位，而是杵在老板娘旁边，一动不动。
他那对小眼珠子紧盯着老板娘因忙碌而颤颤巍巍的上身。
聂枫和猴子坐在一旁的摊位上，瞧着一脸龌龊表情的贾义，静待时机。
猴子的眼睛也有些被那个身姿丰腴妖娆的老板娘吸引住。
他瞅着人家，忍不住小声嘀咕：“枫哥有小富婆，我要是有个这样的老板娘，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