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口中的老师，正是此时坐在殿内悠然念道藏的尘渊。
有蛇身女子目光炽热，脸蛋精致，整个人灵气十足：“老师太厉害了，我修吞噬法则，卡了无数年，若不是他一句话点醒，我哪能推演出空间法则？”
旁边一个穿绿袍、脸色阴沉的老者，眼里满是崇拜，瞳孔中不断闪铄着空间涟漪。
这可不是凡人吹牛，他是真正将空间法则领悟到极深层次的存在！
要知道，混沌时代有三千魔神，各自代表三千大道，其中一句话最有名：
“时间不出，空间为王。”
旁边一青年，背着一把碧绿长剑，浑身剑意逼人，望着殿内感叹：
“大道至简，唯有老师能讲出这般境界。”
“老师门下百万弟子，个个在外都是称霸一方的大佬，可回到老师身边，全都乖得跟小鸡仔一样，生怕惹老师不高兴。”
又有一头红发如血的老者咧嘴一笑：“按照老师的安排，每百万年论道比武一次，谁强谁就是内门弟子，谁弱就只能在外门混。再过千年又是下一次了，诸位别太丢脸才好。”
俊朗青年和他针锋相对，一身正气凌厉如剑，而红发老者却一身杀气，浑身上下都写着“为杀戮而生”。
角落里，两位白衣姐妹坐在一起，冷若冰霜却又清丽脱俗，眼中望向尘渊时却又象春雪消融，充满炽热。
“我等无心争斗，也不在乎什么排名，只想一直陪在老师身边。”
黄衣女子温柔回应：“老师常说，‘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两位师妹又何必如此佛系？”
一个存在感极低的女子这时也轻声开口了：“西灵也不争名利，只愿常伴老师左右。”
听到她的话，连那个修空间法则的老者都打了个冷颤。
因为这女人修的，正是“时间法则”！
她明明就坐在那里，却仿佛被层层时间长河隔开，哪怕现场都是顶级高手，一时之间竟也没人能感知她的具体所在。
就在这时
道玄殿内再次传来尘渊的声音。
他缓缓开口：“自从盘古开天以来，凶兽动乱、三族纷争……我每过十万年便背一回道藏，如今已是无数岁月。”
“洪荒无年，但你们也不能一直窝在这听我闲聊。”
“所以，今日之后，虚名山将不再开放。这次讲道，是最后一次了。”
“从今往后，各自回去修行，把心思用在正道上，不可再来打扰我。”
“还有你们离开之后，不能向任何人提起虚名山，不能提我尘渊的名字！”
殿中一片寂静。
台下的生灵们，全都“低眉顺眼”，安安静静，尘渊却明白，他们一个个实力早就不容小觑。
可他也太清楚了
量劫要来了！
圣人将起，棋盘布下，整个洪荒都是赌注。
生灵不过是棋子，天命争锋，动辄身死道消！
尘渊扫了一眼底下那群熟面孔，很多都是常客，来过无数次了，说没感情是假的。
可一想到他们一个个外表柔和、实则战力爆表，还都被自己“道藏忽悠”出来的，尘渊心里也只能默默祝福：
愿你们，都能活下来吧……
什么？！
这就……封山了？！
虚名山上的百万生灵当场懵了。
尤其是前排那十几个刚刚还在讨论“老师多强”的弟子，一个个脸都僵住了。
多少年来，大家早就把洞府安在虚名山附近了。
平时闭关修炼，一听说尘渊要“讲故事”，立马屁颠颠赶来听讲。
每一次听讲都能顿悟，每一次顿悟都能提升！
可以说，没有尘渊，就没有他们现在的成就！
更关键的是
尘渊一直没收徒！
大家都以为自己有机会被收入门下，成为亲传，结果现在……
“老师，我不走啊！您再考虑考虑吧！”黄衣女子最先反应过来，直接跪地哀求。
“老师，我们都不愿离开，还请开恩！”
后排的弟子也反应过来，一时间跪倒一片，整个虚名山都被山呼海啸的声音包围了。
但尘渊直接一句话打断：
“别说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我只希望你们各自回去之后，好好修炼，不要再贪玩偷懒了。”
“要记住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众人听完这一句，心头一震。
特别是前排那几个高手，眼神立刻变得更加坚定和炽热。
他们本以为自己已是洪荒最强之一。
结果老师一句话，直接把他们打回“起点”了。
“道在太极之前，那是什么？天地未开，大道已存，其境早在一切之上。”
“玄景映天外，丹霞照紫微。妙气三分，清汉回旋。”
“高上洞玄，九天天元。气祖太无，宗风传承。”
尘渊的声音再次响起，众生灵赶忙压下情绪，认真体悟每一句话中隐藏的天道真意。
各种情绪交织，场面热烈又肃静。
而此时，混沌深处的“紫霄宫”外。
已经聚集了上百名强者，全都躬敬地等待着。
还有不断有遁光穿透混沌赶来。
鸿钧讲道的消息一出，无数生灵疯狂冲破天地屏障，争相赶来。
然而混沌之气极为可怕，第一波赶来的人，有一大半直接被磨灭了！
直到这时，才有人意识到
“有缘人可听讲”，意思是你得强！
不强？那你连混沌都进不去，谈什么听讲？
不过真正的强者越来越多，紫霄宫外很快就挤满了两千来人。
这其中，有两个气息最强的存在，格外引人注目。
一个是白胡子老者，另一个是威严中年人。
“二弟，咱们身为盘古正统，早就卡在大罗巅峰多年无法突破，如今鸿钧成圣，这讲道可不能错过。”白胡子老者收起头顶一座金灿灿的塔，语气淡然，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威严。
他不是别人，正是盘古三清之首太清老子。
头顶那座宝塔，是后天功德至宝“天地玄黄玲胧塔”。
虽然是后天灵宝，但威力却能压一众先天灵宝，被誉为“斗法不败”的像征。
“大哥说得没错，此次机缘必须牢牢抓住，否则我们三清的脸可就丢大了。”中年男子点头回应，正是元始天尊。
“不过你有没有看到老三？”老子突然问道。
元始天尊冷哼一声：“他？自打拜了个什么‘道玄真人’，这几十亿年都没回来。”
“要我说，他多半是被人洗脑控制了！”
“丢咱们三清的脸！”
老子听到这话，也只能长叹一声。
他其实也有一肚子火。
他们兄弟仨刚化形那会，老二老三天天互看不顺眼。
结果老三某天突然说要去拜个叫“道玄”的真人，然后人就彻底消失了……
几十亿年没见过面了！
现在大家在外面一报家门，对方总会愣一秒，然后狐疑地问：
“三清？你们不是两个吗？怎么少一个？”
脸真的是丢尽了。
想到这儿，太清老子都感觉自己心梗。
好好的老三，怎么就被忽悠瘸了呢？
唉，真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