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掐着猎犬脖子的手，如同冰冷的铁钳，没有丝毫松动。
猎犬的双脚在空中无力地蹬踹，因缺氧和腕骨碎裂的剧痛，他的脸已由猪肝色转为死灰。
眼球开始不受控制地上翻，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的漏气声。
死亡的阴影如同实质，将他紧紧包裹。
就在他意识即将彻底沉入黑暗的前一秒，那股巨力骤然消失。
他象一滩烂泥般摔落在地，蜷缩着身体，贪婪而又痛苦地大口呼吸。
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全身的疼痛，伴随着抑制不住的咳嗽和呜咽。
林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神淡漠，如同在看一只濒死的虫子。
他没有立刻继续逼问，而是让这种沉默的恐惧感在猎犬心中持续发酵。
过了十几秒，直到猎犬的呼吸稍微平复了一些，但身体的颤斗却更加剧烈时，林凡才缓缓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刺骨的寒意：
“‘观星会’？‘清理者’？你们小队的具体编号，任务指令来源。”
猎犬捂着扭曲的手腕，惊恐地看着林凡，不敢有丝毫隐瞒：
“是是‘灰烬小队’指令来自加密频道，代号代号‘博士’”
“任务内容。
林凡追问，语气不容置疑。
“评评估目标，也就是你，林凡的威胁等级若判定为‘高’或‘不可控’就地清除并回收所有异常技术载体”
猎犬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林凡目光锐利，突然转变了话题，问出了他更关心的问题：
“叶小鱼。她在‘观星会’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和‘博士’相比如何？”
猎犬猛地一颤，眼神中闪过一丝混杂着敬畏和恐惧的复杂神色，仿佛“叶小鱼”这个名字本身就带有某种魔力。
“她她曾经是‘观星会’最年轻的‘执棋者’之一！”
猎犬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
“地位地位与‘博士’相当，甚至在某些领域，她的权限更高！她是真正的天才，不仅在情报破译、战略布局上无人能及，”
“据说据说在生物科技和能量理论方面也有着匪夷所思的造诣”
“曾经？”林凡捕捉到关键词。
“是她叛逃了。”口带血的唾沫，
“没有人知道具体原因。但她离开时，带走了‘观星会’的某些内核机密上面暴怒，却拿她毫无办法。”
“她太聪明了，行事天马行空，完全不按常理出牌，观星会的所有规则和预测模型在她面前都形同虚设她是个彻底的‘变量’，无法预测，无法控制！”
猎犬的语气中甚至带上了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钦佩：
“‘博士’主导技术和收编，而她她更象是一个洞察一切的‘破局者’，只是现在，她把这种能力用在了给‘观星会’制造麻烦上。”
“我们这些外围人员接到过死命令，遇到她，优先规避或上报，严禁正面冲突那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林凡心中了然，对于叶小鱼的形象似乎更加清淅了。
一个与观星会内核高层平起平坐，却因未知原因叛逃的绝世天才，一个连组织都感到棘手、无法掌控的“变量”。
这完美解释了她为何能提供关键情报，以及她那种游戏人间、看似无所顾忌的态度。她有这个底气和资本！
“你们这次行动，她是否知情？”林凡最后确认。
“我我不知道但按照她以往的风格，很可能知道，甚至这可能也是她的一场游戏”
猎犬的精神几乎崩溃，
“林先生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您放过我”
林凡看着脚下如同死狗般的猎犬，眼中冷光闪铄。
盘古的实时分析也显示，猎犬的情绪处于彻底崩溃状态，关于叶小鱼的信息，其情绪波动异常强烈，可信度极高。
此人的情报价值已基本榨干。
一个活着的、被吓破胆的通信员，交给那个连观星会都头疼的“破局者”，或许能发挥最后一点馀热。
他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只联系过一次的号码，拨了出去。
电话几乎是秒接。
叶小鱼那标志性的、带着几分戏谑的清脆嗓音传了过来，背景音里似乎还有游戏机发出的“噼啪”音效。
林凡没有理会她的调侃，语气平淡无波：“叶小鱼，做个交易。”
“我手里有一个‘灰烬小队’的通信员，代号‘猎犬’。”
林凡看了一眼地上瑟瑟发抖的俘虏，
“他对你的‘光辉历史’印象很深。把他交给你，换‘观星会’下一步针对我的、更具体的情报。”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随即响起了叶小鱼更加愉悦的笑声，仿佛听到了什么特别有趣的事情：
她似乎毫不在意，反而有点得意。
“地址。”林凡言简意赅。
“把他送到西郊的‘废弃货运站’，3号仓库。我会派人接手。至于你要的东西”叶小鱼拖长了语调，
“等我验证了‘礼物’的成色，自然会发到你手机上。
“‘博士’那个技术偏执狂，肯定已经盯上你的‘盘古’了，接下来，陪你玩的可能就不只是‘灰烬’这种幼儿园级别的喽。”
“最好如此。”林凡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低头看向猎犬，猎犬也听到了对话内容，听到自己将被交给“叶”，眼中瞬间爆发出比面对林凡时更深的恐惧。
“不不要把我交给她！落到她手里比死还难受！林凡！你杀了我吧！求求你！”
猎犬疯狂地挣扎起来，对叶小鱼的恐惧远超死亡。
林凡冷漠地看着他，一记手刀精准地砍在他的颈侧。
猎犬的哀嚎戛然而止，眼皮一翻，彻底昏死过去。
“太吵了。”林凡淡淡地说了一句，像拎垃圾一样将他提起。
“盘古，清除周围监控里，我进来的一切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