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到“盘古”两个字时，语气微微加重，目光锐利如刀，似乎想从林凡脸上看出些什么。
林凡面色不变，放下茶杯，迎着她的目光，淡淡一笑：
“秦总的消息很灵通。不过，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盘古’的？这个，我应该没有对外公布过。”
秦冰雪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问，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摩挲着温润的茶杯边缘，语气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然：
“这个世界上，能完全瞒过‘观星’的事情，不多。”
观星？
看着林凡疑惑的表情，秦冰雪简单介绍了一下。
一个极其神秘而强大的国际黑客组织，传闻其触角遍布全球，专门为顶级沃尓沃、政要和大型机构提供情报服务，收费天文数字，但信息准确率极高。
林凡也是没想到，秦冰雪竟然舍得在他身上动用“观星”的力量。
看来盘古也是自己当时刚获得时，浏览的时候留下了痕迹。
“秦总在我身上花费了不少心思。”
林凡笑了笑，并未因“观星”的名头而露怯，
“那么，秦总今天约我，是想谈‘盘古’的合作？”
“是，也不是。”秦冰雪的话带着玄机，
“我感兴趣的不是‘盘古’本身，而是它背后代表的东西，以及……你，林凡。”
她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一个月前，你还只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为生计奔波。短短时间内，你拥有了巨额财富、顶级豪宅、潜力的公司，还有……‘盘古’这种超越时代的技术。你的崛起，不符合常理。”
林凡心中凛然，面上却依旧平静：“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机遇。秦总难道要对每一个崛起者的第一桶金追根溯源吗？”
“当然不。”秦冰雪微微摇头，
“我对你的秘密没有兴趣，那是你的依仗。我感兴趣的是你的未来，以及我们之间合作的可能性。”
她身体微微前倾，虽然隔着桌子，但一股强大的气场扑面而来：“星火科技太小，承载不了‘盘古’。”
“而我，可以为你提供将它价值最大化的平台~秦海集团旗下拥有庞大的应用场景，从智能家居、智慧城市到金融风控、生物制药。‘盘古’与秦海结合，能爆发的能量，远超你的想象。”
她的提议极具诱惑力。
秦海集团是国内的商业巨头，涉足领域极广，实力雄厚。
说实话，正常的公司若能搭上这艘航母，“盘古”的落地和商业化将畅通无阻。
与其自己全盘操作，不如找个合适的人，既能减轻一些负担，也能节省自己的时间。
但林凡很清楚，与虎谋皮，需要足够的实力和警剔。
“合作的前提是平等和信任。”林凡缓缓说道，
“既然秦总展示了你的情报能力，现在，或许该我展示一下我的……诚意？”
他拿出那个加密u盘，放在桌上，但手指并未离开。
“‘盘古’的内核代码就在这里，但我想，秦总想要的，不仅仅是一个代码副本吧？”
秦冰雪看着那个u盘，眼神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波动，那是一种名为“渴望”的情绪。
但她很快控制住，点了点头：“我要的，是‘盘古’的独家战略合作授权，以及……你的技术团队的支持。”
“独家授权不可能。”
“‘盘古’的未来是星辰大海，我不会把它绑定在任何一艘船上。不过，我们可以成立合资公司，针对特定领域进行深度开发。”
“秦海集团可以拥有某些领域的优先合作权。”
这是他来的路上就想好的方案。
既要借助秦海的资源，又要保持自身的独立性和“盘古”的开放性。
秦冰雪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利弊。
包间里只剩下煮水的咕嘟声。
“可以。”
最终，她做出了让步，
这个条件，相对于秦海集团的体量而言，已经算是非常优厚，也显示了她的诚意。
“股权比例可以谈，但技术主导权必须在我。”
林凡坚持内核底线。
“你很谨慎。”
秦冰雪看着他，清冷的眸子里似乎闪过一丝欣赏，
“可以，技术主导权归你。但我要看到‘盘古’的真实能力。光凭‘观星’的报告，还不够。”
“当然。”林凡自信地笑了，
“给我一周时间，我会让‘盘古’初步适配秦海集团的内核业务系统，并展示出足以让你满意的效能提升。”
“一言为定。”
秦冰雪端起了茶杯，以茶代酒。
林凡也举杯相碰。
两只茶杯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场可能改变未来科技格局的合作，在这清雅的茶舍中，初步达成。
离开云端茶舍，林凡坐在车里，回想着与秦冰雪交锋的每一个细节。
这个女人，冷静、理智、目标明确，极具战略眼光，是一个极其难缠又极具价值的合作（与潜在对手）对象。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李明的电话。
“李明，先暂停《山海纪元》部分非内核模块的开发进度，集中所有技术骨干，成立‘盘古项目组’，”
“我们有新任务了，一个……能让我们一步登天的任务。”
电话那头的李明虽然疑惑，但出于对林凡的绝对信任，立刻应承下来。
林凡看着西斜的落日，眼中燃烧着斗志。
与秦冰雪的合作，是一个巨大的机遇，也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他必须尽快让“盘古”展现出真正的价值，才能在这场合作中，始终占据主动。
而这一切，都需要实力，需要更快地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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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火科技，顶层新布置的保密研发中心。
以李明为首的十二名内核技术人员，包括几名刚从猎头那里高薪挖来的ai专家，齐聚一堂。
他们看着投影屏上那复杂到令人头晕目眩的“盘古”内核架构图，脸上写满了震惊与痴迷。
“林总……这……这架构简直是神迹！”
一个戴着厚厚眼镜、头发花白的老专家激动得声音发颤。
他是在ai领域耕耘了三十年的资深研究员，被林凡用高薪和“参与划时代项目”的承诺吸引而来。
“我从未见过如此精妙而高效的设计！这完全颠复了现有的ai理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