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我一记“空间传送手雷”!
哦,不,五记!
下一瞬——手雷突兀出现在白芥子头顶、肩侧、脚畔,呈五方方位,如五颗死神之眼,静静悬浮!
“什么?!”白芥子刚稳住身形,瞳孔骤然放大。
他感知到五股致命的波动,却已来不及反应!
“轰!轰!轰!轰!轰!”五连爆!
火光冲天,气浪翻涌,本就摇摇欲坠的黑冰护盾瞬间炸碎,护体真气如玻璃般龟裂!
白芥子被气浪掀飞,衣袍焚尽,皮肤焦黑,口中狂喷鲜血,重重摔落沙滩,气息萎靡。
“噗——!”
他挣扎欲起,手中玉瓶光芒黯淡,法力紊乱。
而就在这时,李不孤立马从匍匐状态,从礁石后暴起。
他翻身跃出,突击枪稳稳端在胸前,枪口微调,锁定目标。
“哒哒哒哒哒——!”
一串精准扫射,子弹如雨点般倾泻而出,全部命中白芥子四肢与肩胛——他刻意避开心脏与头颅。
“竖子安敢!鹅鹅鹅”
白芥子怒吼,声音却已嘶哑,四肢中弹,灵力运转受阻,再也无法结印。
“噗噗噗——”子弹入体,血花四溅。
他如破麻袋般倒下,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这到底是何物”
白芥子躺在焦黑的沙滩上,四肢抽搐,肩胛与大腿不断涌出黑血,已经无法动弹。
他死死盯着刚刚自己瞧不起的李不孤,眼中满是骇然与不甘。
“那,那不是法器,没有灵力波动,可为何能破我护体真气?能伤我肉身?!”
他堂堂炼气四层修士,御水行空,术法通玄,竟被一个凡人用“铁管”与“铁丸”打得濒死。
更可怕的是——那五枚突兀出现的爆炸之物,竟无视距离,凭空降临,如天罚降世!
“空间传送?!”
白芥子瞳孔骤缩,忽然想到某种上古失传的虚空符阵。
可那是需要金丹大能才能驾驭之物,而眼前这凡人怎么可能?!
他嘴唇颤抖,喃喃道:“不这不可能凡铁岂能撼灵?你你到底是谁?!”
而此刻,不远处的礁石后,三名幸存的武者,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本是被五爷带来追杀李不孤的打手,锻体七层到九层不等,自诩可横行岛屿。
可刚才那一幕,彻底颠覆了他们的认知。
“我我看到了什么?”
“那五枚‘雷丸’竟在空中凭空出现!”
“没有符咒,没有结印,没有灵力波动可爆炸之力,竟比低阶火符还猛!”
一人更是双膝发软,几乎跪倒:
“他,他刚刚还被白前辈的水鞭吓得连滚带爬
可现在现在他却站在炼气修士的尸体旁。
不,白前辈还没死,可也快了一个凡人一个被我们追杀的华花郎竟把炼气四层打到求饶?!”
三人面面相觑,眼中尽是恐惧与荒诞。
在他们的认知里——
炼气修士,是天。
凡人,是尘。
术法,是道。
武技,是末。
可眼前这一幕,却如一记重锤,砸碎了他们三十年的修行信仰。
李不孤远远地用枪指着白芥子,怕老六还有什么后手。
但他不杀他的原因还是和五爷一样,
他要知道自己可能会得罪了什么人。
可能会有什么隐患。
“我是谁?倒反天罡,你说你是谁就行!”
李不孤气笑道。
白芥子突然感觉到有生还的希望。
不怕套件环境,就怕他不开口。
“我,我”白芥子咳出一口血,声音却愈发清晰:
“我乃弱水宗外门弟子白芥子,更是丹堂备案的炼丹师。”
“我若死在此地,弱水宗必会派人追查,你,你逃不掉的?”
他顿了顿,见李不孤眼神微动,立刻抓住机会,语气转为蛊惑:
“但——我可以既往不咎。”
“小子,你只要把刚刚攻击我的雷丸贡献出来,还有你手里那古怪铁器,一并献上。”
“我可替你在宗门面前美言几句,说不定,能让你拜入仙门,得个杂役弟子的名分!如何?”
“你不要看不起杂役弟子,那也是可以修仙法的。每月能领一粒养气丹,数十年苦修,未必不能筑基。”
“要知道华花郎是不可能成为外门弟子的,必须要有宗门或者世家的举荐信与担保。”
然而听到此番话。
不仅李不孤眼里古怪,剩余的三位武者也脸现古怪。
这,这不和五爷说的差不多吗?
只是他的身份更高而已。
“还有吗?”李不孤脸色平静地问道。
白芥子一怔,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冷静。
他咬牙,威慑不成,那就加筹码,只要自己能活过今天,就要让他生不如死!
“我我手中玉瓶,乃弱水宗赐下的玄阴玉净瓶,可储存灵水,甚至能缓缓沉淀灵气,形成灵液或者灵髓,助益修行。”
“我愿意将它转赠给你,放心,我会在宗门登记,自愿赠送。”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
“我还能教你炼丹之术,你若肯放过我,我愿立下誓言,与你结拜为异性兄弟。”
他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卑微,足够诱惑。
可李不孤却笑了。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你赠送?”
“啊?”
白芥子懵了,没有理解李不孤的脑回路。
他不知道李不孤打仗的时候都是缴获别人的自己用。
那不是自己的是谁的。
“再见!”
“轰!”
枪声炸响,子弹贯穿头颅。
白芥子双目圆睁,至死都未合眼。
他至死都想不通——
这世上竟真有人,能拒绝仙门的诱惑,能亲手砸碎那扇无数人跪拜叩击的门。
而那三位武者——
他们站在远处,浑身颤抖,眼中是极致的震撼与荒谬。
他们多想自己是李不孤啊。
他们追仙问道,终极愿望吧丸是成为弱水宗一个杂役弟子吗?
可现在,一个凡人,一个和他们一样的华花郎,竟将仙门的许诺,当着他们的面,一枪打碎。
“为什么”其中一人喃喃,“我们拼了命想得到的东西,他他就这样放弃了?”
“他杀了炼丹师杀了弱水宗的人他不怕吗?”
“他不怕因为他已经,不怕了。”
李不孤缓缓转身,面朝着三人。
三人瞬间跪地,磕头如捣蒜。
“饶命!我等愿意誓死效忠,永世为奴!”
李不孤看着他们,眼神平静,却如深渊。
他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切换出来的手枪。
“砰!砰!砰!”
三声枪响,干脆利落。
三人眉心穿孔,倒地身亡。
“呜”
一声低沉的呜咽突然从旁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