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宝的哀嚎声,像是突然被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扼住,戛然而止。
他整个人僵在座椅上,深陷恐惧之中,大脑一片空白!
刚才,他说了右手。
然后,这个疯子苏诚,把他两只手活活折断了!!
现在
如果自己说了右脚那岂不是两条腿都
不!不能说!一个字都不能说!
他死死闭上嘴,浑身剧烈颤抖,连牙齿都在疯狂打架,发出“咯咯”的脆响。
苏诚看著他,似乎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看来,你应该是忘记了。”
“没关係,我好好的帮你回忆下。”
苏诚俯身,將怀里那个用布包裹的断匾,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身旁乾净的空位上。
那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安放一块传家宝。
做完这一切,苏诚回过头,那双死寂的眸子,重新落在了柳家宝身上。
而柳家宝的瞳孔,瞬间缩成了两个最细微的点!
他想尖叫,想求饶
可喉咙里只能挤出“嗬嗬”的绝望声响。
苏诚伸出手,握住了他的脚踝。
不!不要!!!
“咔嚓!”
“咔嚓!”
两声清脆的骨裂声,在狭小的车厢內突兀的炸响!
柳家宝的双腿,以一种违背了生理结构的诡异角度,无力地垂落。
自此,柳家宝四肢皆废!
“啊——!!!”
剧痛彻底衝垮了他最后的精神防线,他像一头髮了疯的野狗,涕泪横流,声音扭曲到不似人形。
“你完了!你死定了!”
“我妹妹!她的吴家!还有风少!他们不会放过你的!他们会把你剁成肉酱!!”
苏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觉得有些吵。
他从柳家宝口袋里摸出手机,指纹解锁,將手机丟在他脸上。
冰冷的屏幕砸在柳家宝的脸上,让他短暂地清醒了一瞬。
“那天车上的女人,是你妹妹?”
“放心好了,我怎么可能忘记她。”
苏诚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著一种不容置喙的命令。
“打电话。”
“我们,一起去接她。”
半小时后。
长水市最顶级的夜店“艾克森”。
门前的霓虹灯疯狂闪烁,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从门缝透出,仿佛要將整个夜空震醒。
一辆黑色保时捷911,悄无声息地滑到门口。
车门打开。
一个浑身散发著屎尿骚臭,四肢以诡异角度扭曲的人形物体,被从车里一脚踹了出来,“噗通”一声摔在大理石台阶上。
正是柳家宝!
门口两名穿著黑西装,身高近一米九的练家子保安脸色一变,刚要上前呵斥。
一个身影从主驾走了下来。
那是一个穿著廉价帽衫的少年,身形单薄,面容清秀。 可那双眼睛,
两名保安和他仅仅对视了一剎,便感觉全身哆嗦,明明是夏日的傍晚,却仿佛被置身於严冬之中!
他们喉咙发乾,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原本想说的“滚开”,此时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苏诚,就这么拖著像一滩烂泥的柳家宝,一步一步,朝著夜店那扇巨大玻璃门走去。
柳家宝瞥了眼屋內熟悉的水晶吊灯,和金碧色装潢,於是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著门口嘶吼。
“妹妹!救我!救我啊!!”
声音悽厉,充满了绝望。
话音未落。
“砰!”
夜店大门被一股巨力从內撞开。
一个气质冰冷,身著香奶奶高定连衣裙的女人,昂著脑袋走了出来。
她身后,跟著两排气息彪悍的黑衣壮汉,密密麻麻,足有二三十人,瞬间將整个门口堵得水泄不通!
来人正是吴颖!
她先是厌恶地看了一眼地上那滩烂泥般的柳家宝,隨即,那双淬著冰的眸子,死死锁定了苏诚。
“你就是苏诚?”
吴颖笑了,那是一种猫看老鼠般的、高高在上的戏謔。
“胆子不小,我还没去找你,你倒是送上了门来。”
她抬起精致縴手,指著苏诚,像下达一道稀疏平常的命令。
“自己把四肢打断,跪下,给我哥磕一百个响头。”
“然后,我会考虑留你一口气。”
她的话音刚落。
苏诚,笑了。
那笑容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森然入骨的嘲弄。
他鬆开手,任由柳家宝摔在地上。
下一秒。
他脚下的地面,仿佛被无形的炮弹轰击,猛然一震!
整个人化作一道肉眼无法捕捉的残影,瞬间撕裂了十米的距离!
那二三十个气势汹汹的保鏢,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
他们只觉得眼前一,一道携著刺骨寒意的狂风颳过!
等他们回过神时,苏诚,已经鬼魅般,出现在了吴颖的面前!
吴颖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一只手。
一只还沾染著柳家宝血腥气的手,闪电般按住了她的头。
吴颖浑身一颤,极致的羞辱与惊骇让她尖叫出声:“你敢动我?!”
苏诚没有回答。
他只是用那双死寂的眼睛,平静地注视著她。
然后。
在所有人呆滯、惊恐、无法置信的目光中。
抓著她的头髮,狠狠地,朝著脚下坚硬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砸了下去!
“砰!!!”
一声沉闷到令人心悸的巨响!
吴颖那张妆容精致的脸,与地面轰然相撞!
鲜血混合著昂贵的粉底,瞬间炸开!
苏诚一手死死按住女人脑袋,一手將断匾,轻轻的竖在地面。
他的声音,在死寂周遭气氛里缓缓响起。
“在我母亲的木匾前。”
“谁给你的胆子,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