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周青的车在市局附近一条僻静的巷子边停下。
他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午后沉闷的空气里缓慢升腾。几分钟后，穿着一身便装的韩英快步走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车里冷气很足，与外界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
“二少。”韩英打了招呼。
周青将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开门见山：“张茹交代了什么？”
韩英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薄薄的内部摘要复印件，递给周青：“主要是职务犯罪。过去几年间，她利用自身身份的许可权，提前将针对林昊及其关联人员的调查行动方案泄露给对方。林昊借此规避了大量法律风险。”
周青快速翻阅著文件：“只有这些？经济问题呢？命案呢？”
“经济方面，她承认收受过林昊的‘咨询费’，数额不小，但坚称属于‘灰色收入’，并非贿赂。至于命案”韩英顿了顿，压低声音，“目前完全没有涉及。但我觉得这不正常。”
周青抬眼：“怎么说？”
“张茹从头到尾没有承认她和林昊有男女关系。”韩英直视著周青，“如果林昊连她的人都得不到，凭什么相信她会冒这么大风险？除非——他有她更致命的把柄。比如，让她手上沾过血。”
周青沉默了几秒，眼前闪过张茹在别墅里孤注一掷的疯狂行为。
他想起那些幻象碎片——林昊的确对张茹有过企图，但张茹始终保持着某种距离，没有失身。林昊身边不缺女人，没有强求。而张茹，那个在体制内郁郁不得志的女警，被林昊发现才能、予以重用，这份“知遇之恩”，恐怕比肉体关系更能捆绑一个人。
“如果她手上真的干净，刑期不会太长。”周青合上文件。
“是，但即便只坐一两年牢，她出来也什么都没了。”韩英意味深长地说，“职务、荣誉、社会关系全都归零。所以她更需要一条‘后路’。”
周青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张茹那疯狂举止背后更深层的算计——她不仅要躲过眼前的牢狱之灾，更要为自己刑满释放后的余生，找一个安稳的“归宿”。而他周青，就是她选中的那张长期饭票。
“张茹那边继续留意，有进展告诉我。”周青将文件递回，“徐秀秀呢？有消息吗？”
韩英摇头：“没有。人被京城那边直接接管，我们连过问的资格都做不到，除非那边的同事泄露出来。不过，很可能已经落在林家人手里了。如果她开口，林家很快就会动起来。二少，你要早做准备。”
这正是周青最担心的。徐秀秀知道太多，尤其是苏月与林昊关系的隐秘。一旦她吐露，苏月将成为林家首要目标。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情报，韩英下车离开。
周青独自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手机接连震动。花有容和常玉清几乎同时发来信息，言辞哀恳又透著焦虑，都在逼他尽快“给出答复”。周青面无表情地扫过，一个都没回。
他启动车子，驶向周氏集团总部。
傍晚五点半，夕阳将城市的天际线染成暗金色。
周青刚回到办公室，秘书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有些紧张：“周总，有位从京城来的林白鹿女士，没有预约，但坚持要立刻见您。她说是代表林家。”
该来的终于来了。
周青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请她上来。”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套装，短发齐耳，妆容精致，眉眼间透著干练与锐利。最让周青心头微震的是——她的五官轮廓，与资料中林昊的面容，竟有六七分相似。
然而，预想中的头痛和幻象并没有出现。周青有些意外，随即释然。那些记忆碎片本就零散无序，触发机制不明。或许，只有与林昊有过强烈情感或肉体羁绊的人与事，才能唤醒沉睡在血液里的那些画面。
“周总，打扰了。”林白鹿的声音清澈，带着京城口音特有的字正腔圆。她打量周青的目光直接而审视，掠过他略显苍白的脸色时，这个周家少爷有心脏病，可得小心交流。
“林小姐，请坐。”周青示意她对面的沙发，自己则坐回宽大的办公椅。
秘书端来茶水后悄然退下，门轻轻关上。
林白鹿没有碰茶杯，身体微微前倾，开门见山：“我说话比较直接，周总心脏若是不适，还请见谅。需不需要请医生待命？”
周青微微一笑，笑意却未达眼底：“林小姐多虑了，我的身体还行。有什么话，不妨直说。是为林昊的事，还是为我？”
“两者皆有。”林白鹿直视着他，“我大哥林昊生前，与尊夫人苏月女士关系匪浅。这一点，周总应该已经知晓。”
周青面色不改：“ 是的。我夫人早年有一些医学天赋，受林昊赏识和栽培，他们是医术上的交流和合作。至于其他，都是无稽之谈。”
林白鹿轻笑一声，带着几分嘲讽：“我大哥可不是慈善家。他看中的人，必定有可用之处。苏月女士跟在他身边那几年，参与的恐怕不止医学研究吧？那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周总真的一无所知？”
办公室里的空气骤然降温。
周青道：“林小姐，令兄已经过世多年。如今翻这些旧账，是林家授意，还是你个人心血来潮？如果是为钱——”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林白鹿的神态。
“外面传言我夫人私吞了林昊的遗产，这种笑话，林小姐也信？令兄是何等人物，他的钱，是随便什么人能拿走的吗？”
林白鹿脸上的笑意消失了：“正因为我大哥不是一般人，所以他的钱去了哪里，必须查清楚。苏月女士是他临终前最后接触的人，也是最了解他那些隐秘安排的人。所以，我希望周总能行个方便——”
她一字一顿：“让我带走尊夫人，问几个问题。”
话音落下，办公室里瞬间冷下来。气氛紧张。
周青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
“不可能。”
林白鹿眯起眼睛：“周总，我建议你慎重考虑。你的身体状况众所周知，我不想因为一些不必要的争执，导致你病情加重。你也不需要掺和进去。”
这是含蓄的威胁。
周青忽然笑了，笑声很轻，却让林白鹿感到一丝莫名的不安。
“林小姐的关心我心领了。但我必须提醒你——苏月是我的妻子。只要她还是周太太一天，就轮不到外人来‘审问’。想要带走她，除非你们能拿出法律认可的铁证。否则”
“谁想动她，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林白鹿意识到，面前这个据说体弱多病的周家二少，远比她预想的更难对付。周青的强硬，看起来不是虚张声势。
“周总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与林家为敌？”
“林小姐言重了。我只是在保护我的家人。天色不早了，林小姐请回吧。关于令兄遗产的下落，你们若有线索，欢迎通过正规法律途径解决。至于我夫人——她最近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恕不接待外客。你们不要想着去拜访她。你走吧。”
逐客令下得干脆利落。
林白鹿脸色变幻，最终化为一声冷哼。
“既然如此，今天打扰了。但愿周总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她没有再多说，转身离去。
下午三点，周青的车在市局附近一条僻静的巷子边停下。
他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午后沉闷的空气里缓慢升腾。几分钟后，穿着一身便装的韩英快步走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车里冷气很足，与外界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
“二少。”韩英打了招呼。
周青将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开门见山：“张茹交代了什么？”
韩英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薄薄的内部摘要复印件，递给周青：“主要是职务犯罪。过去几年间，她利用自身身份的许可权，提前将针对林昊及其关联人员的调查行动方案泄露给对方。林昊借此规避了大量法律风险。”
周青快速翻阅著文件：“只有这些？经济问题呢？命案呢？”
“经济方面，她承认收受过林昊的‘咨询费’，数额不小，但坚称属于‘灰色收入’，并非贿赂。至于命案”韩英顿了顿，压低声音，“目前完全没有涉及。但我觉得这不正常。”
周青抬眼：“怎么说？”
“张茹从头到尾没有承认她和林昊有男女关系。”韩英直视著周青，“如果林昊连她的人都得不到，凭什么相信她会冒这么大风险？除非——他有她更致命的把柄。比如，让她手上沾过血。”
周青沉默了几秒，眼前闪过张茹在别墅里孤注一掷的疯狂行为。
他想起那些幻象碎片——林昊的确对张茹有过企图，但张茹始终保持着某种距离，没有失身。林昊身边不缺女人，没有强求。而张茹，那个在体制内郁郁不得志的女警，被林昊发现才能、予以重用，这份“知遇之恩”，恐怕比肉体关系更能捆绑一个人。
“如果她手上真的干净，刑期不会太长。”周青合上文件。
“是，但即便只坐一两年牢，她出来也什么都没了。”韩英意味深长地说，“职务、荣誉、社会关系全都归零。所以她更需要一条‘后路’。”
周青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张茹那疯狂举止背后更深层的算计——她不仅要躲过眼前的牢狱之灾，更要为自己刑满释放后的余生，找一个安稳的“归宿”。而他周青，就是她选中的那张长期饭票。
“张茹那边继续留意，有进展告诉我。”周青将文件递回，“徐秀秀呢？有消息吗？”
韩英摇头：“没有。人被京城那边直接接管，我们连过问的资格都做不到，除非那边的同事泄露出来。不过，很可能已经落在林家人手里了。如果她开口，林家很快就会动起来。二少，你要早做准备。”
这正是周青最担心的。徐秀秀知道太多，尤其是苏月与林昊关系的隐秘。一旦她吐露，苏月将成为林家首要目标。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情报，韩英下车离开。
周青独自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手机接连震动。花有容和常玉清几乎同时发来信息，言辞哀恳又透著焦虑，都在逼他尽快“给出答复”。周青面无表情地扫过，一个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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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五点半，夕阳将城市的天际线染成暗金色。
周青刚回到办公室，秘书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有些紧张：“周总，有位从京城来的林白鹿女士，没有预约，但坚持要立刻见您。她说是代表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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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请她上来。”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套装，短发齐耳，妆容精致，眉眼间透著干练与锐利。最让周青心头微震的是——她的五官轮廓，与资料中林昊的面容，竟有六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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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周青的车在市局附近一条僻静的巷子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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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快速翻阅著文件：“只有这些？经济问题呢？命案呢？”
“经济方面，她承认收受过林昊的‘咨询费’，数额不小，但坚称属于‘灰色收入’，并非贿赂。至于命案”韩英顿了顿，压低声音，“目前完全没有涉及。但我觉得这不正常。”
周青抬眼：“怎么说？”
“张茹从头到尾没有承认她和林昊有男女关系。”韩英直视著周青，“如果林昊连她的人都得不到，凭什么相信她会冒这么大风险？除非——他有她更致命的把柄。比如，让她手上沾过血。”
周青沉默了几秒，眼前闪过张茹在别墅里孤注一掷的疯狂行为。
他想起那些幻象碎片——林昊的确对张茹有过企图，但张茹始终保持着某种距离，没有失身。林昊身边不缺女人，没有强求。而张茹，那个在体制内郁郁不得志的女警，被林昊发现才能、予以重用，这份“知遇之恩”，恐怕比肉体关系更能捆绑一个人。
“如果她手上真的干净，刑期不会太长。”周青合上文件。
“是，但即便只坐一两年牢，她出来也什么都没了。”韩英意味深长地说，“职务、荣誉、社会关系全都归零。所以她更需要一条‘后路’。”
周青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张茹那疯狂举止背后更深层的算计——她不仅要躲过眼前的牢狱之灾，更要为自己刑满释放后的余生，找一个安稳的“归宿”。而他周青，就是她选中的那张长期饭票。
“张茹那边继续留意，有进展告诉我。”周青将文件递回，“徐秀秀呢？有消息吗？”
韩英摇头：“没有。人被京城那边直接接管，我们连过问的资格都做不到，除非那边的同事泄露出来。不过，很可能已经落在林家人手里了。如果她开口，林家很快就会动起来。二少，你要早做准备。
这正是周青最担心的。徐秀秀知道太多，尤其是苏月与林昊关系的隐秘。一旦她吐露，苏月将成为林家首要目标。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情报，韩英下车离开。
周青独自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手机接连震动。花有容和常玉清几乎同时发来信息，言辞哀恳又透著焦虑，都在逼他尽快“给出答复”。周青面无表情地扫过，一个都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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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刚回到办公室，秘书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有些紧张：“周总，有位从京城来的林白鹿女士，没有预约，但坚持要立刻见您。她说是代表林家。”
该来的终于来了。
周青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请她上来。”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套装，短发齐耳，妆容精致，眉眼间透著干练与锐利。最让周青心头微震的是——她的五官轮廓，与资料中林昊的面容，竟有六七分相似。
然而，预想中的头痛和幻象并没有出现。周青有些意外，随即释然。那些记忆碎片本就零散无序，触发机制不明。或许，只有与林昊有过强烈情感或肉体羁绊的人与事，才能唤醒沉睡在血液里的那些画面。
下午三点，周青的车在市局附近一条僻静的巷子边停下。
他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午后沉闷的空气里缓慢升腾。几分钟后，穿着一身便装的韩英快步走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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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快速翻阅著文件：“只有这些？经济问题呢？命案呢？”
“经济方面，她承认收受过林昊的‘咨询费’，数额不小，但坚称属于‘灰色收入’，并非贿赂。至于命案”韩英顿了顿，压低声音，“目前完全没有涉及。但我觉得这不正常。”
周青抬眼：“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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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沉默了几秒，眼前闪过张茹在别墅里孤注一掷的疯狂行为。
他想起那些幻象碎片——林昊的确对张茹有过企图，但张茹始终保持着某种距离，没有失身。林昊身边不缺女人，没有强求。而张茹，那个在体制内郁郁不得志的女警，被林昊发现才能、予以重用，这份“知遇之恩”，恐怕比肉体关系更能捆绑一个人。
“如果她手上真的干净，刑期不会太长。”周青合上文件。
“是，但即便只坐一两年牢，她出来也什么都没了。”韩英意味深长地说，“职务、荣誉、社会关系全都归零。所以她更需要一条‘后路’。”
周青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张茹那疯狂举止背后更深层的算计——她不仅要躲过眼前的牢狱之灾，更要为自己刑满释放后的余生，找一个安稳的“归宿”。而他周青，就是她选中的那张长期饭票。
“张茹那边继续留意，有进展告诉我。”周青将文件递回，“徐秀秀呢？有消息吗？”
韩英摇头：“没有。人被京城那边直接接管，我们连过问的资格都做不到，除非那边的同事泄露出来。不过，很可能已经落在林家人手里了。如果她开口，林家很快就会动起来。二少，你要早做准备。”
这正是周青最担心的。徐秀秀知道太多，尤其是苏月与林昊关系的隐秘。一旦她吐露，苏月将成为林家首要目标。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情报，韩英下车离开。
周青独自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手机接连震动。花有容和常玉清几乎同时发来信息，言辞哀恳又透著焦虑，都在逼他尽快“给出答复”。周青面无表情地扫过，一个都没回。
他启动车子，驶向周氏集团总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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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刚回到办公室，秘书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有些紧张：“周总，有位从京城来的林白鹿女士，没有预约，但坚持要立刻见您。她说是代表林家。”
该来的终于来了。
周青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请她上来。”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套装，短发齐耳，妆容精致，眉眼间透著干练与锐利。最让周青心头微震的是——她的五官轮廓，与资料中林昊的面容，竟有六七分相似。
然而，预想中的头痛和幻象并没有出现。周青有些意外，随即释然。那些记忆碎片本就零散无序，触发机制不明。或许，只有与林昊有过强烈情感或肉体羁绊的人与事，才能唤醒沉睡在血液里的那些画面。
下午三点，周青的车在市局附近一条僻静的巷子边停下。
他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午后沉闷的空气里缓慢升腾。几分钟后，穿着一身便装的韩英快步走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车里冷气很足，与外界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
“二少。”韩英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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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快速翻阅著文件：“只有这些？经济问题呢？命案呢？”
“经济方面，她承认收受过林昊的‘咨询费’，数额不小，但坚称属于‘灰色收入’，并非贿赂。至于命案”韩英顿了顿，压低声音，“目前完全没有涉及。但我觉得这不正常。”
周青抬眼：“怎么说？”
“张茹从头到尾没有承认她和林昊有男女关系。”韩英直视著周青，“如果林昊连她的人都得不到，凭什么相信她会冒这么大风险？除非——他有她更致命的把柄。比如，让她手上沾过血。”
周青沉默了几秒，眼前闪过张茹在别墅里孤注一掷的疯狂行为。
他想起那些幻象碎片——林昊的确对张茹有过企图，但张茹始终保持着某种距离，没有失身。林昊身边不缺女人，没有强求。而张茹，那个在体制内郁郁不得志的女警，被林昊发现才能、予以重用，这份“知遇之恩”，恐怕比肉体关系更能捆绑一个人。
“如果她手上真的干净，刑期不会太长。”周青合上文件。
“是，但即便只坐一两年牢，她出来也什么都没了。”韩英意味深长地说，“职务、荣誉、社会关系全都归零。所以她更需要一条‘后路’。”
周青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张茹那疯狂举止背后更深层的算计——她不仅要躲过眼前的牢狱之灾，更要为自己刑满释放后的余生，找一个安稳的“归宿”。而他周青，就是她选中的那张长期饭票。
“张茹那边继续留意，有进展告诉我。”周青将文件递回，“徐秀秀呢？有消息吗？”
韩英摇头：“没有。人被京城那边直接接管，我们连过问的资格都做不到，除非那边的同事泄露出来。不过，很可能已经落在林家人手里了。如果她开口，林家很快就会动起来。二少，你要早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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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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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刚回到办公室，秘书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有些紧张：“周总，有位从京城来的林白鹿女士，没有预约，但坚持要立刻见您。她说是代表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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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套装，短发齐耳，妆容精致，眉眼间透著干练与锐利。最让周青心头微震的是——她的五官轮廓，与资料中林昊的面容，竟有六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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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周青的车在市局附近一条僻静的巷子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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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抬眼：“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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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那些幻象碎片——林昊的确对张茹有过企图，但张茹始终保持着某种距离，没有失身。林昊身边不缺女人，没有强求。而张茹，那个在体制内郁郁不得志的女警，被林昊发现才能、予以重用，这份“知遇之恩”，恐怕比肉体关系更能捆绑一个人。
“如果她手上真的干净，刑期不会太长。”周青合上文件。
“是，但即便只坐一两年牢，她出来也什么都没了。”韩英意味深长地说，“职务、荣誉、社会关系全都归零。所以她更需要一条‘后路’。”
周青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张茹那疯狂举止背后更深层的算计——她不仅要躲过眼前的牢狱之灾，更要为自己刑满释放后的余生，找一个安稳的“归宿”。而他周青，就是她选中的那张长期饭票。
“张茹那边继续留意，有进展告诉我。”周青将文件递回，“徐秀秀呢？有消息吗？”
韩英摇头：“没有。人被京城那边直接接管，我们连过问的资格都做不到，除非那边的同事泄露出来。不过，很可能已经落在林家人手里了。如果她开口，林家很快就会动起来。二少，你要早做准备。”
这正是周青最担心的。徐秀秀知道太多，尤其是苏月与林昊关系的隐秘。一旦她吐露，苏月将成为林家首要目标。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情报，韩英下车离开。
周青独自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手机接连震动。花有容和常玉清几乎同时发来信息，言辞哀恳又透著焦虑，都在逼他尽快“给出答复”。周青面无表情地扫过，一个都没回。
他启动车子，驶向周氏集团总部。
傍晚五点半，夕阳将城市的天际线染成暗金色。
周青刚回到办公室，秘书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有些紧张：“周总，有位从京城来的林白鹿女士，没有预约，但坚持要立刻见您。她说是代表林家。”
该来的终于来了。
周青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请她上来。”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套装，短发齐耳，妆容精致，眉眼间透著干练与锐利。最让周青心头微震的是——她的五官轮廓，与资料中林昊的面容，竟有六七分相似。
然而，预想中的头痛和幻象并没有出现。周青有些意外，随即释然。那些记忆碎片本就零散无序，触发机制不明。或许，只有与林昊有过强烈情感或肉体羁绊的人与事，才能唤醒沉睡在血液里的那些画面。
下午三点，周青的车在市局附近一条僻静的巷子边停下。
他降下车窗，点了一支烟，烟雾在午后沉闷的空气里缓慢升腾。几分钟后，穿着一身便装的韩英快步走来，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车里冷气很足，与外界的燥热形成鲜明对比。
“二少。”韩英打了招呼。
周青将烟按灭在车载烟灰缸里，开门见山：“张茹交代了什么？”
韩英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薄薄的内部摘要复印件，递给周青：“主要是职务犯罪。过去几年间，她利用自身身份的许可权，提前将针对林昊及其关联人员的调查行动方案泄露给对方。林昊借此规避了大量法律风险。”
周青快速翻阅著文件：“只有这些？经济问题呢？命案呢？”
“经济方面，她承认收受过林昊的‘咨询费’，数额不小，但坚称属于‘灰色收入’，并非贿赂。至于命案”韩英顿了顿，压低声音，“目前完全没有涉及。但我觉得这不正常。”
周青抬眼：“怎么说？”
“张茹从头到尾没有承认她和林昊有男女关系。”韩英直视著周青，“如果林昊连她的人都得不到，凭什么相信她会冒这么大风险？除非——他有她更致命的把柄。比如，让她手上沾过血。”
周青沉默了几秒，眼前闪过张茹在别墅里孤注一掷的疯狂行为。
他想起那些幻象碎片——林昊的确对张茹有过企图，但张茹始终保持着某种距离，没有失身。林昊身边不缺女人，没有强求。而张茹，那个在体制内郁郁不得志的女警，被林昊发现才能、予以重用，这份“知遇之恩”，恐怕比肉体关系更能捆绑一个人。
“如果她手上真的干净，刑期不会太长。”周青合上文件。
“是，但即便只坐一两年牢，她出来也什么都没了。”韩英意味深长地说，“职务、荣誉、社会关系全都归零。所以她更需要一条‘后路’。”
周青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张茹那疯狂举止背后更深层的算计——她不仅要躲过眼前的牢狱之灾，更要为自己刑满释放后的余生，找一个安稳的“归宿”。而他周青，就是她选中的那张长期饭票。
“张茹那边继续留意，有进展告诉我。”周青将文件递回，“徐秀秀呢？有消息吗？”
韩英摇头：“没有。人被京城那边直接接管，我们连过问的资格都做不到，除非那边的同事泄露出来。不过，很可能已经落在林家人手里了。如果她开口，林家很快就会动起来。二少，你要早做准备。”
这正是周青最担心的。徐秀秀知道太多，尤其是苏月与林昊关系的隐秘。一旦她吐露，苏月将成为林家首要目标。
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情报，韩英下车离开。
周青独自在车里坐了一会儿，手机接连震动。花有容和常玉清几乎同时发来信息，言辞哀恳又透著焦虑，都在逼他尽快“给出答复”。周青面无表情地扫过，一个都没回。
他启动车子，驶向周氏集团总部。
傍晚五点半，夕阳将城市的天际线染成暗金色。
周青刚回到办公室，秘书的内线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有些紧张：“周总，有位从京城来的林白鹿女士，没有预约，但坚持要立刻见您。她说是代表林家。”
该来的终于来了。
周青整理了一下西装袖口：“请她上来。”
五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走进来的女人约莫三十出头，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深灰色套装，短发齐耳，妆容精致，眉眼间透著干练与锐利。最让周青心头微震的是——她的五官轮廓，与资料中林昊的面容，竟有六七分相似。
然而，预想中的头痛和幻象并没有出现。周青有些意外，随即释然。那些记忆碎片本就零散无序，触发机制不明。或许，只有与林昊有过强烈情感或肉体羁绊的人与事，才能唤醒沉睡在血液里的那些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