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月回来,她和周青吃了饭,见周青没有再去散步消食,而是直接进了书房。墈书君 追罪歆章劫
她收拾一下,也就跟进去。她就发现,周青还在琢磨红石资本。
她很想劝阻,因为周青一旦和红石资本牵扯过深,就会发现过去的一些事。
可她现在不能提出来,否则,以周青的聪明,只会更加起疑,然后更大力度追寻过去的事。
她也要注意,暗地里那个引导周青的人,其真正目标或许不仅仅是新江东集团,而是红石资本本身,或者别的人和事,周青只是被利用的一枚棋子。
但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周青不是任人摆布的傀儡,他的敏锐和主见,她比任何人都清楚。想要完全算计他,绝非易事。
“老公,”她走到他身后,双手轻柔地按上他紧绷的肩颈,“差点忘了提醒你。今天在医院听同事说,邻市有个企业老板,因为商业纠纷,被人雇凶砍成了重伤。你现在和新江东集团斗得这么厉害,我担心花有容那对母女,会不会狗急跳墙,不按规矩出牌?”
周青从屏幕前抬起头,看了一眼妻子,道:“不按武德?如果她们真敢这么做,那新江东集团在江东也就彻底没有立足之地了。她们能用这种手段对付我,别人自然也能用同样手段对付她们。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在江东经营这么多年,多少还有些人脉和声望。真有人想动我,自然会有人提前给我通风报信。如果她们亲自动手事后,一个都跑不了。她们辛苦赚取财富是为了享受,而不是为了同归于尽,这笔账,她们算得清。”
苏月心中凛然。周青这番话,并非盲目自信,而是周青背后确实有知情者,在暗中为周青提供信息和保护。这个幕后的人,能量不小。
她顺势依偎在他肩头,语气带着撒娇般的坚持:“道理是这样,可我还是不放心。你不是刚换了更专业的安保公司吗?雇一两个好手,暗中保护你一段时间吧,花不了多少钱,就当是让我安心,好不好?”
周青看着她眼中真切的忧虑,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听你的。”他当即拿起手机,拨通了安保负责人的电话,语气简洁地吩咐增派暗卫,加强对自己日常行程的防护。
挂断电话,他拍了拍苏月的手背:“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嗯,放心多了。”苏月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在他脸上亲了一下,“你忙吧,我还有个远程手术指导会议,先回我那边书房了。”
离开周青的书房,苏月脸上的温柔瞬间褪去,变得凝重。丸夲鰰栈 免沸岳毒她快步走回自己的书房,反锁上门,立刻给那个负责跟踪周青的“宝妈”侦探发去加密信息:【情况有变,对方可能铤而走险。加倍小心,绝对不要暴露。必要时,优先确保周青安全。】
她并非不相信周青的安排,但她更相信自己的直觉和准备。花有容母女被逼到绝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她有办法直接对付她们,但现在出手,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将矛盾引到自己身上。
而书房内的周青,在苏月离开后,眼神变得更加深邃。妻子看似不经意的提醒,再次与那些幻象中血腥背叛的画面重叠。
花有容母女她们并非简单的商业竞争对手,而是伪装成正常人的变态。
“既然你们想玩阴的”周青低声自语,眼中寒光一闪,“那我就陪你们玩玩,我先就让你们先疯狂起来。”
“收拾你们,还不容易!我这样做,看你们如何应对?”
周青马上安排,要求消防部门到新江东集团大楼进行消防检查,评估,后期进行再装修。
他倒要看看,当办公场所面临停摆危机时,那对母女又会怎样手忙急乱,以及红石资本是否还能稳坐不动?
夜深,妻子过来,拉着周青去休息,两人也草草恩爱了一次,然后相拥而眠。
次日清晨,苏月早早去上班,她的车刚驶入医院地下停车场,手机就尖锐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花有容。
苏月皱了皱眉,接起电话,语气冷淡:“这么早就打电话,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花有容歇斯底里的尖叫:“苏月!你男人是不是非要逼死我们才甘心?!他到底想怎么样?!把我们逼急了,大家就一块死!”
苏月将手机拿远了一些,等对方的咆哮声稍歇,才冷冷开口:“花有容,你大清早发什么神经?把话说清楚。”
“装什么糊涂!”花有容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刚才!就在刚才!你老公的公司给我们集团发了正式函件,说要进行什么狗屁消防大检查!要停电!要换线路!这还让我们怎么办公?!他这是要彻底搞垮我们!”
苏月闻言,确实有些错愕。周青的动作比她预想的还要快、还要狠。
她迅速镇定下来:“花有容,你到现在还看不明白吗?收购你们大楼地产的是周家,但现在要搞消防检查、断水断电的,真的是周青一个人的主意吗?我早就告诉过你,他背后有人要针对你们!这一切,都是那个人在推动!你们怎么就是不肯动动脑子想想,谁才是你们真正的敌人?”
“我不管!”花有容已经近乎无理取闹,“函件上是周氏集团的公章!就是你老公干的!你得管管他!你必须让他停下来!”
苏月被她的胡搅蛮缠激怒了,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花有容,你是在跟我耍无赖吗?周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我一个外姓人来指手画脚了?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那你就想办法弄死他!”花有容口不择言地吼道。
这句话彻底触怒了苏月。她握著方向盘的手指猛然收紧:“花有容,你再敢说一句对周青不敬的话,信不信我先弄死你!你真以为我是好说话的?”
电话那头,花有容的咆哮声戛然而止。
死一般的寂静中,只能听到她骤然变得粗重而惊恐的喘息声。
苏月那句冰冷的威胁,让花有容猛地想起了一些被刻意遗忘的记忆那些记忆里,苏月绝不仅仅是一个医术高超的医生那么简单她似乎真的宰过人
“对,对不住,我,我声音有点大,我的事,我再想办法解决。”
苏月闻言,哼一声,挂断电话。
“花有容,你真以为过去的事就过去了,你都忘记了什么叫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