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我爱死你了!”
?
此言何故?
刚刚复活尚且在思考对方施展的是什么神通的真魔缓缓打出个问号
这位老古人仔细检索了一遍,终于在非常遥远的零碎记忆里,自诸多魂灵那儿拼凑出了个大致意思来
为什么是那个意思呢?
他为什么要直接跟我示爱?
后世那么开放了?
为什么会有人一边往死里打,一边示爱啊?
此刻的真魔也愣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句堪称肉麻的话语给整得有些无措
结合对方之前所喊,这一定是某种招式名罢……
是了!
此人少年天才,身怀如此神通,怪癖些也正常……
“有那样的护道人,又怎么会没有些天赋在身?”
“是我看走了眼…”
真魔喃喃着,最后一次试着挣脱,但那霸道无匹的金光还是一如既往,死死咬住它的身躯,力道的强横法则像是一双铁钳,压制着它无法使用任何神通。
它试着透过那金光看到施术者的存在,却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符号,一个轮廓,印在一件黄色衣衫上。
“吾命休矣……”
真魔最后望了眼那金光之后的少年,一些朦胧的记忆涌上心头
那个术法……叫什么名字?
或是陡峭山路上簇拥的道道身影,或是廊庑之间绵延的徐徐紫烟,或是楼台玉宇之内讲经学道的排排学子……
它只觉自己无时无刻不身处其中,却又没有一刻真实存在过
忽然,一道挺拔松树下,闪过一颗戏谑的毛头脸
“你……”
真魔笑了笑,想说些什么,却忽地一滞
在这一瞬间,一道末日般的猩红场景猛地灌注而入,撕裂了一切的同时,一尊不可名状的阴影夹杂着无数混沌与狂暴的思绪降临,无序的嘶吼和低语弥漫,几欲令濒死的真魔恨不得立刻消失!
“哗……”
原本已经失去抵抗也不再抵抗的真魔忽然动了
已然被肘去了大半边的半截身子轰然而起,魔气滚滚,剩余的无数魂灵都燥乱地飞舞,空洞的眼里无不倒映着一道巨大无比的扭曲身影,虚张着的嘴中信徒般念诵着无声的祷言
“潕……!”
洞府之中,无数倒塌的断壁残垣内,无数尚且屹立的建筑中,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之中,响彻起如同巨兽心跳般的沉闷声响
持剑道人原本残缺不堪的半截身躯像是一团橡皮泥般被肆意揉捏,从依稀可见的人形,到一团稀泥般的古怪产物
“?!”
不是哥们,还能蒸啊?
你早说你还有三阶段啊!
“鳗!!”
牢大可不知道什么叫变换形态,牢大只知道自己的目标没死
“啪啪啪啪……!”
奇怪的声音,但这实际是肘击轰在眼前这团烂泥上的声响
“哆!!”
啪声还在,但却突兀多出了一道不同的声音
却是真魔,不,确切的说……是那团烂泥般的产物动了!自其怪异的身躯之中,正有无数根虚幻的触手探出,与金光相抗,甚至一度顶着那贴脸的无边肘影而上!
“!是你,臭臭泥!”
“宝了个贝的!人怎么还能进化成神奇宝贝,我爱了!”
望着最近的一根触手,触手上甚至还能看到那些构成它的魂灵们的五官
司徒安再也淡定不了。
“不对!这他宝贝的根本不是臭臭泥!”
“砰!!”
触手与肘影悍然对撞,爆鸣声在耳边连连炸起,呼啸的劲风声里,漫漫金光也在魔气的角力中跌成碎屑!
“轰!”
是牢大!
牢大用强而有力的肘击镇压了一切!
根根触手被力道的虚影如磨盘般碾碎!
即便真魔(臭臭泥版)还在被肘击,即便牢大还占着上风
那熟悉的bg都已然奏响!
“忽啦——”
“他宝了个贝的,雪要停了啊……”
而肉眼可见地,那道灰蒙蒙的身影虽然在风雪之中举步维艰,甚至可以说是狼狈到苟延残喘
但它始终没死。
它不会死,直到杀招结束也不会。
司徒安清楚地知晓这一点,他从未有如此自信地确定:
接下来的场面,会是1v2。
“妈的……”
“呒!!”
金光之下,魔气陡然强盛!
原本占据上风的鳗声里,诡异的祷言如同正在被全损音质的老人机播放一般杂乱而躁郁地鸣起!
狂舞的触手如同魔神相柳的头颅,肆意张扬,不灭不朽,在不断的生灭之中,竟强顶着无穷肘影,逆着炽盛无比的金光而上,向着司徒安撕咬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