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用就借用吧。
修炼天赋低下的苏祈开始疯狂借用别人的天赋进行修炼。
借用的天赋一到时间，他就出去忽悠人。
这就导致苏祈这个大忽悠邪神在白玉城有了一点名气。
不少被苏祈忽悠的人找城卫举报他。
可苏祈有无界这个能力，来无影去无踪的。
城卫根本找不到他的丝毫踪迹。
加上苏祈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最多骗了一些人一段时间的天赋使用，最后还还回去了，没有造成什么实际损失。
在实在找不到人后，城卫只能定为某个大佬恶趣味突发，在戏弄普通人。
但城卫查邪神这件事情还让苏祈感到害怕，在那段时间不敢冒头，怕真的被逮住了。
等风声过了。
苏祈的天赋体验卡也用完了。
体验过修炼坐飞机一样的速度后，苏祈就受不了某度网盘的速度了。
这不，放学一有空，他就四处寻找合适的目标。
准备借用一下天赋。
然后撞见这个站在天台上的少女。
以为她要跳楼。
想着这种人一定好忽悠，就上来了。
没想到是闲的没事干，在三十层高的天台边缘看星星。
苏祈扶了扶脸上歪掉的面具，将邪神二字扶正之后，手向身旁一探，两张黑金色的纸张凭空出现在手中。
面对少女的问题，本来就没想着完成的邪神大人当然是同意了。
“桀桀桀，当然可以。”
苏祈抽出一张，递给姜凝月。
姜凝月呼吸有些许紊乱，她双手接过。
原本空白的纸张逐渐浮现字迹。
上面罗列著各种事项与规则。
只有要求，时间，报酬，订金，左右下角的姓名为空白。
少女眼眸睁大，仔仔细细的端详著纸上的内容，不自觉的念出声。
“双方不得违反契约如未在规定时间完成，订金将直接返回”
待一字一句念完这通篇的规定后，姜凝月露出兴奋期待喜悦的色彩，原本萦绕在周身的暮气一扫而空，露出几分正常少女的姿态。
她用力捏著契约，将纸捏皱了一些。
深棕色的眸子紧紧凝视著面前这个原先觉得可怕奇怪，如今却恨他为什么不早点出现在自己世界一样的邪神。
“我想杀了姜川，什么代价都可以！”
“额”
苏祈攥着手里另一张契约，姜凝月那即使死亡也无所谓的语气，让他心里有些纠结。
少女炽热滚烫带着希望降临的眼神，让他这颗阴暗欺骗的心不安稳。
自己一心只想卷款跑路。
但她却将自己的欺骗当做一道刺破黑暗的光。
如果在知道自己所给出的承诺是假的，不会真跳了吧？
苏祈沉默。
上一世在阳光下成长。
虽然社会冷漠，不允许多余的善良活着。
但苏祈依旧有着属于自己的底线。
为了自身利益而欺骗这个一看就是那种住在十几平的福利房，洗澡还得看着时间，床躺上去一动就会咿呀咿呀叫，衣服也没几件的可怜女孩。
自己还是人嘛？
而且今天少修炼一天也不要紧。
正好趁著晚上十点之前有热水，把衣服洗了。
顺便修一下那张躺上去就嘎吱叫的铁床。
这样想着。
苏祈挥手，散去了那两张契约。
紧捏在手里的契约消散，姜凝月握实手，不理解的看向苏祈那张从“邪神”变成“仁慈”的面具。
苏祈小黑手抵在下巴的位置，摇了摇头。
“杀人什么的，本邪神考虑了一下，还是算了吧。”
“你就当我今天没来过，以后该怎么过就怎么过。”
了解少女背后的故事？
去探索她为什么要杀死那个叫姜川的男人？
苏祈没有兴趣。
他可以因为自己的欺骗会伤害少女从而舍弃这部分不必要的利益，但不会因为心善，见不了她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浪费自己本就不多的时间去帮助她。
见不了，就不要看。
“等等！”
姜凝月瞳孔颤抖，猛的往前一扑，试图伸手去抓苏祈的斗篷。
可却扑空。
整个人摔在水泥地上，有些狼狈。
大夏，白玉城。
官方所建造的福利公寓。
514室。
原本无人的几十平米的小房间中央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呼，白费功夫。”
想到一无所获，苏祈稍微失落了一点，随后左手背在右肩上掸了掸。
身上的斗篷和面具化作寥寥灰烟全部消散。
这两样东西是收纳在他精神里面的，他想收就收，想出现就出现，不存在被人抢走或者遗失的这一说法。
“好累啊，还有衣服要洗”
将自己甩到床上，苏祈想到要洗的衣服，就开始扮演尸体，希望等醒来后，自己偶尔在楼下喂的哈基米能上来报恩，给自己把衣服洗的干干净净，如果能再给自己整两烤串，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哈基米不会报恩，更不会烤串。
苏祈得自己动。
躺了三分钟的样子，苏祈撑著嘎吱作响的床重新爬了起来。
“洗衣服，洗衣服，我爱洗衣服。”
给自己心里明示了几下，苏祈将角落的小蓝盆拿了起来，往里面的几件校服上倒了点洗衣粉，
就打开门，去有热水的淋浴间洗衣服去了。
苏祈是标准的父母双亡开局。
自从有记忆开始，他就生活在番茄儿童福利院里。
直到十二岁，也就是可以修炼的年纪才搬了出来。
去了国家分配的福利公寓楼独自居住。
当然，这个房子也不是给你的，苏祈只能住满十八岁，也就是读完高三。
等读完之后，房间就要收回，给下一个人住。
拿着衣架，将衣服晾晒在窗户外的晾衣杆上后。
苏祈蹲下身子，开始尝试维修这个年久失修的铁床。
晚上一动就嘎吱作响。
外面人误会不说。
影响他睡眠不行！
检查了一下，在确定是外侧的右床脚发出的声音后，苏祈找了点纸片，想着垫一下看看还会不会响。
可在搬床脚准备抬起来，发现老旧的床脚直接“哐当”掉了下来，苏祈老实了。
重新给床脚塞回去，苏祈试坐了一下，没问题，甚至连那嘎吱声也没了。
又滚了滚，还是一样！
算是因祸得福吧。
将杂事解决之后。
苏祈趁著时间还早，盘膝而坐，准备修炼。
他的天赋并不好，上限大概率就是洗身境的样子。
修炼分九境，洗身，敲脏，灌灵，凝液，入脉，合一，通天，渡劫，大乘。
没错，苏祈的天赋是最底层最底层的那种。
不过他已经得到了一些改善。
依稀记得，那是一个已经卡在敲脏境好几年的中年人，为了报复出轨的妻子，选择将天赋交易给了自己，只要自己能够把那个不知道躲到哪里去的妻子完整的带到他面前就行。
苏祈当时兴奋极了。
毕竟天赋不好始终是他的一个痛点。
如今可以提升，哪怕只是到敲脏境，他也是无比想要抓住这次机会。
渴望改善天赋的苏祈效率拉满，整天都在找中年人的妻子，直到他在某个黑色塑料袋里找到一个妻子碎片后，人麻了。
这怎么给他完整的带过去。
光碎片苏祈就凑不齐。
即使凑齐了，拼好也能给苏祈恶心个半死。
诶，这个时候苏祈想到了一个点子。
他直接匿名通知城卫，让城卫去找。
等城卫找齐，拼好，结案后，苏祈就偷摸给她带走了。
送到中年人床上，等中年人看见，惊喜的晕过去后。
契约就完成了。
两个半小时后。
身体已经达到极限的苏祈停了下来。
修炼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非常消耗精气神，所以一旦修炼过度就会损伤根基。
没必要为了贪一点点修为而伤害自己的未来。
结束修炼。
苏祈烧了壶水，冲了一杯热乎乎的牛奶，又稍微拉伸了一下自己这劳累的身体后。
躺在不会嘎吱作响的床上，盖上小被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