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业本想出声鼓励几句,却又怕惊扰了她
今儿之所以选择清晨无人时练习,正是不想被人看见。
她整天蜷缩在屋内,恐怕不止是内向,更多的原因则是不想别人看见她凄惨的模样。
念此,陈业便在静室窗后,静静地看着。
清晨的薄雾笼罩着女孩纤弱的身影,月白色的寝衣被露水打湿,紧紧贴在身上。
病弱与倔强交织,又有一种别样的美感。
陈业眉头渐渐了起来。
只见女孩时常不经意目光警向静室,但以陈业的修为,若想刻意隐瞒,她自然看不见陈业。
于是,她苍白的小脸流露些许失望。
不对劲陈业恍间,好象看见了林琼玉的影子。
“呀!”
一声痛呼自她口中溢出。
她好似支撑不住,脚下一个跟跎,纤细的手臂慌乱地撑住了旁边的梨树树干,耗尽了力气般喘息看,肩膀微微耸动。
小脸因为吃力泛起淡淡红晕,眸子盛满了惊慌。虽说她的痛呼声很小,但一般情况下,以陈业筑基期的神识,听见院中有人痛呼,定然会第一时间发觉。
见徒弟疲累的模样,陈业终是微微一叹,便要出去扶起她,他耳朵一动,听到隔壁的动静,又收回了手。
“哎呀—
侧屋的门被一只小手推开,青君揉着松的睡眼,银白色的发丝凌乱地翘着几根呆毛,娇小的身子裹在白色睡裙里,赤着脚丫踩在微凉的青石板上,一副睡迷糊了被吵醒的样子。
“谁呀?大清早的”小女娃嘟囊着,她的视线迷朦地扫过院子,瞬间凝在院中的今儿身上。
呵呵。
她就知道是林今!
小女娃心中冷笑,刻意,实在是太刻意了!
这个新来的师妹,整天躲在屋里装透明,偏偏选在这种师父可能无意中看到的时间出来练习?
骗谁呢!
跟那个嚣张的金团子一样,都是来跟青君抢师父的!
可她是有心机的女修,于是故作迷惑,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了过去:
“原来是你呀—林师妹?你怎么啦?摔了吗?痛不痛呀?”
青君凑得很近,大眼晴扑闪扑闪,小手还作势要去扶林今的手臂。
林今脸色惨然,她小声道:
“我只是—想试试自己能不能走稳些—”
她眼神飞快地掠过青君。
徐青君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怎么会听到自己这般微弱的痛呼?
好在,来的是她,要是陆知微,反倒难对付得多。
“这样啊”青君拖长了尾音,勾出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热情地上前一把抓住林今的骼膊,“那青君来扶你!师父说了,我们是师姐妹,要互帮互助的!”
她口中说着“扶”,力道却大得惊人。
林今只觉得自己的骼膊象是被一只铁钳夹住,疼得她险些真的叫出声来。
她被迫离开梨树的支撑,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歪在青君身上。
“姐姐你好轻哦,是不是没吃饭呀?”
青君一边扶着林今,一边笑嘻嘻地说道“不象青君,天天吃师父炼制的丹药,力气可大了!师父还夸我身体好呢!”
林今疼得额头冒出细汗,只能顺着她的话求着饶:“青君体质真好—·能不能——松点力道。”
换作寻常女孩,现在该于心不忍了。
可偏偏她遇到的是青君。
“那是当然!”青君得意地挺起小胸膛,好似只听到了她前半段话,手上的力道反而越加用力。
她着软软的眉毛,伸出另一只小手,掐了下林今挺翘的臀部:
“不过师妹身子瘦,这里却有点肉呢!怪不得师父要收你当徒弟—”
“你!”
林今的身体猛然一僵,羞愤欲绝。
她怎么也想不到,徐青君跟她想象中的截然不同——
她想挣扎,可青君抓住她骼膊的手如同铁箍,让她动弹不得。
而另一只作恶的小手,已经顺着她纤细的腰肢,肆无忌惮地向上游走。
“哎呀,师妹别动嘛,让师姐帮你看看还有哪里长得好。”
青君笑嘻嘻的,声音甜甜软软的,手上的动作毫不含糊。
她的小手在林今单薄的寝衣下四处游弋,时而捏捏腰间的软肉,时而又故意划过敏感的腰脊。
“腰也好细哦,师父肯定很喜欢抱着。”
这番上下其手的欺辱,让林今彻底忍不下去,她死死咬着牙,用力按住青君霸道的手,瞳孔中,都跃然着一点火焰。
这模样,险些把青君唬到。
只可惜,林今就是个纸老虎。
她实在瘦弱,腿儿又尚未完全恢复,一时只得屈辱得被青君擒住,挣扎不得。
“!””
陈业傻眼,他早知道邪恶小青君一肚子坏水,但还从未见过她真正的欺负谁。
眼看着今儿被青君肆意欺辱,小脸红彤彤的,他再也站不住了。
“只是,若我直接呵斥,今儿便知道有别人看见了,怕是更受伤—”
陈业心思电转,故意重重推开门,发出一声轻微的“咚”声。
他装作一副刚刚结束打坐,神清气爽的模样,伸了个懒腰:“一夜修行,总算略有小成。嗯?你们两个—”
只见林今衣衫不整地靠在梨树上,脸颊泛红,眼角含泪,身体因屈辱微微颤斗。
而青君则乖巧地站在一旁,歪着小脑袋,嘘寒问暖的,全然不见方才的恶意。
要不是陈业一直在偷看,否则还真没发现异样。
完美得找不出一丝破绽,青君反应可真快陈业心中叹气,面上不显。
他装作没有发现,只是带着几分惊讶说道:“你们俩,起这么早?在聊什么呢?”
“师父!”青君立刻甜甜地叫了一声,抢先回答,“我刚起来,就看到师妹在院子里练习走路,她好努力呀!我正想扶她呢。”
她说着,还对林今露出了一个鼓励的笑容。
林今死死地咬着下唇,没有说话,疼得额头汗淋漓的。
方才青君下手百无禁忌,肆无忌惮到了极点。
饶是她时常自残,都承受不了。
陈业故作关心地皱起了眉:“今儿,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清晨风大,着凉了?衣衫也乱了,快回屋去换一件厚实的。”
他绝口不提刚才可能发生的一切,只是用最平常的语气,给了林今一个台阶下。
青君闻言,立刻殷勤地说道:“对呀对呀,师妹你快回屋吧,别着凉了。师父,青君这就去给你准备早膳!”
说完,她便象只完成了任务的小喜鹊,蹦蹦跳跳地朝厨房跑去,路过林今身边时,还几不可察地投去一个挑的眼神。
笑,让你喜欢对我冷笑!
小女娃心中冷笑不已,莫非她还真以为自己会规规矩矩地和她明争暗斗?
若不是师父收了她当徒弟。
否则,单是冲她暗中的挑畔,自己早就欺负她了!
林今死死咬着下唇,直到尝到一丝血腥的铁锈味。
她大意了,她本以为徐青君只是个被宠坏的小丫头,顶多会言语叼难,争风吃醋。
可没想到,徐青君竟然会用绝对的力量,肆无忌惮欺辱她。是了,修为才是修真界的真理
她扶着冰冷的梨树树干,指尖几乎要嵌进树皮里,情绪翻滚:
“徐青君,你喜欢师父,仗着他的宠爱——好,迟早有一天,你所施加在我身上的每一分屈辱,我都会当着你的面,偿还到陈业身上!”
这个想法,很不讲道理。
明明不关陈业的事情。
但她不在乎,也不感恩。
她本来就是心思歹毒的人,只想着如何能让她人尽可能的痛苦,将自己所经历的痛苦都施加到别人身上。
要是陈业知道了,恐怕会直接杀了自己吧。
这个念头让她格外兴奋起来,但很快,她便将所有阴暗的情绪尽数敛去。
陈业看着默不作声的今儿,心里也很头疼。
他对青君恶劣的性格早就有了预期但幸好,总比原剧情的性格要好得多。
原剧情的青君,那是彻头彻底的魔头。
饶是知微,都要誓杀青君当然,这也和姐妹之间的误会有关,这便不一一道来了。
只是现在自己不能为今儿做主,多半还是让今儿有些难受的。
他走上前,温声道:“今儿,青君没欺负你吧?”
陈业想好了,要是今儿有意让他做主,那他便惩戒青君;要是她无意,便说明她不想让自己知道,那他便装作无知。
林今呆呆地扬起小脸,眸子水雾盈盈,陈业都以为她要诉苦,但她只是摇了摇头,便想自己走回去。
可她刚一迈步,身体便猛地一软,若非陈业眼疾手快地扶住,便要再次摔倒。
“师父”她靠在陈业身上,身体虚弱得仿佛没有骨头,“我我走不动了”
“别逞强了。”陈业因有愧疚,心中怜惜。
他不再多言,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依偎在他怀中。
直到此时,身上被揉捏之处,才后知后觉地弥漫开一阵阵火辣辣的痛楚。
尤其是徐青君重点下手的臀部陈业将她轻轻放在她房内那张简单铺就的床榻上:“腿脚刚有些起色,莫要再伤着了。好好歇息,待会儿让知微给你送些灵食来。”
他正欲转身离开,衣角却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怯生生地住了。
“师父。”林今带着压抑的哭腔,依旧低着头,小巧的肩头微微耸动,“疼,好疼。”
是了,她刚被青君欺负,自己怎好直接离去。
陈业脚步一顿,方才青君确实没有留手,要知道林今时有自残之举,现在连她都受不了,可想而知下手之重。
“师父,能帮今儿疗伤吗”她将红透的脸颊埋在枕头上,声音细若蚊声。
“好,师父帮你看看。”
陈业并未多想,身为医者又是师父,为徒弟疗伤天经地义,他温声道,“你忍着点,为师运功帮你活血化,渡入点灵力就不疼了。”
“”嗯。””
陈业伸出手,指尖带着一丝尤豫,轻轻掀开了盖在她身上的薄被。
她实在是太瘦弱了,尤其是被晨露汗水濡湿,那单薄的衣物更近乎透明,能清淅地看见细嫩的腰肢。
被子再往下,便见少女挺翘的臀儿白嫩如玉,可在这片雪腻的肌肤上,有一大片红肿格外刺眼,可见青君力道。
陈业没有多看,闭上眼,凝神静气,排除一切杂念排除,隔空一点。
脉脉灵力,便如暖流般流入。
如今他已经筑基,强大的灵力已经可以隔空诊治皮肉伤,当然,若要涉及筋脉和丹田,却还是要直接接触。
“师父——还是疼。”今儿闷声道,“以前,不是这样的—””
这丫头莫非还以为师父不重视?
还是说伤到了经络?
陈业略微迟疑,见少女削瘦的肩头正颤斗耸动着,终是于心不忍。
“罢了,是我陷入迷津。医者仁心,岂有男女之分?”
陈业心中暗道。
今儿起初还略显僵硬,但很快,便陷入师父手掌的温暖之中。
他的手,果然和梦中一般温暖。
无数个夜晚里扭曲的幻梦,在此时与现世重叠。
她悄悄侧过脸,通过枕边的缝隙,偷看着师父专注的侧脸。
“徐青君,看到了吗?”她心中冷笑,“你仗着修为欺我,仗着陈业疼爱肆无忌惮。
迟早有一天,我一定让你亲眼看到—”
只要想到那一幕,她的血液雾时加速,心脏几乎要跃出胸腔。
种种屈辱,快意,贪恋都交织在一起。
连带着丹田之中,本就活跃的火种都随着心脏狂曳。
要时间,她的灵力暴涨,修为竟然直接突破到了练气七层!
这灵力是如此强烈,连带着陈业掌心中如玉般的桃肉都泛起温热。
“这是什么情况?!”
陈业傻傻地看着自己的手,暗自狐疑他只是给今儿揉揉,就让她直接突破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