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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重逢!可怜兮兮小青君(8200)(1 / 1)

第227章重逢!可怜兮兮小青君(8200)

徐不晦,正是当今徐家的家主。

但陈业最在乎的,还是他另外一层身份,即青君之父。

“何德何能观其修为平平无奇,哪里配当青君父亲!”

陈业客观评价。

要他说,不就是区区筑基修士,徐家之主吗?

自己虽是练气修士,但他可是有一手精湛厨艺,能让馋嘴小女娃享受一辈子的美食!

这徐不晦,虽然是筑基真人,但肯定是和魏术一般外强中干,终其一生,都只是筑基一层的花架子!

等等—

陈业眼皮跳了跳,据他所知,徐不晦在入洞天前只是筑基一层,可现在他身上的灵力波动,竟赫然是筑基二层!

小白狐窝在知微怀中,奇怪的耸着鼻子,它好象闻到酸酸的味道了。

就在陈业心念电转之际,徐不晦的目光,已然落在了他手中的玄土残甲之上,眉头微:

“阁下。可否将此物,让与本座?”

摊主这才一愣,他上下打量陈业几眼。

见其身着黑袍,一副见不得人的模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在无念谷中,但凡有点身份地位的人都不忌惮露出自己真容,倒不是这些人大意。

原因很简单,洞天内的筑基修士,横竖就那么多,个个都是小有名气的强者。

其中不少人手段鲜明,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根本没有易容的必要。

而以黑袍见人的修者,要么是近来筑基的散修,要么则是得罪他人,不敢露面。

“徐前辈,玄土残甲乃晚辈之物,何须顾问他人意见?”

摊主堆起笑脸,他便是近来筑基的散修之一。

散修最缺的就是背景人脉,筑基之后可谓是两眼一抹黑。

而徐家乃老牌的修真家族,族内有不少筑基期的修者,无论是经验还是资源都远超普通修者。

若提前和徐家打好关系,待出了洞天之后,对他今后的道途可谓大有益。

徐不晦根本不搭理那摊主,冷峻的眸子紧盯陈业:

“本座,是在与你说话。”

“蹭!”

其身后的侍从,已经踏前一步,按剑出鞘。

摊主冷汗直流,这两人莫非有仇?

而陈业更是眉心一跳,徐不晦,总不至于认出他了?

何奇连忙笑着打圆场:“徐前辈既然有意,那我等自当双手奉上”

话没说完,他忽然心神一寒,向谷口望去。

整个无念谷都在此时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修士,无论是正在交易的,还是正在闭目养神的,都在此刻,霍然起身。

只见一位身着青色古朴长袍,面容威严的老者,缓步踏入谷中。

他须发皆白,双目开阖间精光内蕴,虽未刻意催动灵力,可高境界带来的压制天然存在。

老者目光在谷内扫过,最终落在了神色陡变的徐不嗨身上。

“不晦。”

仅仅两个字的称呼,却让原本锋芒毕露的徐不晦浑身一震,几乎本能地收起锋芒。

“老祖!”徐不晦立刻躬身,他身后的侍从更是早已悄无声息地将佩剑收入鞘中,垂首恭立,大气不敢出。

徐恨山笑意柔和,朝他招手:“过来。”

徐不晦哪里还敢多言半字,立刻转身,再无片刻停留,带着侍从,步履匆匆地紧跟老祖。

“老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过来?”

他心中有千万般不解,只得警了眼陈业。

他隐约察觉此人有些异样。

夺玄土残甲一事是假,试探此人才是真。

但现在,老祖既来,他便无心试探待徐不晦来到老祖身边,只见老祖随手一挥,二人便出现在一处阁楼之中。

这处阁楼是无念谷的建筑之一,如今已经被众人收拾妥当,暂充作临时驻足点。

阁楼内,还有两人。

一人是徐家旁系的领袖人物之一,徐长河。

另一人则是身着淡紫色衣裙,银发如瀑的精致小女娃。

阁楼内,气氛微妙。

青君正百无聊赖地趴在窗边,用小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戳着窗上的雕花,对身后进来的两个男人,看都未曾看一眼。

两只可爱的小脚丫晃来晃去的。

可恶的师父!

到现在都不来找她!

听说师父被锁灵钉禁修为了?哼哼,她徐青君已经练气七层了,而且学了一身本领!

等见到师父,一定要狠狼打压师父!

小女娃的心思,旁人怎的能懂?

“不晦,见过老祖,见过长河兄。”

徐不晦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对着徐恨山,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随即,又对着徐长河,不咸不淡地拱了拱手。

“家主客气了。”

徐长河皮笑肉不笑地回了一礼,他随意地为徐不晦倒了杯茶,话语中,却带着一丝讥讽,“家主此番入洞天,收获颇丰,竟已突破至筑基二层,可喜可贺。”

徐不晦脸色微微一冷。

徐家旁系的徐长风,徐长河的确要压他一头,前者已经筑基中期,后者则筑基三层。

而他这个家主,如今才堪堪筑基二层。

幸好,他的嫡长子争气。

天资不凡,乃灵隐宗下一代真传。

他因此得到老祖垂青,最终才得了这家主之位。

只是—

如今又多出来一个徐青君!

而徐恨山则懒得在乎他后代之间的争斗,他已经三百岁,后代就足有上万人。

是人,总归有争斗。

饶他是金丹真人,又哪里管得过来,在乎的过来?

所谓的嫡系旁系对他而言更不重要了。

徐长河与徐不晦这两脉,实际都是他独孙的后人“丫头,你看,那人,便是你的父亲。”

老人笑嗬嗬地对身旁的徐青君道。

全场人的目光,瞬间都聚焦在那个小小身影之上。

徐不晦挤出笑容,温和地对小女娃道:“青君,这么多年来,辛苦你了—””

尽管他心知肚明,这个小女娃根本就不是他的种。

但那又如何?

昔日,他的确将徐青君视为耻辱。

可现在却不一样了,这女娃的天赋过于强大,俨然就是下一个白。

既然如此,他管她是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至少,自己是她名义上的父亲!

小女娃呆呆地转过脑袋看徐不嗨,一脸的迷茫。

徐不晦心中一喜,这女娃想必是缺乏父爱,如今高兴到发呆了——

他撇了眼徐长河,只见其脸色开始难看,更是快意,柔声道:

“不错。我乃徐家家主,日后,你便是徐家大小姐,享尽尊荣———””

徐恨山则满意看着父慈女孝的一幕。

谁是青君父亲不重要,至少得尽快以亲情为缚,让小女娃对徐家有归属感,而徐不晦的长子乃未来灵隐宗真传之一,能多多帮扶小女娃——让青君记在徐不晦名下,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只见那银发小女娃,终于从迷茫中回过神来。她歪了歪小脑袋,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自称是自己父亲的男人。

片刻后,她认真地摇了摇头:

“你不是我爹爹!”

“爹爹,只能有一个孩子!而你有其他孩子了!”

青君说的煞有其事。

她之所以发呆,是想起来了和师父师姐在一起的时光。

那时候师姐曾说,若让茅姨姨和师父在一起,那师父就成了她的爹爹—

当然,师父不可能是爹爹。

但爹爹,肯定只有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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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不晦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了。

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会从小女娃口中说出这般莫明其妙的话。

“噗一”

一旁,一直强忍着的徐长河,终究还是没忍住,一口茶,尽数喷了出来!

他大笑摇头:“老祖呀老祖,看来这丫头日后会是个唯吾独尊的修者,年幼之时,就连父亲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

当然,小女娃的行为肯定和唯吾独尊这四个字沾不上太多行为。

但徐长河知道老祖喜欢这小丫头,那凡事都往好处夸就对了。

果然,徐恨山也是笑着摇头:“修者,自当与天争,与人争!”

而徐不晦心情则不愉快了。

这孽女胡口蛮言,老祖为何还如此偏她!也能夸的啊?

“哼,而且你一点都不厉害!”青君一脸的看不起。

“我我是筑基修,徐家家主徐不晦还当是小女娃不懂他的身份,又一次用直白的话强调。

“那你会炸好吃的糖醋鱼吗?”她又问道。

师父的糖醋鱼,尾巴能炸得脆脆的,可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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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不晦只感荒谬,可他是锦衣玉食中长大,哪里会下厨?

“青君说你不厉害,你就不厉害!”

小女娃眯着眼睛,鄙夷地道,轻哼一声,扭过头去继续趴在窗边,晃悠着自己的小脚丫。

她刚刚好象看见师父了?

不知道是不是女娃的错觉,她见一个胖胖的黑袍修者很象师父。

可师父壮壮的,一点都不胖!

总不能师姐躲在师父衣服里面吧!

小女娃悄悄松了口气,忽然一愣,再定晴看那胖修者。

脑海中悄悄构建师父穿着黑袍藏师姐的模样惹?

要是师父带师姐来洞天,那师父肯定不会光明正大的带师姐出去,这样别人一眼就知道他是师父了!

可师父也不会将师姐藏在什么地方,然后独自出去一一因为这地方处处是筑基修者,而是还是危险的洞天,师父肯定不放心师姐独自一人。

也就是说,师父抱着师姐——很合理??

“老爷爷!我要出去玩!”

青君忽然从窗边跳了下来,跑到徐恨山面前。

小女娃很生气。

师姐师姐竟然欺负师父!!

师父又不是马儿!

而且,青君也想骑着师父到处跑她生气之中,又有点委屈。

“哦?”徐恨山看着她,讶然道,“这谷中有什么好玩的?”

“下面有好多人,好象在卖东西!”小女娃的眼睛好似亮晶晶的,“青君想去看看!”

老祖点了点脑袋,稍作沉吟。

徐不晦心念一动,心想或许是小女娃怕生,多接触接触就好了。

当即笑道:“也好,老祖,我带青君出去逛逛吧。”

徐长河争锋相对:“老祖,还是由我带青君。这段时日,都是我护着小丫头,不好由外人插手“徐长河!我乃青君之父,如何算得了外人?”

“嗬,只闻父不认子,未闻子不认父!”

见两人吵的不可开交,小女娃苦恼的了眉毛。

可恶的师父,青君这么抢手,可青君心里只有师父,偏偏师父不领情!

要知道,她在外人面前,这么坚定的选择师父。

可师父总是不坚定的选择她!

她再也忍耐不住,气鼓鼓道:

“都别吵啦!”

阁楼内,瞬间为之一静。

徐不晦与徐长河二人,皆是有些错地看着这个忽然发脾气的小丫头。

“我谁都不要,”青君抱着双臂,学着师父平日里的模样,老气横秋地说道,“你们两个,都好笨。我要自己出去玩!”

说罢,她也不等众人反应,迈开小短腿,便要自已往楼下走去。

“青君!”徐不晦与徐长河同时出声,便要阻拦“由她去。”

徐恨山眯了眯眼睛,挥手制止,他对着身后一名黑甲护卫,淡淡地吩咐道,“暗中跟着她,护她周全。记住,除非是生死关头,否则莫要现身,更不要打扰她的雅兴。”

黑甲护卫躬身领命,身形一晃,便消失在原地。

此黑甲护卫,乃徐家的玄鳞卫,人数不过五人,但个个都是筑基修士,同时战斗力强悍,负责护卫徐家重要人物。

身为筑基修者,却甘当护卫自然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他们正是由徐家血种构成。

所谓血种,便是如青君一般,天生发丝带白,且到一定年龄便会性情失控的族人。

而血种的天赋,往往远高于寻常族人,几乎个个都是筑基苗子。

只可惜,血种天折率过高,同时不可控性太大。

到头来,徐家也只培养了五位玄鳞卫,而代价则是强行扼杀其大部分神智,如此才能控制。

其实青君在血种之中称得上例外,她是唯一一个发丝全白,且出生时毫无天赋的血种。

因此在当初,还被视为不祥之兆

无念谷。

摊主错地看着徐不晦头也不回的离去,又瞅着陈业手头上的玄土残甲。

笑容不免有些尴尬:

“这位——道友。我观此宝与你实在有缘啊”

陈业懒得搭理,随手将一枚玄霜丹丢给摊主,将玄土残甲收好,便带着何奇融入人群之中,“陈兄,我观徐不晦,来者不善,他莫非是发现你的身份了?”

何奇心有馀悸,他宁可与万愧门修者交手,也不想和徐不晦交手。

他身后的玄鳞卫,那可是名震燕国!

个个悍不畏死,战力超绝,更别说还是筑基三层。

“先寻一处僻静之地。我等还是先找到白真传。”

陈业斩钉截铁。

他来无念谷只是暂时休整,最终目的还是先救出白。

“是极。好汉不吃眼前亏!”

何奇赞同道,他也想找到白。

灵隐宗与渡情宗争斗数百年,总归有办法解决渡情种吧?

受人所制的感觉,可不好受。

而在暗处,小女娃默默瞅着两个人。

是师父吗?

如果是师父,为什么知道徐家来了,他不来找自己?

如果不是师父,为什么给她的感觉那么熟悉?

要知道,她鼻子可灵了!

就算师父化成灰,她也知道哪一粒灰是师父的。

正当小女娃胡思乱想之时,“他正是陈业。”

似乎有个冷冷的女声在她耳边想着,她讥讽道,“无非是此人卑躬屈膝,不愿与徐家争斗,宁可将你送出,消洱灾祸。”

“师父才不是这样的师父!”小女娃生气了,她发现亮点,追问道,“你说他是师父吗?”

“此人,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他正是陈业!”那女声似乎有点咬牙切齿。

只是说的话,小女娃总觉得似曾相识。

直到此时,青君才终于确定,那人正是师父!

“可恶可恶!虽然虽然师父一定是想待会再来接青君回家,可还是要给师父一个教训!

小女娃捏紧白馒头似的拳头,又是委屈又是生气。

反正自己现在打得过师父了!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悄悄得跟在两人身后。

好在,师父和那筑基修士低头说了什么,那筑基修士听罢后,便转身离开,独留师父一个人走在这僻静的荒废街道上。

既然师父不来找她,那她,便主动去找师父!

不过不能就这么便宜他了!一定要先给他一个大大的“教训”!

她危险地眯起眼睛,脚尖一点,那娇小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荒废的街道上,陈业独自一人,缓步前行。

他并未急着去寻觅白籁籁,而是在脑海中,复盘着今日所得的一切讯息。

“此地修者暂时聚在第八重天,是因为第九重天外有大阵庇护,暂时进入不得。”

“不过,第九重天似乎发生了什么变故,有光柱冲天而起,石碑熠熠生辉。而外界的大阵开始松动。只是既然有大阵,白又是如何进去的?”

“若是等大阵松动,届时诸多心怀莫测的修者一同涌入,反倒不好处理。必须早一步进入———”

思索间,陈业不动声色警了眼身后。

他早感受到有人跟踪。

这才故意先让何奇离去,在旁埋伏,诱其出来。

不过,会是谁跟着他们?

就在此时,一股凌厉的劲风,自身后袭来!

好快的速度!

陈业心中一凛,身形猛地一矮,便如同灵猫般避开了这记偷袭!

他反手一掌拍出,正将来人逼退,定晴一看,来人是个子矮小的黑袍人。

“哪里来的侏儒?”

陈业疑惑,他暗示何奇不要出来,此人修为低下,或许只是个诱饵。

谁料,小个子听到侏儒两个字,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法般。

她捏紧小拳头,气鼓鼓地又是一拳砸来。

她之前嘴上说的凶,可真遇到师父了,竟是半点力气灵力都舍不得施。

陈业提起剑鞘拍出,灵力含而不吐,旨在逼退而非伤人。

那偷袭而来的“侏儒”身形矮小,反应却极快,见他剑鞘袭来,竟不闪不避,反而张开双臂,像只被惹恼的小猫般,不管不顾地继续扑过来,目标直指他宽大的黑袍下摆。

陈业微微一愣,这侏儒看似气势汹汹,其实根本没有伤人意。

只是简单地用小拳头锤他,那拳头又小又软的,哪里有什么伤害?

此时见自己剑鞘砸来,还赌气似的让他砸这般一想,陈业连忙收回剑鞘,改成一掌拍出。

这轻轻一拍,正按在对方肩头。

“唔!”

一声带着十足委屈的闷哼响起。

陈业只觉得手掌触感轻盈单薄,那身影被他一推之下,小小的身子顿时失了平衡,如同断了线的风筝,朝后跌坐下去,骨碌碌滚了好几圈才停下,扬起一片尘土。

“?她一点灵力都不使的?”陈业心下疑惑,看这身形动作,还有这触感这感觉怎么那么熟悉?

他下意识收回了掌力,但已经晚了。

那跌坐在地的小身影,黑袍下沿沾满了灰,帽子也歪在一边,泪水啪嗒啪嗒就落了下来。

陈业心头猛地一跳。

地上的小侏儒显然摔疼了,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爬起来,小手胡乱地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她没抬头,只是用力了脚,用那强行压低丶却依然带着点奶凶的嗓音骂道:

“大黑胖子!你是个大坏蛋!”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吃疼得揉着小屁股,刚刚摔的屁股墩儿给她摔得好疼好疼。

陈业:

“—

嗯。

这个小家伙,应该便是青君了。

刚才那股熟悉感瞬间有了来源,是她那气呼呼时的小模样,也是她在师父跟前永远都藏不住的小心思。

只是青君极受徐家看重。

徐恨山不可能让小丫头一个人出来,她身后必然有护卫跟随,不可暴露身份。

陈业心情激动,忍不住上下不停打量小丫头。

见小丫头立正在原地,站的笔直,腰侧的小拳头捏的死死的,一副倔气倔气的样子。

他简直哭笑不得。

这小家伙玩跟踪偷袭,结果技术不过关,被他一掌推了个屁墩儿,恼羞成怒了。

“喂,小孩。”

陈业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继续维持自己的人设“走路不长眼?撞到人不道歉还凶人?谁家教你的?”

他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四周。

可惜,洞天的神识屏蔽对他亦然有效。

尤其是在这第八重天内,他的神识举步维艰。

因此,未曾发现青君身后的护卫。

“你才是小孩!”

青君兜帽下的眸子盈满了泪光,她吸了口气,不肯再让泪水掉下来。

师父化成了灰,她都能认出来。

可自己就站在师父眼前,他都认不出自己明明她这么喜欢师父!师父却一点都不喜欢她,只喜欢师姐!

“你你推我!你骂我!坏人!大坏人!我最讨厌你了!”

这委屈得快要爆炸,却还强撑着凶狠的模样,不是他的徒弟,还能是谁。

又怂又爱装的。

陈业心底那点好笑倾刻间烟消云散,小徒儿确实受苦了,她这副样子,分明是积攒了无数的委屈和思念无处发泄。

不过,戏还得演下去。

“喷,哪里来的小丫头,脾气倒不小。”陈业继续扮演冷漠路人,用下巴点了点青君,“小小年纪,本事不大,胆子倒是不小,敢来招惹陌生人?你家大人呢?”

“大人?”

青君一听“大人”二字,委屈的泪水终于控制不住,像断了线的珍珠,啪嗒啪嗒往下掉。

“鸣鸣——大坏蛋!我就是大人!我我师父—鸣鸣—师父是—师父不要我了!鸣哇—

“”—”陈业彻底绷不住了。小家伙是真伤心了。

他赶紧往前走了两步,想抬手给她擦擦眼泪,又碍于身份,手停在半空。

小女娃说是带着黑袍,这黑袍对她而言象个宽大的卫衣。

陈业这一看,便能看见帽下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哭得小鼻子都红了,他的心也揪了起来。

这小丫头说是易装,但处处都是破绽。

可她虽看起来笨笨的,实际是个聪明的孩子。

这些破绽,恰恰说明她是有意而为。

她希望师父能一眼认出她,又担心师父认不出她,所以特地留下破绽这小心思,如何能在女娃专家陈业面前藏得住?

“好了好了,别哭了。”

陈业的声音下意识放缓放柔,虽然还是压着声线“哭得跟小花猫似的。你师父——不要你了?不可能吧?谁舍得不要这么可爱的小女孩。我要是你师父呀,恨不得成天抱着你香。”

青君更是悲从心来,她边哭边反驳:“就——·就是不要了!

不藏青君!坏人师父,天天抱着师姐香,陪师姐睡觉,都不陪青君!”

末尾一段话,说的倒很是流畅。

这代表着在小女娃心中,早早就有了这句话。

陈业一,他还能感到知微不安地在他怀中动了动,有点心虚的模样。

要是要是让小女娃发现,她师姐就在自己怀中,那不得委屈上天啊?

陈业并不因为小女娃的胡搅蛮缠而生气。

仔细想想——小徒儿,确实是委屈了,怨不得她发小女孩脾气。

她本来就是个小女孩啊陈业几乎忍不住想去摸摸小家伙的头,但就在此时,一股隐晦却冰冷的视线落在了自己身上,如同附骨之疽。

此人没有隐瞒,这视线如同他的警告。

“筑基三层!”

陈业目光微沉,他压下思绪,开始哄着青君,“行了行了,小孩子脾气。动不动就不要师父,这话可别乱说。我看你师父没准就在附近找地方蹲茅坑呢,等他回来听见了,怕是要伤心。”

“蹲茅坑”这种词语让沉浸在委屈中的青君都顿了一下,凤眸里泪光闪闪,带着点懵懂和嫌弃。

她还记得那一天师姐还想给师父擦屁屁呢!

自己可嫌弃了。

陈业见哭势稍缓,趁机往旁边一闪,指着那堆废墟:“看你哭得这么可怜,那边石头缝里好象有株没长熟的灵莓?酸唧唧的,要不要?拿去甜甜嘴?”

他这完全是一副哄小孩的语气了。

青君泪眼婆娑地顺着他指的方向警了一眼,着嘴没动。

她才不是来要灵莓的!她是来找师父讨说法的!

“不要?那算了。”陈业双手一摊,显得十分无所谓,“喷,哭唧唧的麻烦鬼。谁家孩子谁赶紧领走啊!洒家还忙着呢。”

他作势就要转身离开。

黑袍翻滚,当真是一副不愿多管闲事的冷漠姿态。

小女孩此时反而不哭不闹了,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眸子的光,渐渐都黯灭了。

“喉——”

陈业到底是没忍住。

什么徐恨山,什么护卫,全被小女孩灰暗的眸光绞碎。

他伸出手,将这只软软小小,委屈巴巴的小猫捞进怀里,用力揉乱她的头发,任凭她的鼻涕眼泪蹭满自己的前襟。

“—”青君傻傻地看着他,还没反应过来。

“师父怎么能认不出自己的徒儿?”

陈业着她红红的鼻子,已经做好了对敌的准备。

但奇怪的是,先前,自从青君委屈哭泣后,那冰冷眸光一直注视着他,可等自己将青君抱在怀中的时候,反而没有警告了?

“你—你是师父?”

青君揉了揉红红的眼睛,闷声闷气的,“青君才没认出你是师父,要不是师父说自己是师父,青君都不知道——-毕竟,师父平平无奇的,青君根本认不出。”

小女娃重复了好几次她认不出师父,也不知道是想强调什么。

陈业将她捏成小拳头的手儿揉进大手,轻轻着,他笑道:“可师父一眼就认出了青君。”

“师父说谎!”小女娃不信,着嘴儿,水灵灵的大眼晴看着师父,分明又有些期待。

确切来说,陈业是第一眼发现不对劲,第二眼才发现是青君。

毕竟,有个人突然来袭击自己,他哪里能第一眼就能认出?

但总而言之,说一眼认出青君,也算不得说谎。

“师父没说谎,只是——师父担心,你身后有护卫,你也看出来了,师父现在处境不好,不能被徐家发现。”

陈业将额头贴在徒儿软软的额头上,她长翘的睫毛就在自己眼前颤动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正定定地看着自己。

隐隐约约间,还能看见残留的雾气。

“可师父,哪里能忍心青君伤心?哪怕与天下人为敌——”陈业甜言蜜语哄着女娃。

“师父—”

小女娃又呆住了,不自觉间在师父怀里磨蹭着,这一磨蹭下,她就能感觉到师父袍子下躲着的师姐。

她咬了咬嘴唇,用力顶着师父脑袋,发现顶不走,这才起小嘴,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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