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一开始就说怀上会打掉。
现在真怀上了,迟迟不愿意接受他,也不告诉她奶奶。
这一切都表明,她压根就没有想过留下这个孩子。
才会不接受他,也不告诉任何人她怀孕的事。
温窈莫名有些心虚,“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怀孕连奶奶都不说,难道不是想偷偷打掉?”
刑聿垂下眼帘看着她的肚子,手抚上来,小腹平坦什么都看不出来。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他掀起眼帘望向她,“你提前回来,不会是为了打掉孩子?”
“……”温窈:“刑聿,你想多了,你儿子还好好的,别咒它!”
刑聿又望向她的肚子,孩子没被打掉,这让他好受了一些。
“你怎么知道不是女儿?”
温窈:“……”是谁一口一个儿子说?她说儿子就不行?
只是,他猜错了。
不是偷偷打掉孩子。
“我真要回去了。”
刑聿收紧双臂,下腭抵着她的发顶,幽幽的道:“温窈,我昨晚做了一个梦,梦见你把孩子打掉然后躲起来了。”
从梦里惊醒的他再也睡不着了,天没亮就坐车来了。
温窈闻言怔住,没想到他会做这样的梦,想到一个月后。
他可能会难过吧,不过也只是暂时的。
温窈从宾馆里出来,快到午饭时间了。
刑聿一直拉着不让她离开,好不容易安抚他想多了,又抱着她吻她。
吻到最后直接滚床上去了。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除了最后一步。
外面风有些大,温窈将拉链拉到顶,缩着脖子。
有些懊恼的自己的身体不争气,人家勾引几下就颤栗着迎合。
回到家,葛春霞看见她,忍不住唠叼:“你去哪了?小吴不是挺好的吗?你怎么就把人家给拒绝了?”
温窈已经习惯了奶奶的唠叼,淡淡的回道:“我不喜欢他。”
“过日子过日子,条件好才能过好日子,喜欢有什么用?你带着孩子,遇到条件不错的,就可以嫁了。等你年纪再大点,想嫁都不好嫁了。”
“那就不嫁,没有男人又不会死。奶奶,你别操心了。”
温窈走进卧室,看见欣欣趴在纸盒边上,见她来了,立马兴奋的道:“妈妈,喵喵睡了。”
温窈走过来,低头看着纸盒里的小猫,伸手摸了摸,身子热乎的,呼吸也比较平稳,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了。
温欣问:“妈妈,我们走的时候带小猫走吗?”
温窈知道奶奶不会养着,如果她不带走,这只小猫极有可能会变成流浪猫。
“带着一起走。”
温欣激动的笑起来,“太好了,这样小猫就可以陪着我了。”
温窈看着欣欣高兴的样子,也会跟着高兴。
吃午饭的时候,葛春霞又唠叼了一会。
这几年里,逃不开相亲结婚的话题。
温窈已经习惯了。
天黑透的时候,刑聿的电话打进来。
“温窈,你出来。”
温窈小声的回道:“晚上了。”
刑聿:“晚上就不能出来了?”
“我晚上没出过门。”
温窈回农村感觉还是像小时候,以为天黑了,街道都会关门。
现在长大了还是那样的想法,农村没有夜生活,天黑了就不出门。
刑聿以为她是怕黑,“我在村口。”
“你跑村口做什么?”
“想见你。”
温窈:“……”才一下午没见而已!
“我等你。”刑聿说完便挂了电话。
温窈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欣欣,玩了一整天,吃完饭就睡了。
她装了一个热水袋放进怀里,看见墙上的围巾,扯下来,然后拉开门走出去。
晚上的风更冷,村里的主道上安装了路灯。
温窈走到村口,看见一道挺拔身影立在那里。
让她想起大学时的宿舍楼大门口,经常看见男生在那里等女朋友。
不管是炎热的夏天还是寒冷的冬天,总能看见他们的身影。
她以前也幻想过,和男朋友约会,他就在楼下等着她。
温窈走他跟前,握住他的手,很冰,“宾馆有空调你不待,跑到这里吹冷风。”
话音刚落,被男人一把抱进怀里,然后拉着大衣衣襟将她包裹在衣服里。
刑聿低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要和我回宾馆吗?”
“不要了,奶奶知道了会骂人的。”温窈将热水袋从怀里拿出来,塞进他的手里,“拿着,很暖和的。”
刑聿看着手里的热水袋,第一次见还是在她的出租屋里,拿在手里确实很暖和。
温窈又从怀里拿出来热乎围巾,垫着脚尖,围在他的脖颈上,绕了一圈不够,又绕了一圈。
刑聿看着她给他准备热水袋又给他戴围巾,让他想到了大学时的她,也是处处为他着想。
“温窈。”
他克制不住的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来,被风吹过的唇很凉。
不消片刻变得湿润温热。
温窈手里还拿着没系好的围巾,垫着脚尖,与他接吻让她很容易累。
刑聿象是发现了,腾出一只手臂搂着她的腰,她身上的重量几乎都在他的手臂上。
他垂眸看着她,“温窈,嫁给我,好不好?”
温窈盯着他深情的眼神看了许久,感觉自己快要陷进去了。
以前她做梦都想嫁给他,和他交往都感觉是在做梦。
他离开后,她的梦醒了。
“你连男朋友都不是,结婚,以后再说吧。”
刑聿想想也是,男女朋友还没确定,也没有求婚仪式,刚才情不自禁的话,太冲动了。
“你过阳历生日还是农历生日?”
温窈想到生日,扯了一下嘴角,“怎么突然对我生日这么感兴趣?”
刑聿闻言顿了顿,大学时,他没关注她生日,她没提他也没问。
“大学的时候没问,现在想知道。”
温窈只觉得他问的太晚了,大学的时候,他但凡问一句,她都会开心很久。
“我没过过生日。”
刑聿追问:“为什么?”
温窈:“没有为什么。”
刑聿看着她不在意的样子,想到大学时,他过生日,她都会给他准备生日礼物,而他,却一次都没有问过她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他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的疼。
“从今往后,我给你过生日。”
温窈看着他认真的表情,只是淡淡一笑:“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