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体比脸还要白上几分,像牛奶一样白。
即便隔着薄薄的衣服,也能看出来。
刑聿的眸光忽地暗下来,视线落在她胸口正中间的位置,发现那里有一颗芝麻大小的黑痣,有些圆润。
他记得温窈这里也有一颗黑痣,型状大小,也有些相似。
温窈看着刑聿的手上拿着毛巾,却迟迟不递给她,她顺着他的目光疑惑的低下头,看见湿透的衣服下面一览无馀。
这和没穿衣服有什么区别?
她顿时羞红了脸,本能的将双手交叉护在身前,以防自己走光。
她有些懊恼,怎么会忘记自己穿的是轻薄的雪纺衬衫,被水淋湿会变得透明和没穿一样。
刑聿原本想再看清楚一些,结果就被她的双臂遮挡住,什么也看不见。
他这才发现她白嫩的面颊已经红透了。
“你不是结过婚吗?这么害羞?”
温窈闻言愣住,她怎么不记得自己结过婚?
随后她又想起来,刚进公司没多久,她就说自己是离异带着一个孩子。
刑聿应该是听说的。
她也不打算解释,看着突然走过来的刑聿,他身上男性荷尔蒙太强,本能的往后退几步,直到后脊背抵在墙上,退无可退才停下来。
她缓缓抬起头,疑惑的看着一步一步逼近的刑聿。
让她感觉莫名的危险。
“刑总?你这是要做什么?”
刑聿停下脚步,握住她护在胸口的手腕,刚要拿开时,发现她单薄的身子颤斗的厉害。
象是极度的害怕紧张。
他手上的动作一顿,还是松开她,将手里的毛巾塞进她的手里。
“台子上有吹风机,可以吹干衣服。”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卫生间。
温窈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紧绷的身体才渐渐松懈下来,刚才刑聿那眼神太让人害怕了。
象极了野兽盯着猎物。
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的手拿开。
调整好后,她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以及衣服上的水。
擦完后,才拿起吹风机按了暖风,将湿透的衣服吹干。
此时,客厅里。
刑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可乐,扭开盖子,直接对嘴喝,冰凉的液体,缓解了口干舌燥,以及燥热的身体。
刚才只是看见那一幕,他就有了反应。
以前,女人穿比基尼在他面前晃悠,他也毫无感觉。
最近火气是不是太大了?
刑聿想着,又喝了一大口冰可乐,想到她胸口那颗痣,是巧合还是他看错了?
她们身上有太多的相似之处。
温窈比她更容易害羞,白净的面颊总是红红的。
想到温窈,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刑聿差点就想利用战友职务之便去查,但他知道那是犯法的。
他现在才发现,她对她的了解太少太少。
连她老家是哪里的都不知道。
她喜欢什么,他也不知道。
所以现在象个无头苍蝇一样,没有方向的去找她。
温窈吹干衣服后,头发湿了她没去管,放好吹风机后,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刑聿,她走过去。
“谢谢刑总,我接欣欣回去了。”
温窈没走几步就被刑聿叫住,“等一下。”
她脚步一顿,回头望向他,“刑总,还有事吗?”
刑聿抬起头看过来,“我给欣欣买了电话手表,她说,你同意她才能收,告诉你一声。”
温窈不懂刑聿心里在想什么,或者只是单纯的送件小礼物,在他眼里上千甚至几千的东西都不算什么。
但在她眼里,那些东西都很贵重。
她承受不起。
欣欣也不需要。
“刑总,你不用给她买任何东西,电话手表不能收。”
刑聿看着有些激动的温瑶,“我是送给欣欣的,你不能代表她就拒绝。你就当是,你工作能力突出,拿到的奖励。”
“刑总,这是两码事。”
“一块电话手表而已,你不用那么在意。”
刑聿拿出手机拨通司机的电话,“送温小姐和欣欣回去。”
温窈不明白刑聿为什么要这么霸道,凭什么他送的东西,她就必须得接受?
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从来不会在意她想不想要。
只有他想给或者不想给。
“谢谢刑总。”
温窈走出别墅,身上的那股子冷意才消失。
看见欣欣,她强撑着笑意走过去。
“欣欣,很晚了,我们该回去了。”
“妈妈,你来了啦?”温欣飞奔过来,扑进她怀里。
温窈低头,看着满头大汗的欣欣,“恩,玩的开心吗?”
“开心。”温欣举起手腕给她看,“妈妈,你看,刑叔叔送的电话手表,我能要吗?”
温窈回想刚才刑聿的话,心口的刺痛感并没有消失。
“你喜欢就留着。”
“真的吗?”温欣满心欢喜的看着手上的电话手表,“我好喜欢,粉粉的。”
许子杨走过来,抓着欣欣的手,问:“欣欣,你不陪我玩了吗?”
温欣也舍不得和许子杨分开,“我要回家了,明天一起去幼儿园玩吧。”
许子杨举起手,指着电话手表道:“那你给我打电话。”
温欣安慰的拍了拍许子杨的肩膀,“恩嗯,会打给你的。”
等温欣和朋友狗道别后,温窈牵着女儿坐进车里。
车还没开出锦城,温欣就睡着了。
温窈低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儿,视线又落在她手腕上的电话手表。
之前也想过给欣欣买电话手表,看了才知道电话手表也不便宜。
她手上这款是比较贵的那款,功能也比较齐全。
总裁办公室
闻启走进来,将手里的礼盒放在刑总面前,“刑总,这是您要的那款手镯。”
刑聿闻言看过来,暗红色的礼盒很精致,他拿起来打量了几眼后,打开礼盒,里面是一只纯金打造的手镯。
是温瑶设计的那款。
他拿出来,仔细打量着。
副总这时走进来,看见刑总手里的手镯,忍不住夸道:“刑总,这手镯很好看。”
“确实好看。”刑聿抬起头望向副总,问了一件毫无相关的问题,“你知道,温瑶毕业于哪所大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