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棍也被邓利维这不知死活的态度彻底激怒了,他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
“你二叔正和你妈和你二姨双排打王者呢,哪jb有空管你这叼事儿!”
王德棍这句话,仿佛一道九天惊雷,狠狠劈在邓利维的天灵盖上。
他瞬间就懵了。
他知道他那个当区长的爹,和自己姥姥家的三个姨、两个舅妈都一起打过游戏。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那个亲二叔,竟然也能干出这种事。
这尼玛也太乱了。
邓利维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
随即一股更加狂暴的怒火涌上心头。
他对着电话那头疯狂咆哮道:
“我可去尼玛的!你瞎几把说啥呢!”
“等我回去,我就弄死你!”
王德棍本来对刚才自己无脑发言,说出了邓家丑闻的真相还有点儿后悔。
毕竟邓耀强是他老大,是他的衣食父母。
可一听到邓利维这不知死活的威胁,他心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一股恶毒的快意从心底升起。
王德棍的声音瞬间变得如同毒蛇吐信般阴冷。
“和你说实话,你还不jb信。”
“你二叔最近都住你姥家呢,你姥家的那些娘们,哪个没和你二叔打过游戏?”
邓利维听完这话,彻底绷不住了。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碾得粉碎。
他抓着手机,疯狂地嘶吼着,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屈辱而变得尖利扭曲。
“尼玛个蛋的王德棍!”
“你妈也和我组队打过好几次游戏了!”
“你以后记得见面就管我叫爹!”
“轰!”
王德棍的脑袋直接裂开了。
草尼玛!
他知道邓利维家里乱。
他知道自己那个名义上的老妈,不光是自己老大邓耀强的姘头。
而且也没少被邓利维他那个区长老爸当成玩物。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邓利维这个小比崽子,居然敢这么作贱自己!
居然敢把这种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本就极度扭曲的内心,在这一刻被彻底点燃,化作了焚尽一切的疯狂。
王德棍的声音变得无比平静,平静中却带着能将人灵魂冻结的阴毒与寒意。
“这么说的话,咱们最多算互为干爹。”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品味着什么,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毕竟,你小妈,嗯,也就是你那个前女友,刚刚才和我solo了一局。”
“而且啊,我不光是你半个爹,我还是你姨夫,是你舅舅。”
“毕竟,我可是跟着老大,和你姥姥家那些女人一起开黑过。”
“哦对了,这么算下来,我还是你姥爷。”
说完这句话后,王德棍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站起身,慢条斯理地穿好了衣服。
接着从皱巴巴的烟盒里摸出最后一根烟,走到阳台上,默默地点燃。
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空洞而麻木。
他其实也不想当个变态。
可是,自从十年前,他亲眼目睹自己那个懦弱的母亲,在自己家里被邓耀强按在桌子上之后,他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画面,成了他一辈子都挥之不去的梦魇。
另一边。
房间里。
张文武的那个前女友,也就是邓利维如今名义上的小妈,木然地躺在床上。
刚才王德棍和邓利维之间的对话,每一个字都象淬了毒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耳朵里。
她彻底懵了。
这都是些什么人?
这都是一群什么样的畜生?
那自己付出的这一切,又算是什么?
为了报复张文武和邓利维,她不惜牺牲自己的身体,爬上邓利维父亲的床。
她以为自己是掌控全局的复仇女神。
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不过是掉进了一个粪坑,一个由一群畜生堆砌起来的、肮脏恶臭的粪坑。
邓利维他爹那里,是她自己故意的,是她自愿的,她以为那是她的筹码。
可是今天这一次不是啊!
她是被王德棍用家人的安危威胁,被迫来到这个廉价的旅馆。
她以为这只是又一次的屈辱。
却没想到,听到了如此惊天动地的丑闻。
突然间,两行清泪顺着她的脸颊无声地滑落。
泪水流干了,她的眼神变得空洞,然后又慢慢聚焦,最终化为一片死寂的疯狂。
她缓缓从床上坐起,也没有穿衣服,就那么光着脚,一步步走进了厨房。
她的左手,握住了一把厨房里最长的、近二十厘米的剔骨刀。
她的右手,则抓起了一把沉重的剁骨刀。
如同一个从地狱归来的复仇女鬼,悄无声息地来到了阳台。
那个男人,王德棍,正背对着她,看着窗外出神,嘴里叼着的香烟明灭不定。
女人扭曲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而凄厉的笑容。
“噗呲!”
一声利刃入肉的沉闷声响。
剔骨刀直接插入了男人的后腰。
“啊——!”
剧痛让王德棍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我草泥马,臭娘们!”
他想都没想,猛地转身,抬手就要去夺刀。
然而,迎接他的,是另一道更加凶狠的寒光。
“噗嗤!”
这次,王德棍没有再叫骂出来。
因为他已经喊不出来了。
最开始那一刀直接插进他的后腰,虽然剧痛,但对他这样强壮的男人来说,影响还不算太大。
可他刚一转身,那把沉重的剁骨刀,就迎面劈了下来。
千钧一发之际,他只来得及本能地歪了一下头。
剁骨刀擦着他的脸颊,狠狠地劈进了他脖子的根部。
还好,对方是个女人,力量不够大。
不然就这个角度,王德棍毫不怀疑,自己的脑袋现在已经搬家了。
丰富的战斗经验和狠辣变态的本性在这一刻救了他。
王德棍知道,脖子上的刀绝对不能动。
他忍着剧痛,反手摸向自己的后腰,一把将那柄二十厘米长的剔骨刀抽了出来。
“噗嗤!”
“噗嗤!”
不算重伤的王德棍动作很快,连续捅了对方两刀。
而是在他将剔骨刀捅进女人肚子的同时,那个已经彻底疯狂的女人,也嘶吼着将他脖子上的剁骨刀拔了出来。
然后,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又是一刀劈了上去。
这一次,刀刃精准地落在了王德棍的脑袋上。
从耳朵的位置,一直划到了脖子的大动脉。
王德棍甚至都来不及用手去捂住那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只觉得眼前一黑,全身的力气就如同潮水般退去。
他的腿一软,整个人直接就跌倒在地。
躺下去的时候,脖颈处的动脉还在一股股地向外喷涌着鲜血。
在廉价的地板上,开出一朵朵妖艳而凄厉的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