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微薇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温热的大手已经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直接顺着她羊毛衫的下摆探了进去。
下一秒,那只作恶的大手,已经精准地占领了高地。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孙微薇的脸颊“轰”的一下,瞬间红得象喝了二斤白酒的关公似的。
她猛地回过神来,用尽全身力气,一把将柳枫推开。
“啊—!”
一声短促的尖叫之后,她的眼圈瞬间就红了,亮晶晶的泪珠在眼框里打着转。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委屈与羞愤。
“你个该死的流氓,就知道欺负我!”
“你明明第一次亲我的时候就上手了,现在又来!”
豆大的泪珠终于忍不住,顺着她光洁的脸颊滑落。
“你是不是把我当成那种很随便的女人了?”
“我还对你一点都不了解呢……”
柳枫看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顿时有些尴尬地收回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孙微薇看到他这个动作,看到他用那只刚刚才占了自己便宜的手去摸鼻子,感觉心里的委屈瞬间被放大了无数倍。
那股子羞愤与难堪,让她再也绷不住,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地往下掉。
这一下,直接轮到柳枫傻眼了。
不是吧?
怎么还真哭了?
刚才不还挺奔放的嘛,感情这就是个嘴强王者啊!
看着眼前哭得一抽一抽的绝色佳人,柳枫无奈了。
他叹了口气,再次起身,大步走到孙微薇面前。
孙微薇抬起泪眼朦胧的眸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柳枫一把搂住。
然后,那张带着烟草气息的嘴唇,便不由分说地再次印了上来。
“唔……”
几分钟后。
柳枫心满意足地松开了她。
孙微薇也不哭了。
她只是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一张俏脸依旧通红,眼神迷离,又带着几分气恼。
“你个臭流氓,你是不是想憋死我?”
柳枫耸了耸肩,脸上挂着得意的坏笑。
“你看,这不是就不哭了嘛,嘿嘿。”
就在孙微薇羞愤地准备给这个小流氓一点教训的时候,小屋的门帘被猛地掀开。
孙胜和吴东一脸兴奋地走了进来。
“枫哥,幸不辱命啊!”
孙胜的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激动。
“七百万,成功拿下了!”
柳枫挑了挑眉,有些诧异地看向吴东。
吴东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气喝干,这才解释道:
“那个老板急着要钱去春城给工人发工资。”
“他之前在三亚投资房地产,赔得有点狠,资金链断了。”
“猴子脑子转得快,直接跟对方说,只要明天能办完手续,钱当场就能到帐。”
“对方一听,立马就松口了,所以才变成了七百万。”
柳枫用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很好,看来猴子进步很大啊。”
他看向孙胜。
“那五十万,你回去跟你嫂子说一声,让王伟直接从公司帐上发给你们当奖金。”
孙胜的眼睛瞬间就亮了,脸上的笑容咧到了耳根。
“谢谢枫哥!”
吴东站起身,拍了拍孙胜的肩膀。
“走吧,猴哥,工作汇报完了,咱们就别在这儿当电灯泡了。”
孙胜也笑着站了起来。
“枫哥,那我们去大屋那边喝酒了。”
“我跟三哥说过了,一会儿老六会带个司机,开那辆陆地巡洋舰过来接我们。”
柳枫满意地点了点头。
“行,有长进。”
看着孙胜和吴东勾肩搭背地离去,小屋里再次恢复了安静。
孙微薇感觉到自己牛仔裤的大腿上,那只不老实的大手又放了上来,不由得俏脸一红,无奈地说道:
“你就不坐过去吗?”
柳枫嘿嘿一笑,还是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坐到了对面的位置。
主要是这牛仔裤的布料太硬了,实在没什么手感。
很快,老板娘就端着一大盘子切好的新鲜肉片和各种蔬菜送了上来。
滋啦——
鲜嫩的肉片一接触到滚烫的烤网,立刻发出了诱人的声响,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了整个小屋。
两人一边吃着烤肉,一边聊着天。
通过聊天,柳枫也对孙微薇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是冰城人,在盛京大学的商业管理系读大四,还是学校健美操队的队长。
身高足足有一米七五。
家庭条件更是相当优渥,家里每个月都给她一千块钱的生活费。
要知道,这可是2002年初的盛京。
这个时候,一个普通大学生一个月的生活费普遍还在三百块钱左右。
家里条件困难点的,可能也就两百块钱。
能给到四五百的,已经算是相当不错的家庭了。
像盛京本地的学生,家里给个五百块钱,就已经能过得相当滋润,有不少闲钱可以消费了。
至于像兰明那种从农村出来的学生,一个月家里给两百块钱,要想买件象样的衣服,都得靠着大米饭配咸菜,从牙缝里硬生生攒出来。
可偏偏,越是这样的学生,越是爱慕虚荣,喜欢追求所谓的品牌。
反倒是那些家境优渥的本地孩子,对这些并不怎么在意。
柳枫去外面的大屋,跟王贺那帮兄弟敬了一圈酒回来。
一进门,就看到孙微薇正撅着小嘴,气鼓鼓地看着他。
而他面前的盘子里,已经堆满了烤得滋滋冒油的肉片。
柳枫也不客气,坐下来就拿起筷子,嘎嘎炫肉。
孙微薇看着他那狼吞虎咽的模样,更气了。
“你个小流氓,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
“居然一晚上都让姐姐我给你烤肉,你简直是我见过最没有风度的男人!”
柳枫将盘子里的烤肉一扫而空,又端起杯子,将剩下的啤酒一饮而尽。
他舒服地打了个饱嗝,这才不紧不慢地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上了一根。
青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缓缓吐出。
“我吃我媳妇儿给我烤的肉,有问题吗?”
“不应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