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沉。
徐州府,叶宅。
刚刚回到家的叶星蕴,就看到满脸担忧的叶月沉。
“小妹!”
看到叶星蕴平安归来,叶月沉总算是鬆了口气:“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
不耐的蹙起眉,叶星蕴突然想到了什么,抬眸看向叶月沉:“倒是你,不是说要你跟著娘吗?人呢?”
叶月沉面露愧疚:“抱歉,有同窗说夫子找我,让我立刻过去一趟,我是我疏忽,小妹,你罚我吧。”
“罚你有用的话,还要官府做什么?”
叶星蕴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转身没再理会叶月沉。
见状,叶月沉顿时垂下头,心虚的跟在叶星蕴身后。
“小妹,我晓得你生气,你若是不开心就打我骂我,千万別忍著。”
“小妹,我这次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知不该去,明知可能是调虎离山,但我就是控制不住待到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书院了。”
“我知道这话听上去有些不可信,但我说的是真的!”
“小妹”
叶月沉的嗓音染上了几分哭腔,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了嘴边,自己都觉得不可信。
但他说的又是实话,那个时候他真的控制不住自己,仿佛一切的思绪都有人控制一般
叶星蕴脚步微不可察的顿了顿,状似不耐的看向叶月沉:“如果你真的閒,不如去將娘接回来,毕竟你险些害到的是娘不是我。
说罢,叶星蕴迈步进了房间,毫不犹豫的关上了房门。
看著紧闭的大门,叶月沉自责的垂下头。
看来小妹是真的生气了
【统子,他这是被剧情控制了?】
刚刚看完林月清情况的系统,脑子还有些呆滯:【啊是、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是吧是什么意思?】
不满的质问声传入耳中,系统终於回过神,茫然的眨了眨眼睛:【宿主大大,您说什么?】
叶星蕴:【】
【你刚刚又偷偷跑去干什么了?】
嫌弃的翻了个白眼,叶星蕴又问了一句:【我说,叶月沉刚刚说自己不受控制,是不是因为剧情的影响?】
系统:【人家刚刚去看林月清那边的情况了,不得不说,宿主大大,您的药真是太厉害了,柱子那个德行,別说是林月清,就连我看了都害怕,简直就像是真的水鬼!您怎么知道这种药的?】
【那个啊,那是我之前刚学医的时候,不小心弄错了配方,就稀里糊涂的弄出来了。
系统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这个药效能维持多久啊?】
【药效?永久有效啊。】
猛然意识到不对劲,系统错愕的看向叶星蕴:【永久?!那岂不是他这辈子都是】这个德行?
系统:【额没、没什么,只是您不是说,放他一命?】
【对啊,放他一命。】
系统:【那这药】
【这药只会让他这个德行,又不会要他的命。】
系统:【】
这个德行,还不如死了痛快!
【对了,林月清是不是很喜欢我送的这份大礼?】
系统:【应该很喜欢吧。】
【是嘛?那想必之后给她的礼物,她会更喜欢。】
系统想到了柱子撒的那包药:【宿主大大,您又准备了什么?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嗯?】
系统愣了下,隨即想到叶星蕴刚刚的问题,顿时瞭然:【啊!那个啊,的確是因为剧情的限制,毕竟按照原剧情,叶母的確是要落水的,因而中途所有的阻拦,都会因为剧情的原因导致失败。】
闻言,叶星蕴几不可见的蹙起眉:【那按照你的说法,我也是阻拦,为什么我可以?】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或许是因为您有我的缘故?所以可以不受剧情的限制?】
系统挠了挠头,它也是第一次出任务,真的不清楚。
摸了摸下巴,叶星蕴眼底闪烁著探究之色。
同一时刻,门外的叶月沉亦是面露惊讶。
剧情?限制?
这都是什么?
虽然听得云山雾绕,但叶月沉依稀可以猜测,剧情类似於一些话本子里的情节,那限制又是什么?
且他今日的不受控制,就是因为这所谓的情节限制?
那这东西是否有什么解决的办法?若是没有,难道他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都做不到帮忙吗?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与一个废物有什么区別?!
身侧的手不自觉紧握成拳,叶月沉眼底闪烁著坚定。
不行!
他必须要想办法,脱离这个所谓的剧情限制!
只是
要如何做呢?
一时间,叶月沉陷入了纠结当中。
而一门之隔的叶星蕴,却因想不通,索性放弃了。
既然知道有剧情限制,那她之后该如何做也心中有数了。
不过
想来现在林月清,已经体会到她那『礼物』的滋味了吧?
…
林家小院。
兰芝发现了昏迷的林月清,连忙吩咐人將其抬回房间,同时找来了大夫。
“这位小姐是受惊过度,导致暂时性的惊厥昏迷,待我给她开一剂安神的汤药,服下就是。”
“好,那就有劳大夫了。”
確定林月清没事,兰芝便拿著药方去抓药、煎药,丝毫没有注意到,昏迷中的林月清,已经紧紧蹙起了眉。
“不要”
“我不是故意的求你饶了我”
“娘我没有不是我”
“啊!!”
林月清尖叫著,躲闪著,却是半点都醒不过来。
女鬼围绕,林月清看著自己被拖进水里,拽入地狱,整个人几乎要疯魔。
她清晰的感觉到痛意,十分真实。
可她又很清楚自己在做梦,但她偏偏清醒不过来。
“救命救命!”
兰芝端来药的时候,只听林月清不停的喊著救命。
“小姐?小姐!”
“救命救救我”
怎么回事?
兰芝狐疑的將药餵给林月清,哪知睡梦中的她正被人拽进水里,药汁入喉,窒息感紧隨而来,林月清努力挣扎,偏偏兰芝一定要將药餵进去,一时间,林月清只觉得自己临近死亡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