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修士这位“天使用户”的出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了一颗石子，涟漪开始悄然扩散。
李凡依旧保持着低调，每隔几日，才会带着少量分装好的“血玉烧”去那条僻静岔路摆摊。他不再需要枯坐等待，往往摊位刚铺开不久，便会有熟面孔或经人介绍而来的新顾客寻来。
“李道友，今日可还有那‘血玉烧’？给我留两筒！”
“道友，你那灵酒确实神异，我师兄卡在练气三层瓶颈多年，前日饮了你那酒，竟隐隐有松动之感！”
“价格公道，灵气精纯，比那丹药堂的回气丹好用多了！”
类似的赞誉之声，开始在小范围的底层修士圈子里流传。“血玉烧”这个名字，连同它那简陋的竹筒包装和两块灵石不二价的特点，逐渐有了一丝“小众精品”的意味。
李凡心中欣喜，却也更加谨慎。他严格控制着出货量，每次只带五到八筒，售完即走，绝不久留。这无形中营造出一种“稀缺”感，使得一些想要囤货或者介绍给更多朋友的修士，常常扑空，从而更加惦记。
入帐的灵石渐渐增多，暗格里的积蓄从八块变成了二十块，又慢慢向三十块逼近。这对李凡而言，是一笔前所未有的巨款。他用其中一小部分，购买了一些品质稍好的灵谷种子和低阶肥料，偷偷混入自己的“科学种植田”中，期望能进一步提升血玉稻的底蕴。剩下的，则牢牢捂住，作为下一步计划的激活资金。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这一日，李凡刚将最后两筒“血玉烧”卖给一位慕名而来的矮胖修士，正准备收摊，三个穿着统一黑色短褂、膀大腰圆的汉子，便晃晃悠悠地围了过来，堵住了他的去路。
为首一人，脸上带着一道疤，抱着双臂，斜睨着李凡，语气倨傲：“小子，新来的？懂不懂这地方的规矩？”
李凡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三人气息都在练气三四层左右，明显是坊市里常见的、靠收取“保护费”为生的地头蛇。他之前刻意低调，就是不想过早引起这类人的注意。
“几位道友，有何指教？”李凡站起身，不卑不亢地问道，暗中已调动起体内微薄的法力。
“指教？”刀疤脸嗤笑一声，用下巴点了点李凡刚刚收起来的空布包，“生意不错嘛？在这条街上摆摊，就得守我们‘黑虎帮’的规矩！看你是个新人，这个月的例钱，算你便宜点，五块灵石！另外，你卖的那什么酒，以后由我们兄弟帮你代销，利润三七分，你三，我们七！”
五块灵石月钱？利润还要被抽走七成？这简直是明抢！李凡心中怒火升腾，但脸上依旧平静。硬拼，他绝不是这三人的对手。
他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一丝为难的笑容：“这位大哥，不是小弟不懂规矩。只是……小弟这酒，并非自家之物，乃是替内门一位师兄跑腿代售的。收益多少，皆要如数上交，小弟不过是赚点跑腿的辛苦钱罢了。若是私自交了例钱，或是改了销路，只怕……那位师兄怪罪下来，小弟承担不起啊。”
他故意抬出了“内门师兄”这块虎皮。在青云宗，内门弟子与外门弟子地位天差地别。寻常外门地头蛇，轻易不敢招惹内门的人。
果然，刀疤脸和他身后的两人闻言，脸色都是微微一变，嚣张气焰收敛了些许。他们狐疑地打量着李凡，似乎想判断他话语的真假。
一个练气二层的灵植夫，能拿出品质如此特殊的灵酒，若说背后无人，确实难以让人信服。
“内门师兄？哪位师兄？”刀疤脸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质疑。
“这个……师兄吩咐过，不得透露他的名讳。”李凡故作神秘，语气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几位大哥若是不信，大可去打听打听，小弟平日里只在灵植峰种田，若非得了师兄吩咐，岂敢来此售卖物品？”
他这话半真半假，更增添了可信度。
刀疤脸眼神闪铄，与身后两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他们确实摸不清李凡的底细，万一真踢到铁板，后果不是他们能承担的。
“哼！”刀疤脸冷哼一声，色厉内荏地道，“既然如此，这次便算了！不过，你小子给我记住，若让我们发现你扯虎皮拉大旗，有你好果子吃！我们走！”
说罢，三人悻悻然地转身离去。
看着他们消失在巷口，李凡才缓缓松了口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他知道，这只是权宜之计，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一旦对方查清他的底细，麻烦会立刻接踵而至。
“实力……渠道……必须尽快解决这两个问题！”李凡攥紧了拳头，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
他收起摊位布，没有直接回灵植峰，而是转向了坊市的另一个局域——那里遍布着各种炼器、制符的摊位和小作坊。
他需要查找新的机会，或者……盟友。
---
【本集经济学小剧场】
市场扩张与风险管控
血玉烧（忧心忡忡）：“糟了！我们的‘市场份额’和‘品牌知名度’提升，引来了‘行业恶霸’（黑虎帮）的注意！他们想进行‘恶意收购’（强占渠道）和‘收取保护费’（增加非生产性成本）！”
李凡（ceo决策）：“激活‘风险对冲策略’！暂时借用‘内门师兄’这个‘虚拟背书’（狐假虎威），提升我们的‘信用评级’和‘谈判筹码’。但这只是缓兵之计，我们的‘基本面’（自身实力和独立渠道）太弱！”
黑虎帮（风险评估）：“目标疑似有‘背景’（内门关系），‘产品’具有独特性。强行介入风险较高，暂定观察名单，需要进一步‘尽职调查’（查清底细）。”
市场观望者：“看来这‘血玉烧’水很深啊！不过品质确实硬核。就看这小伙子的‘背景’是真是假，能不能顶住压力了。这决定了它是‘昙花一现’还是能成为‘长期牛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