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枝被他看得羞赦不已,赶紧伸手捂住了脸。
另一只手去推他,“你别看了,有什么好看的。”
容祈年抓住她的手,将她细长的手指捋直,然后摁在自己的腹肌上。
“宝宝,我喜欢看你被我吻爽了的表情,很美。”
夏枝枝这下不止羞赦了,她感觉自己快要自燃了。
容祈年这张嘴是真敢说。
“你闭嘴。”
指腹下,隔着丝滑的衬衣面料,她感觉到他的腹肌一跳一跳的。
象是紧绷到极致。
一团热气从指尖沿着末梢神经一路往上蹿,她感觉自己半边手臂都麻了。
她试着抽回手,容祈年却摁着她的手往下。
夏枝枝惊愕地抬眸,一只眼睛还被她捂着,另一只眼睛水汪汪地仰视他,眼框隐隐泛红。
是被他欺负出来的红痕,媚到极致。
容祈年单腿屈着,跪在她身侧。
他身材很高大,整个人笼罩下来,衬得夏枝枝格外娇小。
可他明明是上位者,却没有明目张胆的强势,反而象卑微的乞求者。
“宝宝,我难受,你可怜可怜我。”
夏枝枝又想起昨晚那个梦,梦里那把火,仿佛要把她给烧了。
他站在光里,半边身体被光照亮,半边身体却隐在阴影里。
半是神半是魔。
她心里涌起一股难以描述的悸动,可她也知道,这人可怜的表相下,藏着一头凶恶的猛兽。
一旦放出来,就会将她吞噬。
她用力抽回手,装出一副铁石心肠的模样。
“约法三章你忘了?”
容祈年僵了一下,脑海里有个小人已经举起铁锤重重地砸了他的脑门,砸得他头晕目眩。
他看见夏枝枝下床,穿上拖鞋要往浴室走。
他赶紧伸手抓住她的手腕,还是那副可怜的模样。
“我说我悔了,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夏枝枝瞥了一眼他西裤拉链的位置,男人在上头的时候说的话,十有八九不可信。
她挣开他的大手,回身站在他面前,手指搭在金属皮带扣上。
容祈年的呼吸瞬间重了,就连眼神也变得很深。
象要吃人一样。
夏枝枝垂眸,手指灵巧地解开皮带扣,在容祈年满怀期待及亢奋的注视下,倏地将皮带勒紧了。
“恩……”
容祈年闷哼一声,皮带系紧了一个扣,他被勒得很痛,俊脸上瞬间滑下一串细密的汗珠。
夏枝枝仰起小脸,阳光照在她红润的脸颊上,她笑容挑衅,“你在想屁吃。”
当初约法三章的是他,现在一句悔了,就要她献上自己,怎么可能?
容祈年看着她的表情,神气活现的象个女王。
她那么明媚,那么动人,让他的灵魂都在战栗。
他注视着她,看她转身,嚣张地走进浴室,甚至门都没关严实,身上的睡衣已经落地。
通过门缝,他清淅地看见她后背诱人的蝴蝶骨,还有白的发光的背肌,以及那迷人的腰窝。
他轻嘶一声。
这女人……
故意的吧。
让他看得见却吃不着,都快把他钓疯了。
-
灵曦珠宝总裁办,气氛有点凝滞,周厌从总裁办公室里出来,悄悄地摸到夏枝枝的工位旁。
“太太,你跟年总……”
夏枝枝撩起眼皮,懒洋洋地打断他,“周特助,上班时间禁止聊私事。”
周厌一脸苦瓜相,“你老公好象心情不好,你真的不去哄哄?”
夏枝枝:“你说的是我哪个老公?”
“……”
周厌感觉此刻的夏枝枝比年总还可怕。
惹不起惹不起!
他赶紧抱着文档溜了。
夏枝枝垂下眼睫,嘴角微勾,她是很能理解容祈年的低气压。
毕竟一大早求欢被拒,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不过。
容祈年衣服没换,脸上的巴掌印也没有遮盖,除了焊在脸上的面具没摘,他现在是打算演都不演了么?
当然。
就算他不演了,他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夏枝枝唇角微勾。
不远处,周厌看见她笑得那么瘆人,只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他默念了一句阿门,在心里给容祈年祈祷。
手机震动,夏枝枝拿起手机,苏禧发了个表情包过来。
苏禧都让她给钓成翘嘴了,不过她也知道夏枝枝不想说的事,是不会说的。
夏枝枝大一的时候,学费被养父抢去赌博,她还被打断了两根肋骨无钱医治。
为了借钱报名,她强撑着一身伤站在校门口问人借钱。
那天太阳很毒辣,她就站在太阳底下,脸色苍白得跟鬼一样,整个人都摇摇欲坠。
当有人问她身上的伤怎么来的,她死活不肯说。
后来她遇见她,什么也没问,带她去交了学费,又陪她去医院治伤。
直到两年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夏枝枝才提起她那身伤是怎么来的。
苏禧自觉转移话题,发了一段语音过来。
“枝枝,我听说谢晚音要参加下个月的金画笔奖,准备一雪画展上屈居第二的前耻,你怎么看?”
夏枝枝眯了眯眼睛。
原剧情中,谢晚音因为那场画展而成为全球知名画家。
之后又利用她在狱中所画的作品,风靡整个亚洲。
谢晚音并未参加金画笔奖,而是直接成了金画笔奖的评委。
一时风头无两。
而现在,她改变了原剧情,谢晚音没能因为那场画展一战成名,只能寄希望拿到金画笔奖的冠军,为自己造势。
可她又怎么会让她如愿呢?
“我要参加,禧儿,你帮我填个报名表交上去。”
苏禧:“不愧是我姐妹,就是这么帅气,咱们要让她永远当万年老二。”
夏枝枝眯了眯眼睛。
万年老二么?
不!
她要谢晚音身败名裂,再也无法在京市立足。
就象她在原剧情中对她的所作所为一样。
挂了电话,容祈年忽然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他表情很臭,“夏秘书,你进来一下。”
夏枝枝挑了挑眉,起身跟着他走进办公室。
容祈年倚靠在办公桌旁,双手撑在桌沿,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她。
“夏秘书,我等了一早上,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