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爷,太太!”
看见他们出来,保镖们声如洪钟地向他们打招呼。
夏枝枝感觉到四周齐刷刷看来的目光,连忙伸手捂住脸,钻进了车里。
真的好社死啊!
容祈年跟着坐进去,看她脚趾抠地的尴尬模样,忍俊不禁。
“有这么尴尬?”
夏枝枝瞪他,“你说呢?”
她上次见到这种尴尬的大场面,还是上次。
容祈年嘴角撩起一抹笑,“脸皮怎么这么薄?”
“你脸皮厚。”
要不然他怎么做得出在车里亲她脚这么变态的事?
容祈年含笑看着她。
她的眼睛很漂亮,象是会说话一样。
不知道她眼里全是他的模样有多动人。
还有她嫣红的唇瓣,小小的,饱满得象熟透的樱桃,泛着水润的光泽。
容祈年的目光在她唇上多停留了两秒。
先前给她做人工呼吸时,他便知道,她的唇柔软得不可思议。
只是那个时候他一心只有救人,并没有旖旎心思。
这会儿回忆起来,心脏还麻酥酥的。
这么小的嘴巴,亲起来都那么软。
容祈年眉骨微挑,嘴角的笑意兴味愈浓。
夏枝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总觉得男人的眼神危险得让人发慌。
她下意识往车门边靠了靠,离这个危险源远点。
黑色宾利驶出去,后面三辆黑色轿车浩浩荡荡地跟上。
夏枝枝看着车窗外陌生的街景,问容祈年:“我们现在去哪里?”
“带你去找回场子。”
容祈年想到他今天差点就变鳏夫了,深黑的眼眸逐渐冷冽。
这口气他们今天不出,无论如何也忍不到明天。
夏枝枝:“啊???”
她瞪圆了眼睛看着他,红唇微张,露出一截粉润的舌尖。
她丝毫没察觉自己此刻的模样,落在男人眼中有多勾人。
容祈年目光轻晃,深邃的眸子直勾勾地落在她的唇上。
想亲……
男人肆无忌惮的盯着她那两片柔软湿润的红唇,看她还懵懂无知地张着嘴,他眸里的侵略性又加重了几分。
想把她的嘴亲肿……
男人欺身过去,薄唇粘贴她的耳廓,“老婆,你再用眼神勾引我,我就让小徐停车。”
夏枝枝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停车干嘛?”
要把她赶落车去吗?
看出她在想什么,容祈年忍不住轻笑一声。
那笑带着电流似的,让夏枝枝的心脏都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下一秒,她就听见容祈年用三分调笑三分渴求四分威胁的嗓音,说:“把你的嘴亲烂。”
夏枝枝:“……”
前排的小徐再度被迫吃了狗粮,求求,这车真不是无人驾驶!
-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别墅前,夏枝枝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容祈年今天怎么回事?
跳进湖里救她的时候,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不!
也有可能是被涩涩的水鬼附身了,要不然他怎么满脑子涩涩?
说的话让她这个大黄丫头都招架不住。
容祈年落车,来到她身边。
身后四辆轿车一字排开,保镖们从车里下来,齐刷刷站了两排,气势惊人。
这排场……
夏枝枝看着面前的豪宅,莫名有点眼熟,就好象她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
她的苦她的痛她的悔她的泪,都曾洒在这里。
心脏蓦地揪紧。
“这是哪里?”夏枝枝轻声问。
容祈年察觉她的异样,看见她原本红润的脸颊此时煞白如纸。
他薄唇轻抿,“这里是谢家别墅,老婆,你是不是讨厌这里?”
他有点懊悔,只想着替她出气,没想过她的心情,没问过她想不想来这里。
夏枝枝指尖都有些轻微的颤斗,眼前浮现一段原剧情。
“哥哥,听说嫂嫂又怀孕了,她好幸运能嫁给你,我就惨了,我婆婆知道嫂嫂怀孕,天天说我肚子不中用,说嫂嫂嫁给你不到两个月就怀孕了,我嫁给鹤临哥哥一年肚子都没动静,她还骂我是不下蛋的母鸡。”
谢晚音一边说,一边委屈地抹眼泪。
谢煜心疼坏了,将她搂在怀里安慰,“音音别哭,你放心,在你没怀孕之前,你嫂嫂怀多少个我都不会让她生下来的。”
谢晚音瞪大眼睛,看着面前冷酷残忍却对她深情不悔的男人,“哥,这样不好吧,嫂嫂会伤心的。”
“有什么不好的,我绝不允许她成为你的对照组,破坏你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
“哥哥,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谢晚音眼眸一转,忽然又道,“我听说胎儿成形后,五个月的胎衣入药,可以治疔怀孕困难,哥哥,既然你不想让她生,要不就把胎衣给我入药吧,好不好嘛?”
谢煜眼中闪过一抹痛色,却没有丝毫尤豫,说:“好,哥哥为你做什么都值得。”
夏枝枝忽然胃痉孪,剧烈地干呕起来。
好恶心!
这个地方太恶心了!
如果她没有在被下药的那晚觉醒,这段剧情就是的她悲惨人生。
容祈年这下是真的慌了,他搂着夏枝枝,忧心忡忡地看着她。
“枝枝,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都是一群庸医!
明明跟他说夏枝枝没事,她怎么突然干呕起来?
夏枝枝强行压下胃里那股不适,微微抬起水润的眼眸,冲容祈年摇头。
“我没事,就是突然觉得恶心。”
她皮肤白,刚才那阵干呕,激得她眼尾发红。
她长睫簌簌抖动。
泪水沾在黑而卷翘的长睫上,随着不断颤动的睫毛缓缓滑落。
泪眼斑驳,可怜可欺的模样。
容祈年眸底多了几分晦涩,他知道她不是怀孕。
刚才在医院检查的时候,他顺便让人做了个早孕测试。
她还说她是易孕体质。
哼!
这不就是明晃晃地在说他不行!
肯定是位置不对。
对!
下回他要在上面,肯定会让她一发入魂。
容祈年察觉自己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觉得自己就是个牲口,他赶紧把思绪拽了回来。
他轻咳一声,“你不喜欢这里,那我们走吧。”
想出气还有别的办法。
夏枝枝摇了摇头,脸色逐渐恢复如常,她说:“没事,来都来了。”
容祈年:“……”
在夏枝枝再三强调自己没事后,容祈年才抬了抬手,两名保镖立即冲上台阶去砸门。
很快,别墅管家跑来开门,看见门外站着的一对璧人,他还以为自己眼花。
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
他俩不是大闹大小姐接风宴的容三爷和他太太吗?
这两位煞神怎么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