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枝枝洗完澡出去,手机持续有消息进来。
她散着湿淋淋的头发走过去,拿起手机。
苏禧疯狂艾特她。
“图片”
“图片”
“图片”
“图片”
“哇,枝枝宝贝,你男人太an了,一拳就揍倒了情敌!”
“他把你从情敌怀里抢过去的姿势也太帅了!”
“我宣布,你俩这对cp我嗑定了!”
夏枝枝看她半夜发疯,忍俊不禁,点开那四张照片。
第一张照片是谢煜将她搂在怀里,与容祈年对峙。
第二张照片是容祈年将她从谢煜怀里抢过去。
第三张照片是容祈年将她放进车后座。
第四张照片是他一脚将谢煜踹飞,动作行云流水,帅气利落。
这人躺了两年半,身手倒是一点没受影响,连正常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夏枝枝给苏禧回消息。
“你蹲哪拍的,这么高清?”
苏禧看见她回消息了,一个语音电话打过来。
她说:“你终于醒了,你没事吧,我可担心你了。”
夏枝枝听见她急切的声音,心中稍暖,“我没事,除了脖子有点痛以外。”
苏禧义愤填膺道:“我去买了东西回来,就看见你被谢煜那个王八蛋扛着出来。
我一边打电话报警,一边要冲过去阻止他,就看见你男朋友从天而降,拦住了你们的去路。
所以我马上躲起来吃瓜,疯狂拍照,枝枝,你是没看见当时的情形,你男朋友简直帅爆了。
他肯定练过拳击吧,那一拳估计把那个混蛋的牙都打掉了。”
夏枝枝仅仅看着照片,都被容祈年身上散发的那股雄性荷尔蒙气息迷得要命。
她要是没晕,肯定会疯狂心动。
她这辈子没被人保护过,第一次知道,被人保护的滋味居然这么……甜。
“应该练过吧,我不知道,回头我问问他。”
原剧情对容祈年的描写很少,只说他是商业奇才,短短几年,就成了全国首富。
苏禧想起今天都还心有馀悸,“枝枝,你最近不对劲都是因为那个谢煜吧?”
先前谢煜老去她们院系等夏枝枝,大家都说谢煜在追求夏枝枝。
不过枝枝跟她说,谢煜没追求她,只是帮她介绍了一些兼职。
按理说两人关系挺好,可今天听他诋毁枝枝那些话,她又觉得这人不象好人。
夏枝枝没办法将原剧情的事告诉苏禧,只说:“他接近我是因为他喜欢他妹妹,把我当成他妹妹的替身。”
苏禧猛地吃了一口大瓜:“……狗血,太狗血了。”
“谁说不是呢?”
“所以你上次让我帮你找私家侦探,你是想查他吧?”
夏枝枝本来不想让苏禧牵扯其中,这会儿也大致说了一下她与谢煜的恩怨。
苏禧听完,久久不能言语。
“枝枝,我不知道你这段时间经历了这么多事,对不起。”
“傻瓜,你有什么好对不起我的?”
“我要是早知道他居心不良,我就把他捶成肉饼。”苏禧忿忿道。
夏枝枝莞尔,“好了,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你不用担心。”
“恩嗯嗯。”
夏枝枝想起一件事,低声跟苏禧交谈了几句,这才挂了电话。
她攥着手机,站在床边想事情,她想得太入神,没察觉身后的门被人推开。
容祈年走进来,看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入定的老僧。
“想什么,这么入神?”
“啊!”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夏枝枝惊呼一声,她猛地转身,却整个人扑进了男人怀里。
容祈年下意识伸手扶住她的腰,以免她摔倒。
夏枝枝这么一撞,几乎整张脸都埋在男人的胸肌上。
男人的胸肌没有那么硬,反而撞上去的时候有些软弹。
夏枝枝撞懵了,迟了两秒才慌乱地抬起脑袋,连连后退了两步。
她脸颊涨得通红,看见男人胸前的衬衣被她的湿发打湿成了透明,隐约现出胸肌的轮廓。
卧槽!
尴尬死了!
夏枝枝都不敢看男人的眼睛,“我、我去吹头发。”
说完,她慌慌张张地越过他,跑进衣帽间。
容祈年站在原地,垂眸看着胸前湿淋淋的一团。
刚才夏枝枝那一撞,哪里是撞在他胸肌上,分明是撞进了他心坎里。
他似乎……有点放不下她了。
-
“痛痛痛,你手轻点。”
医院病房里,传来谢煜的痛呼声。
谢煜两颗牙都被容祈年打松了,嘴角破裂。
这会儿护士正在给他处理伤口,容鹤临坐在旁边看笑话。
“堂堂谢公子,谁敢在你头上动土?”
谢公子有苦难言。
他喜欢谢晚音的事情一直瞒着容鹤临,他哪敢告诉他,他是去抢夏枝枝的时候,被容祈年打的。
“遇到飞车党抢钱包。”
容鹤临嘲笑了几句,等护士给谢煜处理好伤口,他才言归正传。
“自从我小叔醒过来,董事会天天有人提要让他回公司掌权。”
谢煜:“当初我就说过,既然下手了就要狠,绝不给敌人反扑的机会,你偏偏心慈手软,留他一命,现在知道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了吧。”
容鹤临垂眸,“当年我只想夺权,没想取他性命。”
容祈年之于他,亦父亦师亦友,他们之间没有深仇大恨,他下不了狠手。
谢煜眼中闪过一抹阴戾,像条冰冷的毒蛇。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容氏集团是我的,谁敢伸手来抢,我就砍谁。”
谢煜唇角勾起一抹讥诮,“当年你有这个决心,何至于现在这么被动?”
容鹤临不想跟他争吵,“你的伤也处理好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又过了几日。
学校后门,谢晚音出来拿快递,快递员没看见,却被两个小混混缠上了。
“小妞,长得挺正点啊,陪哥哥玩玩呗。”
谢晚音眼看形势不对,赶紧转身就往学校里跑。
哪知小混混反应更快,一把搂住她的腰,将她按在墙上。
她刚要大声喊救命,小混混拿出一把雪亮的匕首贴着她的脸,冰冷的刀锋沁得她脸颊生疼。
“你敢喊人,我就毁了你这张花容月貌的脸。”
谢晚音在小混混脸上看到了凶狠,吓得不敢吱声,生怕被毁了容。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嗓音响起。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她,我已经打电话叫保安室的人过来了。”
两个小混混听说保安要来,吓得撒腿就跑。
谢晚音劫后馀生,双腿一软,就往地上跌去。
一双手适时扶住她,温声问道:“同学,你没事吧?”
谢晚音抬头望去,看见一张与自己有几分神似的脸,正一脸关切地望着自己。